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思想家王阳明在《传习录》中说:“知之真切笃实处,既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所以,要探究一个地方的历史根源,既要把握发掘其发展的源远,又要了解其真谛,所悟的真谛也就是这个地方{当然也包括一些事物}过往存立生发的精要与奥妙。
一、继续探究“白乐”这个名字的来历
在蔚县传统的八大集镇中,白乐为什么叫了这么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字?怎么当初就没有起一个像暖泉、桃花,哪怕是吉家庄、北水泉那样的地名呢?这一直是纠结并压在白乐土著们心头上一个难以接受而又费解还说不清楚的块垒和沉重的话题,几百年来就一直这么窝窝囊囊而又无可奈何地接受着。
关于白乐这个名字的来历有多中说法,其中流行最广或者是最接近真相的有三种:一是白骡子说;二是堡门对联说;三是白海螺的传说。
(一)白骡子的说法。
这一说法是始于蔚县地名办公室1984年2月编著的《蔚县地名资料汇编》一书的记载,书中是这样解释的:“据传,明朝燕王扫北时(公元1399年),曾在这里驻扎,常将一头白骡子借给百姓耕地、拉磨。不久,白骡子死于此地,村人们为纪念它,遂取村名为白螺,后雅化为白乐。”按着这一说法,明朝燕王(永乐皇帝)扫北时在白乐这地方驻跸过,并将军中的一匹白骡子借给本地住民作为蓄力使唤,白骡子死后葬于此地,人们为了纪念它遂将此地称为白螺,后雅(雅化不合适,应该是演化)化白乐。如果这一说法成立并属实的话,那也就是说从燕王扫北时的1399年,到现在也不过620多年,那以前白乐这地方叫什么名字?该书中也没有说明,况且也是“据传”的说法,并不是在什么权威的史志书籍上有明确的文字记载。所以,这一说法有点牵强不说,也是站不住脚的。而燕王朱棣(永乐皇帝)扫北时,倒是真的在白乐驻跸过,是驻在白乐北面一华里马军庄附近的兴善寺(小五台山南台下院),这在兴善寺(已毁)的碑碣上镌刻有燕王朱棣临幸该寺院的记载。而在《永乐皇帝大传》一书中也有正规书籍的明文记载,书中是这样说的:1399年燕王朱棣扫北时,从京西易县、涞源县经九宫口峪进入蔚县川攻打下蔚州城,进而为拿下大同城做准备。“十二月二十四日,燕军至广昌(涞源),守将汤胜等举城投降。第二年(建文二年)正月初一,燕军来到蔚州城下,城坚守不下。朱棣怕久滞坚城之下,兵钝威挫。燕军发现城外有旧筑敌台起楼,楼上原架飞桥跨接城上,而现在桥毁台存。燕军决定以这座旧敌台为隐蔽,向城上进攻。朱棣下令各军用布囊塞满雪土,从台上推下,待堆得与城同高时,便乘之入城。土袋垒得差不多高的时候,燕军用霹雳车飞石轰击城墙,城墙震裂。这时城中守将王忠、李远等决定举城投降。蔚州之战两军并未接刃。二月初二,朱棣升投降的蔚州卫指挥同知王忠、张远、李远为北平都指挥佥事,令他们仍领本部精锐与燕军同攻大同……朱棣麾师西进,直指大同。”〔见毛佩琦著《永乐皇帝大传》第142-143页,辽宁教育出版社〕。白乐作为旧时蔚州的一个驿站,燕王朱棣征战到蔚州时驻跸于此也就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说,而是千真万确的,具体到当时燕王军中是不是真的借给本地民众一头白骡子当役使,是没有什么佐证也说不清楚的,因此,白乐本地的土著门对这一说法从来不认可。
(二)堡门对联的说法。
在白乐站堡的西堡门(1948年3月20日{农历二月初十},白乐第二次解放时被攻城(堡)的解放军工兵炸毁)上,镶嵌着一副砖雕的对联,上联为:五台映雪白朗若玉山照我,下联为:九宫闻夜雨膏然沛泽下民。于是就有人想当然的认为,白乐名字的来历就是根据这一副对联而起的,原因是上联中的“朗若玉山”寓意为白,而下联中的“膏然沛泽”寓意为乐,上下联的寓意连起来形成“白乐”,因此这地方就称其为白乐了。这一说法就不仅是牵强,还多少有点荒唐了,盖因为不管哪个地方,那都是先有地名,以后才会有一些文雅之士根据这个地方的特点撰写出一些名联佳句来的。所以这一说法站不住脚不说,还犯了常识性的谬误,是纯粹的谬误讹传了。
(三)、一直流传的白海螺说法。
