既然我们咂食过诗歌,熔铸过雕像,
拍摄过众多的电影画面
作为沉湎这出短剧
尽可走入枣紫色的丝幕里去了
也许你的河流里会映出一串串倒影
比如丰硕的原野,沉默的大山,那足
以教喘息啜饮的酣畅
只一瞬间,它们便幻作了泡沫
然而你无法告别
无疑,你的脸上长着好年景
饥肠辘辘只有那支自来水笔记着
(它啼泣的歌曾伴着一个生命诞生)
只是,夜的寂寥会蓦然爬上你的眼珠子
让你看昨天很近,今天很远
那原本可作孝子哭杖的柳枝
竟舞成了一条鞭影
有人说吃过多少蜜糖,便有等量的黄连相伴随
——这自是无稽之谈
但在我百年之后,你还是认认真真地抽泣了一场
——可见你当初笑得足够吉祥
爱原也是活着的
直到涅槃后才赢得潇洒——
我尽日在你的秋波中撒网
闲来便在你的心田里插秧
我口中吟唱着锄禾日当午,玉盘珍馐值万钱
给我一个吻
那自在自得你真个不知
这时,你许在涂搽唇膏,或者心血来潮又裁剪了
一条新裙子
你摸一把干瘪的乳房
到底说不清这尊化石属于哪个世纪
于是,两眼定格为黄土高原上的两眼土窑
我要说,你许不信
残酷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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