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梦代表了什么,也不是非要造个梦出来唬人看,就是想平淡的把自己梦到的人和事记录下来,不是记录给谁看,而是自己看。
这次并不是从梦中醒来,而是走在一片黑暗的森林里。这深林中没有一条路,一棵挨着一棵树的间隙,刚刚能并排走2个人。我越走越害怕。这森林中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摇晃的枝头,却听不到风声,只有我的脚踩在叶子上的呲啦呲啦声。我左右环顾着,怕鬼,想停下来,又怕鬼追来,所以,一直不停的往前走,边走又边怕,怕走着走着又遇到了鬼。月亮挂在天上,很亮,可是我就是看不到我前边5米的远处,就如同天上这个月亮,像一盏射灯一样,只在我的头顶上方悬着、照着。3米以外除了模糊的树影,期间都是浓浓的烟雾。雾里有薄薄的黑丝漂浮在烟雾里,但是走过去的时候,却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我不敢走的太快,怕遇到事情跑不了,也不敢走的太慢,怕后边有东西追上来,我也不敢拐弯,就直挺挺的一直走。
大概走了三五分钟,前面突然明朗起来,天上的月亮突然照亮了前面的一大片地,和平时的月亮一样了。但是我定了定心,平复了一下环顾四周,这不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北院么?北院的这条路,不是通往报告厅的么?我赶紧向前跑了几步。果然,儿时记忆中陪伴了我十几年的报告厅,就躺在那里。说是开大会的地方,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播放电影和举办联欢晚会的地方。我定睛看了看报告厅,和我小时候的一模一样,一层8米高的长方形,近3000平,长边有五六扇硕大的铁架玻璃窗每个窗户都有3米宽5米高。但是,整个报告厅都黑洞洞的,只有短边靠路有进出口的这边,有昏昏的灯光亮着。因为是小时候熟悉的地方,我壮起胆,弓起身子,猫着快速走近最边上的窗户。透过厚厚丝绒窗帘的缝隙向里面看去。
白色巨大的电影幕布上,播放的是《菊豆》这部片子。顺着幕布上投影的光柱源看去,电影胶片的投影仪在工作着,我借着投影光的亮度,看到电影院里坐的稀稀拉拉的一些人,里面有说有笑。我这时才放下心来,终于不用害怕了。我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也是一样的,一定坡度的两条人行走道,一直向下,两条坡道中间是大长排座椅,左边坡道左边是小排座椅,右边坡道右边是小排座椅,连座椅都和儿时的一样,铸铁的架子,五合板压皮做成的靠背和座板,座板是可以翻斗的那种。我也没有注意这些人,只想坐到人多的地方,我小碎步的走到前排左边靠路边的一个座位,看也没看的就坐了下来。当我坐下来以后,才闭上了眼安了安神,左手摘掉眼镜,右手刮擦了一下汗。
也许是环境太熟悉,或是我的心情突然太放松了。谁知道这一刮一闭眼,我竟睡着了。难道会是梦中梦么?不会的。果然,刚在梦中眯瞪了一会儿,就被自己的鼾声震醒了。醒来时擦擦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电影屏幕上影片的声音比平时慢了许多,就好像录音机的电池没有了电一样的。拖着长音的在说话。我一下被惊了个清醒,我有点害怕起来,左右环顾了一下,人比刚才少了很多。我的左边座位变成了一个女的,这个女的长的还算清秀,穿着黑色的立领女式西装,有点民国的意思,但是怀里却抱着个现代的爆米花桶,兴致昂昂的吃着。我偷偷的看着她,她好像也看到了我在偷偷看她,越吃越快,从一个一个吃,到2个3个。
一把一把抓着吃。表情也越来越亢奋。我渐渐的害怕起来,耳边依然传着拉长音的电影配音。我鼓着勇气,低声的问:您这样吃也真利索,吃的有滋有味。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成为了我的梦魇。在她回答我的第一句话,我就被吓的充满了尿意。我用余光瞄着她,上一秒还见她往嘴里不停的塞着爆米花,突然合住了嘴,但是腮帮子却没一点鼓鼓的,她连看都没有看我,右眼还是直直的望着电影幕布,过了2秒钟,只见她的下巴直接掉了下来,嘴巴张大的夸张,就好像骨头脱臼,但是嘴巴张的比正常脱臼还要长上2倍,然后又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着爆米花,更可怕的是,在往嘴里塞着爆米花的同时,嘴里还在回话说:电影好看,好久没看过了,爆米花也好吃,好吃。
