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在外,偶尔听到村里每一个人的消息都感觉是新闻。
“华和媳妇在西安买了个取‘痣’的机子,做生意呢”,听母亲说,我很诧异,但也为华的生活步入正轨感到高兴。
华是我儿时的伙伴,比我大两岁,我们一起读小学、初中,最后分道扬镳,他上职中未果辍学打工;我则一路走来。转眼八年,大家只是在过年时打个照面。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年华从城里带回来个媳妇,面容俊俏,而且嘴很甜,见谁都问候。这虽在我们那不算新闻,只是每每遇此邻里总会称赞有本事。只是,他的本事不“赢”人,还没结婚孩子就已经几个月了。在我们那个还不算开化的村子,这可是个不好的消息。
往日行礼,算是白搭。虽然他母亲到处上礼,为了将来儿子的婚姻排场一些。因为这,他家只叫了一些亲友,简单摆了几桌酒席,草草完事。不几个月,他们的孩子就出生了。
华在我的感觉中是被归于爱打架一列的,而且说话“不踏犁沟”。当年打架出事,躲到深圳,一年后回来时村里人问挣了多少钱?答曰:一万多。只是谁知道,他借了自己舅舅几千元,整天换工作,最后待不下去才回来。
第一次见到他的孩子时我读大二。那孩子当时已有两岁光景,戴一顶兔子帽,虎头虎脑,跑得甚欢,惹人怜爱。见了我躲到他母亲的身后。后来,他两口子迫于生计,把孩子丢给父母便出去打工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听说,婚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华给人家当装卸工,活很累,每月1200元左右,但他的坏毛病却没改,喜欢打牌,时常输钱。他妻子照例给人家在火锅店帮忙,每月600元左右。华有一次发了工资去打牌,输得精光,为了捞本,他把妻子辛苦攒的钱偷去,结果血本无归,孩子没钱看病,两口子大打一场,妻子寻死觅活,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说要离婚。华提着礼在丈母娘家恳求数日……
家家有口难念的经。华终于痛改前非,也算是生活给他的教训。再次见到时,已为人父的他抽一般的软猴王,沧桑沉稳不少,生活的酸甜苦辣在他的脸上一览无余,或许他已经悟出了理。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