在白乐本地住民中,自古以来就生生不息口口相授地传说着一个与白海螺有关的故事,这就是白乐这地方原是一个地势低洼的小海子{白乐东、南、西三面地势高},里面住着一只有千年道行的白色海螺,后来由于水位下降,最先到这个地方居住的人们发现还没有干涸的泉(黄碾泉子,在东堡的东面)水中的白色海螺。后来随着在白乐这地方居住人口越来越多,白海螺活动受到干扰,于是它迁徙到距离白乐五公里远的小五台山大峡谷中金河口沟里栖息,不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还会到位于白乐站堡东南面的黄碾泉子里去喝水嬉戏。我们小的时候,就常听老人们(老人们也是听他们的老人们)说,白海螺每天夜里到黄碾泉子里喝水时,走在路上它两只眼睛放出的光老远看着就像手电筒一样明亮。由于它已修炼成精,所以在不小心遇到人后,他会立刻变化成一个白衣少年匆匆而去。后来人们就将这里起名为白螺,时间一长,便演化为白乐了。在蔚县方言中,乐字的发声不只乐(音:勒le)与乐(音:月yue),还有乐(音:洛luo)、乐(音:要),而其中将乐字发声为要的用处很多,比如,遍布蔚县大地各村堡里的戏楼,蔚县人都说的是乐(音:要)楼,只是在近些年来一些见诸报刊的文字上,按照别的地方的称谓,而写成戏楼的。还有就是我们上小学读书的时候,不管老师还是学生,都将上音乐课说成是上音乐(音:要)课。所以,在千百年前,国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状况下(据权威部门统计,解放初,全国文盲率为95‰),将螺、骡字以讹传讹地写成乐(繁体楽)也就不足为奇了。就如涌泉庄乡的薄庄(南、北两堡)一样,在民间的传说是与薄姬薄太后有关,说薄太后曾经在此地住宿过。据史书记载:薄姬原是魏王魏豹的妾室,后被召入汉宫为刘邦之妃,生下儿子刘恒。刘恒八岁时被封为代王。刘邦驾崩后,她跟随儿子刘恒前往代国,尊为代王太后。这充分说明薄太后来过代地,路过过薄庄这个地方,还住宿过,并且还有一个与叫蚂{蝈蝈}有关的民间传说。而在几百上千年的时候,壶流河的水系还是很丰沛的,薄庄堡处在蔚州东西燕云古道与壶流河的交汇处,旧时是壶流河沿岸无数个渡口中的一个,在蔚县民间就有薄庄渡的说法,所以,不管薄太后是从东(代王城)到西(山西运城),还是从西到东,薄庄渡都是必经之路,路过这里并住宿是不二的选择无可置疑,后人在此建村立堡繁衍生息,取名为薄庄也就顺理成章了。也许有“认真”的人士会质疑说,那现在薄庄(南、北)两堡堡门上方门楣上砖雕镌刻的是“卜北(南)堡”,是卜字而非薄字。其实仔细想想就不难得出结论,这就是,薄姬薄太后是什么朝代?是汉代,而卜庄{南、北}两堡取土筑堡是什么朝代/?是明朝中后期。由此及彼,白螺与白乐(楽、骡)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显然是白螺在前,白乐{楽、骡}在后的。因此这个谜团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谜团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盖因为“鸡与蛋”之争是白发三千丈也说不清的千古之谜,而白螺与白乐{楽},以及“薄庄与卜庄”的辩论虽然缺少必要的史籍文字记载的佐证,但是用逻辑思维便能推理出来。所以说,白螺之说是多少年来白乐本地人最认可这一说法的原因。可见,白螺与白乐的传说由来已久。时至今日此地青山依旧,绿水常流,只是市井喧嚣中已难觅螺迹,只有土著中的老人们还一代代讲述着白海螺的传奇故事。
二、“站”字与白乐的关系
在各朝代各种版本的《蔚州志》、《蔚县志》,以及其它与蔚州有关的志书史籍中,关于白乐的称谓大都写的是“白乐站”,而在白乐镇内有名的“五堡六巷七道关”中,就有“站堡”。而且在五个堡的排序中,是先有的站堡,随着移民迁徙来此地居住人口的逐渐增多,后又有了东堡(在站堡的南面偏东),由于东堡的东面、南面是众泉簇涌,溪水纵横的沼泽地(湿地),所以,在东堡的西面,也就是大沙河的西岸上又夯土筑墙建起了西堡。接下来又在西堡的南面夯土筑垒起了南堡,最后在南堡的东南面,大沙河的东岸(此地方已越过了那片沼泽地)建起了楼家堡。在全县八百多庄堡中,有三个叫站的地方,一是大南山里面的下站;二是北面壶流河胖的鸳鸯站;三就是白乐站了,这都与蔚县(蔚州)境内的驿站有关。不用细说,下站与鸳鸯站是蔚州南北驿路上的站点,而白乐站则是蔚州东西驿路上的站点。