我这会儿吓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用右手装作擦脑门,头往她的座位底下看去,她的脚不像鬼一样的飘着,而是踩在了地面上,这不是鬼?然后从鞋底往上看,完了,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2只蛤蟆。这年头,谁穿西服还穿绣花鞋的?更何况大红色的绣花鞋上还绣着2只蛤蟆。如果有,也是蔡X坤一样的2B。假的,一切都是梦境,没有鬼。我一直这样劝自己不要害怕,但是我还是怕急了,想起屁股走人,但是还是害怕。就这个是鬼?还是满电影院都是鬼?我又低着头朝其他有人的地方看过去。我晕,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吃相,稀稀拉拉坐着一两百个她。这还有跑的必要么?当我死心,准备朝她脸上捶一拳,然后爱咋咋的时候,在我向下偷看的余光后边,飘来了一袭白裙,白的布鞋没有绣花,难道是她?当我扭头过去看的时候。刚抬头惊诧的定型,心中一喜真是她时,她却拉起我的手,然后一个纵身,我便与她飞了起来,从幕布左边穿了进去到了后台。
当我们进到后台里时,我发现这后台并不是儿时的报告厅的后台,而是一个陌生的舞台后面。上面有灯架、起吊绳和其他设备架子的后台。她匆匆的对我说了一句:小心,这个电影院里全是鬼。没一个活人。你等我回来。不要动。就这样飞出了幕布去。就剩我一个人在空中飘着,我很好奇,用蛙泳游了几下,果然可以游动。怎么又有小时候的梦境了,可以在天上飘着,在空气里游泳?我如同潜水一样,慢慢的从天上落到幕布后面舞台的地面上。这时的我看到幕布上的影像,全是颠倒的影像。我不知道她出去干嘛,也不知道她要干嘛,也很想知道她在干嘛。但是我不敢出去,透过幕布,我听到外面吵杂了起来,但是听不清吵的是啥。座板翻转撞击铁架的声音,屏幕上的画面时快时慢,配音音响里传来的声音也是快了尖,慢了拖长的音,总之,让我很怕。
就在这时我听到嗒的一声电灯开关声,我的左边,一条深深的走廊尽头,左边的门里,亮起了一盏灯,光从门廊里打了出来,在黑暗里那么明显。我鼓起了勇气,慢慢朝那门光走过去,我偷偷的探了一点头,朝里面好奇的望去,我看到白衣娘子坐在一面艺人的化妆桌前,就是那种镜子一周都有化妆灯的桌子,她正在梳理自己乌黑的长发,好一面容的娇俏(在没有决定写录梦实之前就梦到过几次这个白衣,几次把我从噩梦的情节里救出来,而且每次遇到鬼,她要不提醒我,要不就是救我脱境。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叫她“白衣娘子”,也许我与她有过前缘。)。
我看是她,便松懈了一点对她说:你不是飞出去了么?怎么在这里?还有闲情梳头呢?她嘴角娇笑却不露齿,我见她笑,便没了害怕,让出了藏在墙后的身子,也傻笑着看着她,之后放下心防的说:赶紧走吧?趁着没人。她又纵了纵笑说:官人,你先进来。我想也没想就往里面走,但是走到一半,我就被自己吓停到了途中,镜子里没有我?我心里突的一下紧张起来,难道我死了?我站的唐突,正在笑的脸也僵在那里。直到她说:你来我身边坐着。我笑僵的脸抽抖了两下,然后说:你吃饭了么?这时,她扭过头对我说:没吃呢。我眼前的一切真的把我吓尿了,她扭过头,还是在梳着头。但是镜子里,我竟然还能看到她的脸也正面对着我,而镜子中的她还是在用右手梳着头。还在冲我笑。
我去NM。跑吧?腿吓的不敢动。尿了一裤子。就在这时。后边突然又伸出一只手,这时我被吓的叫的啊啊啊了起来,一袭白袖里伸出了一只女人的手,在拉我的同时,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官人,快走,她是鬼。我收住了害怕的叫声,被她一把拉出了房间,这时,我的腿又能动了,我俩一起向空中飞去,她在飞,我在游泳,但速度都差不多。我俩飞到了一个空中维修吊桥,定了定魂,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这时,她看到了我尿了裤子,笑着说:官人,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么?这里的都是鬼。我尴尬的看着她说:难道你也是啊?她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说:我也是。
然后她拉起我的手,站我的面前,我俩面对面,我的呼吸有点急促,她用另一只手拨下我的眼皮,我闭起了眼,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感觉她朝我的眼睛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时,我没有睁眼,却看到了舞台幕布前的场景,一大群鬼在和一个穿制服戴帽子的人,七嘴八舌的告状,说我捣乱他们看电影,要把我抓起来,戴帽子的人问他们我去了哪里,他们说后台,戴帽子的人带了几个鬼,一起过来找我,我站在上面,看他们从舞台6阶步梯准备上来,我急切的问白衣娘子:他们要上来了,怎么办?白衣娘子说:官人,没事,你不说话,他们就看不到你,你若戏耍够了,就赶紧出梦去吧。我赶紧挣开眼,却看到她笑着如白烟的水蒸气一般,气化消散了。我非常信任她,就默不作声,看着那一群鬼人,看来看去找我找的细忙。
这次,我不是被吓醒的,而是笑醒的。起来后上个厕所,继续安心的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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