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买了私车,就很讨厌那个收费亭。现在全国都叫取消收费,可就是和尚的脑壳——没法(发)。按说我上下班也不算远,就那么几十公里,就是天天开车上下班也花不到多少油费,但加上来回的过杆费20元就有数可算了。于是,每次经过收费亭时,就想动动脑子逃费了,节约归己嘛。正常情况下是没法逃费的,得乖乖地掏出人民币换张自己给自己报销的票。不过,也有逃费的时候。
一次,过往车辆很多,我前面有一大货车,我紧跟其后,手里扬着10元钱要给的样子,收费员的注意力就在我那10元钱上,忘记放杆了,在收费员稍不经意间,我加大油门溜了过去,就好像车底打油似的——溜了。收费员吵嚷着,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无助的眼神,心里高兴极了。
我把这件事摆给朋友们听,一位朋友说:“逃费何须做贼似的,我给你一记者证,可打起锣偷猪——大张旗鼓地过。”于是,我笑纳了。 一天过杆,我漫不经心地将记者证一亮,收费员就起杆放行了,我为朋友的两肋插刀而高兴,也为这本小小的记者证而庆幸,从此,我就不用花钱买过杆费了,那要节约多少钱啦。不过,当我回来的时候,很出乎我的意料,记者证不灵了,收费员说:“你得交费,你这个记者是假的。”
我问:“你凭啥子说我是假的。”尽管记者证上换上了我的照片。
收费员答:“照片是换过的,再说,记者的车有大的标示牌,你没有。”

我又说:“出门时搞忘带了,上午我都过了的,都没有收……”
收费员答:“过去的事就算了,一般记者的车不是你这样的车,快交……”
我与收费员僵持一会,还是丢出10元钱了事。
朋友聚会喝酒时,我又把这件事摆给大家听,一位朋友说:“记者证有时灵,有时不灵,因人而异已,我有一法,那就是减半给费,一个月下来还是要节约很多,出租车司机都是这样,丢5元钱走人,不要票,也当收费员们找点小费也。”
我想也是一个法子,一次过收费亭,我事先准备好5元钱,递给收费员就想加大油门过杆,收费员的杆不但没有抬起来,还冲出收费亭把我拦住:“你的钱不够,还差5元。”
“啥子差5元,不要票不都是5元吗?”我问。
“哪个给你说的,都是10元。”收费员答。
“出租车司机都是交的5元。”
“我反正没有收过。”
“你们有时没有撕票”
“那是你自己不要票”
最后我还是补交了5元钱才走脱。
从此后,我也不信朋友们的点子了,该交就交嘛,车子都买得起,还在乎过杆费?就好像是大船打烂还靠丁丁似的,觉得可笑。每次过杆,我还是给钱要票,免得收费员们“闷”了,然后将票撕烂或丢掉,明来明去,心安理得。
后来不久,我的表妹来玩,表妹开车技术还是可以的,我当然就让她驾驶,要到收费亭了,我把事先准备好的10元钱给她,表妹说:“不需要。”我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啥子药。
到了收费亭,表妹打开车窗,奶声奶气地问:“哥哥,到竹海是往哪点走嘛?哥哥,到石林还有好远嘛?哥哥麻烦你给我们指下路嘛!哥哥……”

表妹一连串的爹声爹气的问,把那个收费男整糊涂了,后面一长排的车子喇叭都在响,催促快走,收费男把杆一起,用手一招:“快走,快走”似乎搞忘了收费一事。
表妹笑嘻嘻地对我们说:“咋样,没有交费就过了嘛。”
从此,我们经常学着表妹爹声爹气和奶声奶气的模样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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