关于驿站,《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驿站:古代供传递政府文书的人中途更换马匹或休息、住宿的地方。”据史料记载,驿站源于秦汉时期军事上的驿骑,由专人骑马传递军事命令和其他重要信息,内地的驿骑设在当时主要交通机构“置”下,边境地区则设于“烽”和“燧”等军事机构下。商代时,便有了边境“通讯兵”用甲骨文传递军事情报的记载,。到西周的时候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通信系统,烽火狼烟的方式成为军事制度。“五里一燧,十里一敦,三十里一堡,百里一城寨。”而在《后汉书·光武纪》中关于“燧”与“烽”是这样解释的:“有寇则燃火,举之以相告,曰烽。又多积薪,寇至即燔之望其烟,曰燧。昼则燔燧,夜则举烽。而我们蔚县一些地方的土墩(烽火台)、堡(祁家皂、北柳枝水等村边那种土围子)等,是即可通信又可戍兵的地方,其建筑年代应该是很久远,由此可知,在邮驿体系形成前,这些烽火台、堡的军事属性是显而易见的。古代,也将邮政叫做“邮驿”、“置邮”的。置、邮、驿三个字都是传送文书的意思,用人步行传递叫“邮”,用马传递叫“置”,传送文书期间休息的地方叫“驿”。汉朝许慎著作《说文解字》中说:“邮者,境上传书舍也”,“邮”即是传送命令之站,古设“驿站”、“邮亭”,可用来传递信息,可说是邮局的前身。但传统的邮驿仅用来传达政令及军情,民间通信无法利用,“官办民享”的国家邮政业务,直至清光绪二十二年二月初七日(公元1896年3月20日)始奉准开办民间传递业务。而在此前,民间传递文书包裹货物等,则是雇用镖局的镳师、保镖等,另当别论。
白乐这地方是什么时候设立驿站的?在有关蔚州(蔚县)的史书典籍中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从现有面世的明清时期编修撰写的《蔚州志》、《蔚县志》、《蔚州志补》等史书中称其为“白乐站”这一名称来探究,在白乐这地方设立驿站的时间应该在明清以前,这也就与民间传说的肇始于宋末元初相吻合。因为,在《永乐大典》(14574卷)中,有这样的记载:宋太祖赵匡胤(927—976)时诏令无驿州县“置公使库,使遇过客,必馆置供馈,欲使人无旅寓之叹。”至宣和时,“州府县镇驿舍、亭、铺相望于道,以待宾客”。这就可以说明,白乐这地方建立驿站的时间在宋代那个时段应该没有疑义(虽然宋代时蔚州等地还归契丹管辖,但设立驿站的制度是各统治者共同的策略)。这么看来设立驿站是为了传递军情信息以及朝廷与州府县衙的公务文书而设立的。据《周礼·地官》记载:“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馆,馆有积。”而在民间关于驿站设置的传说距离是:“十里一铺,三十里一舍,六十里一驿(站)”之说(当然,各朝代设立驿站的距离也不尽相同)。这就是说,每隔十里地的地方设一铺,茶铺或饭铺,供过往的驿丁、驿卒歇脚喝水。每隔三十里地的地方设一舍,能吃饭打尖歇息一会儿了。而六十里一驿就是驿站了,驿丁、驿卒到了这里不但能喝水吃饭,晚上还能住宿。如果需要传递的公文上注明“马上飞递”字样,按规定要求每天300里,如遇紧急情况,可每天400里、600里,最快达800里。传递紧急文件时,每个驿站都要用快马,也就是马歇人不歇,到了一个驿站换一匹快马继续前行。这样,虽然不是千里马,但每匹马都死命跑,也可以一日千里,“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用来表示情况紧急程度。这样的情景在一些文学作品或者影视作品中经常有精彩描写。比如:“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一卷黄尘滚滚,骏马飞驰而至,但见人影一晃,跳将下马。大喝:“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随即便见烟尘滚滚,骑者已然离去!此时,古道凝云,晴空赫然!
