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梦代表了什么,也不是非要造个梦出来唬人看,就是想平淡的把自己梦到的人和事记录下来,不是记录给谁看,而是自己看。
梦中醒来,我在一个陌生的马路旁边,烈日当空,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球鞋,但没有穿袜子,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裤衩和白色的背心,摸了摸后脑勺,不小心推掉了一顶帽子,白色的老式民国帽,但不过是白色的凉帽,帽上有一圈黑色的缠带。配上我鼻梁上的墨镜,手中的白色折扇,这一副中等流氓的打扮,身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我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梦,所以,只能傻傻的站在路边,等着下面的情节发生。心里只想着:别又是一个噩梦。
就这么傻站着,路上连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有。我左顾右盼的站在这大太阳下,一点都不觉得热,但是又不住的玩起古人范儿,慢慢的扇起我的折扇来。心想,反正都已经到这个梦境了,也好久没有做梦了,醒也醒不了,就这样玩着来吧。
我左顾右盼没一会儿,在往左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辆大巴车向我这边驶来,是一辆崭新的空调大巴。大巴嘎一声停在我的面前,车门打开,车上探出一个脑袋,戴着黄色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对着车外的我说:快上来,就差你一个了,咱们旅行团要去游山玩水去。我拿起地上的包,走上旅游大巴第一阶,先是探探头,看看车里,座位上都是人,就脚也没停的爬上去,坐到了那唯一空着的旅客座位,把包顺便放到了座位底下,我看了看周围的人,看到了他们也都和蔼的微笑着,看着我。这让我安了点心,靠在座椅上,看着过了一道大桥,就突然闭眼睡了起来。
小睡了一会儿,大巴车一个急刹车的惯性,把我从睡梦中晃醒。当我彻底睁开眼时,车上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赶紧拿着我座下的包,跑下了车。虽然下了车,却看不到车上的那么多人,就一个导游,一个身穿黑白四边形拼接布料,剪裁贴身短裙的女人,更奇怪的是,她穿着一双高跟鞋。旅游穿高跟鞋?这是来旅游的?还是时装表演的?我心里2B的想着。往旁边看去,旁边还有五六个人在交头接耳,好像和我一样,在讨论着那双高跟鞋,指指点点。我转头,带着笑高跟鞋的笑脸问导游:其他人呢?导游没好气儿的告诉我说:都跑了,散出去自己玩了,到时间集合。我看看导游的苦脸儿,也没再问下去,就跟着导游的黄旗子引导的一小群人流,进山旅游去了。
这山的风景真是不错,群山中不见一点光秃,一路上都可以看到身旁那宽一两百米的小浅水。看不到水流,静如一面镜子,浅的能看到水底长出的水草根,宽广的水面上却看不见一个流动的物体,连废弃的塑料瓶都没有。水下目所能及之地一条鱼,一只虾,一个动的活物都没有。这时我才害怕起来,坏了,这难道又是一个噩梦?我开始警觉的看着周围的人和物,本来很闲逸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也许是紧张过度,也许是世间的巧合,不管我慢慢的走,还是快快的走,那个穿黑白相间四边形拼接裙子,穿高跟鞋的女人,离我总是那么远,我想跑近看看她,她却还是离我那么远;我想走慢点,远离她,她却还是离我那么近。
这难道也是一个鬼?我吓的停住了脚步,这时,我盯着的那个女人,和我一样,也不走了。定了一会儿,她突然倒退着快步的向我退着走来。这时的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一冷,肾上腺素分泌加速,紧张的嘴唇发冷,发抖。别真是个鬼啊,我头发根都被头发直立的快拽出了毛囊,当她退到和我并排以后,我被吓的紧闭上了双眼,心想:完蛋了,完蛋了。身子都动不了了,这真是一个噩梦啊~!直到我听到她温柔的说:你为什么总跟着我呢?
