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城市
我两年前就打算辍学,然后去北京。那时候刚好满十八岁,在异地不至于担心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而被当做游民,或者说被遣返。我朋友这样跟我讲,他说搞文艺的都得去北京,那里是任何哪代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所以即使是住地下室也理所应当。他说的我当时热血沸腾,立即表示即使爬着也要爬过去,跪着也要跪完接下来的路。
可结果总不太如人意。朋友一次晚上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他要去复读,我当时听成了服毒,然后悉心劝导半天。最后结果是,他还是去了复读。我则继续就读。人这东西一但有了想法就容易入了非非,以至于我在我的城市里某条犄角旮旯到处乱窜,我希望我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我飞快的走着,人群如同某个人的影子从我的视野或者脑海里向后退去。这多少有些文艺的味道。然后不多一会儿,我就迷路了。
第二个目标是去香港。至于为什么要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比我一贯不喜欢把去哪哪还要详细的说一个为什么。有人说它很年青,说它存在着某种我们好奇的事情,这很值得去研究,或者它的奶粉有保障,再或者它的人民甚至可以起诉政府的不作为。在我看来,这些想法都虚伪至极,没必要把私欲上升到这样一种光辉的地步,虽然它从不光辉。假使一个人说我在那里会遇到一个我心仪的姑娘,这都比那些人高尚一万倍。它有着它自己的样子,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头论足。我能记的是,我在深圳红树林的外滩上独自一个人走了很久,那种很久就是我眼前香港一个岛也逐渐从我的视野中变的模糊。然后倾盆大雨。这是我和香港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它如此神秘的对待来访者。
以上是我眼中的两个城市。虽然由于种种甚至是没有任何的原因或者借口,我都没去过。
此篇本来是打算作为长篇小说《空城》的序言,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另当杂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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