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那种大雪纷飞的季节,可以在雪地里系上红围脖,哪怕风吹过脸庞也不惧怕寒冷,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雪堆里玩耍,嬉戏。我喜欢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去旅行,去那荒无人烟的远方去寻找一种孤独的美,去领略大西北戈壁滩上的塞外风光。带着2019年老乡聚会的红围脖,用一首诗歌去诠释这一生的红色。
红色很鲜艳,代表着血一样的痕迹,也代表着燃烧中的火焰。我喜欢红色,喜欢它热烈的元素,喜欢它在寒冷之中带着的温暖,即使那温暖只是心理精神上的一点安慰。不过这一切都值得,人追求的一生财富不就是精神的追求吗?在人类的领域里,无论财富多么富有,时间上都只是在为精神财富服务而已。颜色只是个人的追求与喜好,只要心理上满足了,身体也会跟随着精神而得到知足。
我记得我有一件红色的外套,那外套鲜艳的就像一团火,也惹得大黄牛对我格外照顾,一头能把我顶翻到水田里,或者田坎下。但更多的是,许多人说我像一个女孩,如果配上一头长发的话,那就是如假包换。我本身身材苗条,有着许多女人羡慕的身材,除了我自己不喜欢外,还有在搞对象时,对象嫌弃我的那瘦不拉几的眼神外,其它倒也没谁说些什么。
我那条红围脖也是红色,是在一次老乡聚会上,统一发配的礼物。红围脖上打得有一行字,用黑色的线条纪念了这一次的聚会,还标注上了日期。红围脖有五尺多长,一尺八宽,两头都有许多线条,折叠在一起,就可以围在脖子上。围脖能围许多花样出来,好的花样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惜的是,我打工的地方身处南方,也没多少时间系围脖。这里最冷的天气也不过六七度,大部分时间都在十几度以上,根本用不到红围脖。也就只有过年回老家的时候,还要碰巧家里也寒冷,不然围脖带过去也没机会系上去。以前老家很冷,每年都能看到大雪纷飞,而随着全球变暖,雪越来越少,越来越薄,甚至有些年份还不下雪,用到围脖的机会就越来越少,甚至到如今它也只能安静地躺在衣柜里,闲度余生的时光。
那一年,第一次参加老乡聚会,特别高兴,因为我在老乡聚会的名单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于是,在2019年寒冬时节,我报了名,上交了二百块。以前我不怎么喜欢聚会,自己混不好,也不想去那里丢人现眼,徒添多余。去那里聚会的人,不是小老板,就是在企事业单位里混得风生水起的高收入人群。我一个打工仔四处奔波,自然无法和他们有什么语言上交流,聊些无关紧要的那些不入流的废话。
好在跟着去的也有一些熟悉的人,倒也不至于显得尴尬。大家坐一块,喝着酒,看着台上的节目表演,倒也相安无事。在酒宴上,其实我也无心喝酒,开着车,只想以饮料代替,度过那喧哗的热闹。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看一看,一位几十年没有见过的老熟人。虽说是老熟人,可我和她以前的接触,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只是那时的我知道她,她不知道我,有的只是我见过她许多次年轻时的模样,而她却记不起当初的我。
聚会完后,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礼物。礼物有好几样,都是老乡赞助的,而我最在意的是那条红围脖。红围脖看起来很有格调,做工精细,一看就让我喜欢上了它。有了红围脖,每年我都会拿回家里去围上它,抵御家乡的寒冷。红围脖这物还真别说,围在脖子上很暖和,再也不用担心冷风吹进脖子里的凉飕飕。只是,一年回家也就那几天,初七初八一过,就得南下回到暖和的地方,红围脖也就只能挂在衣柜里,成了房间里的一种摆设。
再一次有关红围脖的事,是今年社长何叶举办的第四季度有奖征文活动。社长在社团论坛上发布了一则新贴,精品文获得者前三名都有红围脖进行奖励。征文帖子一发出,社团里的老师们就拼命写,想让自己的文章精品多多,拿到社长送出的红围脖。征文活动一出,我也在拼命写,不过我可不是为了红围脖,只是想支持一下社长的征文活动,让社团冲到第一名。
社长何叶长得很漂亮,一米六六的身高,苗苗条条,一双大眼睛,性格大大咧咧有东北姑娘的豪爽劲儿。社长是一个很尽忠于文学事业的人,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找老师投文,维持社团每天的精品产生。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拼?写文又不赚钱,还要搭上自己的腰包给老师们买礼物,真是得不偿失。每次我问社长这样累不累,她总是笑着说,人都是有感情的,舍不得离开江山,更舍不得自己组建的晓荷社团,舍不得社团里的老师们!