这时的我,魂儿才被这温柔的话语拉回来了一点点,我慢慢的放松了紧紧挤着的眼皮儿,张开一点小缝儿,偷偷瞟了她一眼,长的还算是个美女,年纪大概四十左右,淡淡的妆,白皙的皮肤。我这个人是个粗人,且懂礼却不尊礼,我张嘴就习惯性的问出第一次见到女人常说的话:你多大了?她笑时,用手指挡了挡鼻孔说:你猜呢?我说:35?她笑了笑说:老娘三万岁了。我说:那我正好三万零一岁。她先是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且藐视的说:你比我还大一岁呢~我接着她的话茬,装作认真的说:嗯呐。她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径直朝前走去。我笑笑的想追上去,但是追着追着,追到了一个小山坡。我既没有追到那个女的,扭头也看不到身后的那导游和其他的旅友了。
这时的我,紧张了起来,怕自己迷失在这个陌生的深山,我按照原路返回,想回到我追她的起点,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在我渐渐紧张之时,又翻过了一个小山坡,我终于又回到了那条小路上。
但当我四下观望时,却找到一个人影。就在这时,我发现太阳斜照出的山影映在了小路上,却没有映在浅江的水面上,就好像如镜面一样的江水,生生齐齐的把这阴影,顺着它自己的边,剪掉了一样。我胆怯的叫了一声:有人嘛?却发现,这声音似乎传不出去,就消失在了我的嘴边。
我害怕极了,摘下了墨镜四下张望时,却被对面山上反射的阳光闪到了眼,赶忙戴上墨镜又向对岸山上的反光看去,原来那是一崖的石窟造像,不像是龙门的石窟,每一个石窟都不大,但都闪着金光,且每个石窟都由沿崖壁建造的木制悬梯连接,以之字形向上而去。我心想:就算是个噩梦,我也可以找到佛祖庇佑一下,心一横便想淌水过江。因为水太浅了,淌水时,习惯性的踩在大一点的河石上,这河石有磨盘一样大的,也有比磨盘大几圈的,也有两三个磨盘那么大的,就在我蹦蹦跳跳以为很快就会蹦到对岸时,却发现这条石路前方没有石头了,我想淌水过去,却又发现,水深了许多。为什么水深了?
水在涨?水涨为什么石头却没有被深埋?难道石头也在涨?我没时间细琢磨,看向没有石头的前路,水下越来越黑,这意味着水越来越深了。我害怕,因为我的噩梦都是水鬼,我怕在这里又遇到水鬼。所以,我选择按照原路返回,但是当我原路返回时,却发现返回路上的石头却在随着水深而沉落。坏了,难道我要淹死在这里么?就在我焦急的寻找着活路时,我看到了那个穿高跟鞋女人的背影,她站在靠近对岸岸边不到2米的地方,在仰头看着山上的佛龛造像,我忍不住焦急的叫到:你怎么过去的?她没有转头,只是用手指向背后,沉沉的说:从这条路走。我没有过多的思虑,顺着她指的方向,专注的看着脚下的河石,一下一下认真的蹦。当我看着差不多到她那儿时,抬起头,却看不到她的踪影了。
水一直在上涨,淹没了佛崖的浅滩,但是这块河石上的我,却没有被淹没,我看水涨的奇急,又看不到那个女的,以为她被淹了,四下用眼睛寻找着,但是水都漫过崖壁的1/4了,我却没被淹。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脚下河石旁的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深处上来,没有气泡,没有水涌,就是心里感到这深处有东西浮了上来,就在我慢慢屈膝弯腰想要看个仔细的时候。一个煞白煞白的脸,褶皱的好像被粗盐腌过上万年的杏子一样,深深的挤在了一起,血红的嘴唇拘成O型,就这样面朝上的向我浮了上来,就在他弹起时,我一个仰趔没站住就掉到了江里,就这一下被吓醒。
醒来时,是我熟悉的小屋,我裹着被汗水湿透的被子,正当我想迷糊再次入睡时,却癔症恍惚间感觉到,我侧卧睡的脸前面,有一个什么东西。我微微的张开了眼,悄悄的看了一眼,认得,是我认识的人,他笑笑的看着我,说:好久没见了,想我了不?我也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话。他接着说:来握个手吧?我也善意的想伸出我的手,当我定了定再看他时,我的天,这不是年轻时的我么?趴在我的脸前,还是诡异的僵笑着。我悄悄的把眼睛向下瞧了瞧他的手,他的手指间果然有蹼,原来还是它?
再次从梦中梦醒来,我上了一个厕所,接着倒头就睡,没有再做一个梦。起来后,我便又把我的蛤蟆戴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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