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汤汤之流水,有感光阴。
读罢梁衡先生的《壶口瀑布》,我的想象中浸满了“震耳欲聋的涛声”,且被“更闹,更挤,更急”的河水,仿佛把心都弄得止不住的跳。
梁衡先生在《壶口瀑布》一文中,运用大量的侧面描写,如用掉入深沟浑身毛被剃净的黑猪来衬托黄河的激流汹涌,用“我”目光扫过黄河的心有余悸写出黄河令人生畏的气势……不由得令人想到古诗《陌上桑》中以众人贪看罗敷的场景来衬托罗敷的倾国倾城。
数千年前,老子观水而得道,而今,梁衡先生于壶口瀑布前借景抒情,以壶口瀑布的气势磅礴,雄奇壮美,以黄河的“挟而不服,压而不弯;不平则呼,遇强则抗,死地必生,勇往直前”,写出中华民族的精神所在。以被瀑布切出一条深沟的龙槽,抒发对“柔和之中只有宽厚绝无软弱”的民族精神的赞扬。
我虽生在渭河旁,却从未亲眼见过喷涌的黄河水,垂下的瀑布帘。但当我读《壶口瀑布》时,我仿佛站在壶口前,看着“垂空的水幕”一泻千里,令人生畏。河水喷涌,击拍在石壁上,迸溅的水花掠过我的眼前,洒在我的皮肤。远处的 “涛声隐隐如雷”,黄河之水“其势如千军万马”,打在石壁上,“卷起千堆雪”,“浪在天顶飞,云在谷底吼”,这是独属于黄河的歌声,这歌声里糅合了浑厚与猛烈,庄重与磅礴。仰头望不到端,抬眼看不见边,站在壶口瀑布旁,任何人都会觉得渺小,谦卑,却不会有恐惧之感,因为那是母亲的血液奔流的声音。
沈从文在湘西的河流中触着了历史。而我听着瀑布翻涌的水声,望着眼前浪击石壁的光景,想到这条天上来的河水混着泥沙与石块日夜奔流不息,千古向东不复返,觉得自己窥见了光阴的流逝。几十万年前,半坡人依傍着黄河踏入了文明社会;几万年前,黄河边的涿鹿之战标记着华夏的建立;几千年前,在黄河的流淌中朝代更迭,文人墨客写下诗篇;几百年前,黄河依然奔流不息,统治者却被欲望迷了眼;几十年前,历经磨难的中华民族终于斩千关,破万难,迎着奔腾的黄河水,带着千年不断的民族精神,屹立在世界东方。光阴在流逝,唯有黄河不变,唯有精神永传。
美哉,《壶口瀑布》!壮哉,壶口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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