何叶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凭着我对她的了解,她属于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姑娘可就真单身过一辈子了。尽管我劝过她许多次,说过许多道理,劝她再续前缘,重修旧好。可她就是一门心思吊死在了一个死结上,不愿走出,也不愿接受,就想一个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说得多了,她会吼我一嗓子:“我自己挺好,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再劝我!”我也就不再劝她了。可话又说回来,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年纪一大把了,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呢?
何叶也喜欢红色,有红色的衣服,甚至有一件红毛衣一度成为她文章里的标志。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何叶有一条红色围脖,和送老师们的一模一样。何叶说,那围脖是母亲送她的礼物,她一直珍藏着,想念母亲了就翻出来戴一戴。何叶身处北方,系红围脖的时间就多了,不像我一样,一年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天。
这次有奖征文,我和何叶双双拿到了三十个精品,并列第一名。何叶问我说,红围脖还要不要?我直接说不要,和往常一样拒绝了她的一片心意。回想这么多次征文以来,我就收过何叶一次礼物,是一个卡哇伊式的玻璃茶杯。茶杯很漂亮,能提,还防烫,样子小小的。我不收何叶征文奖励,是因为她也不容易。一个小姑娘在医院里上班,工作时间又不长,工资也不高,能给她节省一点是一点。
这个季度我们社团拿到了第一,社团里的老师们都很努力,拼命写拼命投,只恨不能多投两篇。何叶一高兴,还没等征文奖励公布,一口气就发出去了二十条,基本精品比较多或者对社团有过巨大贡献的作者都拿到了红围脖。拿到红围脖的老师们也很喜欢,个个在群里晒图,晒感谢。一条条红围脖一个接一个,连成片,鲜红地印刻在社团群里。
看着老师们晒图炫耀,我也挺替他们高兴。一分付出就有一分收获,这是对那些勇于拼搏的人的一种鼓舞。老师们写文也不容易,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要匀出时间来写。有时为了社团任务,不得不加班赶点,挑灯驻夜。就如我,有时经常一写文就写到深更半夜。其实我也挺烦这样写文,过分透支身体。我觉得人生该有许多事情去做,而不是单单全浪费在写作上,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久的孤独。写作全凭心意,心意相通,文章则水到渠成,而不是刻意为了写作而写作。
其实我也挺喜欢红围脖的,喜欢收到社长邮寄给我的礼物,喜欢系着围脖在群里晒个照。可是我明白,人生谁都不容易,何必给别人增添负担。如果围脖不是社长掏腰包自己买的,我一定要!还会比其它人更积极。
记得第一次系红围脖的时候,还是我二十岁左右。那时正好有一个姑娘喜欢我,于是在我生日的那一天,她送了我一条红围脖。姑娘是北方的,那时我也正好在北方,在一家餐馆里工作。只是遗憾的是,姑娘送出红围脖没多久,就被老板炒了鱿鱼,去了其它地方。那时我很穷,工作也不好找,没办法去她所在的城市里工作。于是俩人越隔越远,直到最后,那条红围脖就被我扔进了垃圾桶里,成了永久的伤痛。
我和红围脖似乎很有缘,连衣服,女朋友的名字,许多都带着鲜艳的红,就连手机我也用了一部红色,可能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颜色吧!我喜欢红色围脖,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很大关系,这巨大的反差是我梦寐以求的渴望,就如待惯了阴暗里的潮湿也想渴望那火热的红,去驱散那心里的阴冷。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在人生的旅途上经历了许多坎坷,那坎坷就像血一样的教训,像那红围脖带给我的提醒一样让我刻骨铭心。也许只有戴着红围脖,才能感受到曾经的过往,才能时刻提醒我,记住人生的真谛。
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很快就到了归乡的季节,父母在家中痴痴等待,只想快点看到自己的儿子,好一家团聚。在这快如闪电的日子里,我也每天数着日子,等一天一天过去,好在回家的时候能系上红围脖第一眼看到疼爱自己一生的两位老人,那时该是多么的美好啊!父母脸上的微笑一定荡漾着阵阵红晕,一定充满了喜悦之情。是的!在血缘的关系里,又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孩子呢?
我知道,时间很快就过去。系上那条红围脖回家也更是我最大的心愿!它也在向我召唤,召唤我在归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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