据北宋年间曾公亮、丁度著的《五经总要》一书中,曾提到过唐代的营州道上所设的驿站:“营州(今辽宁省朝阳市)东百八十里,九递至燕郡城(今义县),自燕郡城东行,经汝罗守捉(今北镇),渡辽河十七驿至安东都护府(今辽阳市)约五百里”。这里所说的九递十七驿虽无具体站名,但可以知道唐代驿站的设置已经达到了辽东。到了辽代,中京大定府至东京辽阳府之间设置了驿站,有十四处驿馆。到金代时,则在上京会宁府至燕京之间,沿辽西傍海道设置了驿站。而在《古代驿站与邮传》吉林文史出版社(2009年)一书中关于《辽驿站的特色》一章中记载:“辽时驿站的重大成就是开辟了东北至中原的驿道。当时,从辽的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中京(今内蒙古宁城)、东京(今辽宁省辽阳)、西京(今山西省大同)、南京(今北京)之间,都有驿道干线互相沟通沿途也都有供官员歇宿的驿馆。这些驿馆设备一般比内地简陋,但饮食供应和车马设备却也与中原相似。”由此不难得知,当时的官员也好,驿卒驿夫也罢,从南京(北京)到西京(山西大同)之差事往来,途经蔚州境内是首选的捷径之一,所以说,在白乐设立驿站的时间至少可以上溯到辽金时期。由此及彼加以推断(当然,写史修志不能想当然,需要充实的史实资料来佐证,好在我这篇文章是探讨性质的),白乐这地方设立驿站的时间应该在辽代,因为辽代的时候,蔚州属于辽国的疆土,而蔚州境内现存的一些古建筑遗迹就是辽代时期痕迹,比如蔚县城内的南安寺塔(也称辽金塔)、重泰寺、小五台山金河大峡谷中的金河寺等。其中,小五台山在辽代还被称为辽五台,金河寺成了皇家的活动区域。辽圣宗、道宗都曾亲临过金河寺。据《辽史·本纪十三》记载:“辽宗圣耶律隆绪统和十年(公元992年)九月癸卯,游幸五台山金河寺饭僧。”帝王两次游幸的背后,明显有帝王巡边的军事目的。所以,为了出行住宿便利,在小五台山下地势比较平坦,水源较为丰沛的白乐这个地方设立驿站这事,也就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一定根据与道理的。况且,明末清初思想家、史地学家、音韵学家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中说:“自汉以来,驿传之马,皆官置之。站夫之名,肇见于元,盖至此遂为民驿矣。”由此看来,白乐以“站”字出现在蔚州大地上的时间,即使不是在宋代,但也不会迟于元代。
三、古商(官)道奠定了白乐站的地位
为什么会在白乐这个地方设立驿站呢?除了上面提到的辽代帝王巡边礼佛一说外,还与蔚州一条东西走向的古商(官)道有关。
白乐站的地理位置在县城东六十里(指的是解放前,甚至是民国以前的旧路,不是现在的公路),白乐站的东边三十里是桃花堡。县城西边三十里地是暖泉,暖泉西边三十里是山西省的广灵(旧称平舒:战国置平舒邑,属赵国。西汉置平舒县,属代郡。北魏改属东代郡。北周后废。唐为兴唐县地。五代唐同光三年(925年)析置广陵县(《辽史·圣宗纪》作统和十三年,《金史·地理志》作统和三年置),属蔚州。金改广陵县为广灵县。辽属蔚州。元属宣德府蔚州。明属大同府蔚州)县城,这样间距的城镇村堡,是很符合古代设立铺舍驿站规矩的。旧时,在蔚州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商道,这条商道的走向是:从广灵到暖泉再到蔚州城,然后出县城经君子疃过城墙碾到代王城,出代王城到高店,经横涧到西合营,过赵家湾、南柳枝水、统军庄到白乐站,然后经东、西太平、常宁(东、西店)到桃花堡,最后出蔚县到涿鹿、下花园、北京等地。白乐站是这一条商(官)道的必经之地,是蔚州唯一一个以驿站命名的集镇。而现在的常宁到白乐,白乐到三关、夏源,以及桃花至吉家庄,吉家庄至西合营,西合营至县城的公路,是1937年日军侵华后,抓夫摊捐派粮修建的简易公路。日军占领蔚县后,为了方便运输兵员物资修建了很多简易公路,其中白乐到柏树乡松枝口村的简易公路在西力元庄与南康庄村(两村东西相距5公里)的中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白乐人去松枝口峪里的各村,或者是松枝口峪里的人到白乐赶集办事,马车行人还走的是这条简易公路,八十年代后,随着西力元庄到松枝口村修了一条宽大平坦的农田公路后,人们都改走了这条路,以前日军修建的白乐到松枝口村那条公路才逐渐废弃不走了的。所以,研究探讨历史问题,需要将眼光放长远一点,按照客观规律进行剖析,不能拘泥于眼前的事物或者是现有的资料。比如,在明清以前,从代王城到飞狐峪的路线是代王城、张(北、中、南)三堡、石家庄、大小固城、上苏庄、北口村,这一条线路上的车马行人要比走从北口村、宋家庄、县城这条线路红火热闹的多。所以说,在日军侵华后修建公路以前,蔚县东西南北走向的人行车马道路与现在是不一样的,而对于几百上千年以前来说,那变化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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