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坐落在燕山深处,潮河源头,一个并不大的村子,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还记得小时候,每至春夏之际,整个村子包括周围的山水河流,都热闹的很。就好比说,那时的鸟儿特别多,所谓多是种类很多。每天清晨,先在院子中感受一下清新的空气,当然,也是为了听那鸟儿叫声。几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我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多少种声音,它们清脆的叫声无不给整个村子又添了一份生机。
其实,小时候的好奇心是最重的,每每听到鸟的声音,我就想去看看那鸟的样子,尤其是山里的鸟,但遗憾的是,父母从不让我去山里。他们说那里有狼,你,以至于我到现在也没有看过那些会奏鸣的鸟儿。父母的话也是真的,那个时候,山里确实是有狼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孩子都是不能去山里的,只能去离村子较近,或者说最近的那两个小不高的小山丘。虽说是小山丘,但长得依旧很丰富。
那时候,坐在家的炕头上,顺窗户直望出去,整个商队五颜六色的植物装扮着,没有给土地,石头什么的留下一点空隙,那画面犹如一幅永不褪色的剪影定格在我的心中。不仅是山上,整个大地也是如此,脚下踩着花草,本不想伤害它们,但真的是迫于无奈。它们遍及了每个角落,淘气地在地上嬉戏。那些花儿,小草大部分我都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只知道它们给我的童年带来了莫大的快乐。
村口有一条小河,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长,只知道因为有了它,才养活了村子里一代又一代的人。闲得无事的时候,几个小伙伴便去河中玩耍,那时河里是有很多鱼的,我们把鱼捉回来,看谁养的好,养得大。依稀地记得,村口有一口老井,并不夸张的说,三十米以下便是水,任人们可劲儿的吃,那讲的水也不会减少。
最为壮观的,要数村中的树了。漫山遍野,没有枯木,没有被砍过的痕迹。村头有一棵古树坐镇,据村中的老人们说,那棵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那是一棵松树,那样威武,那样雄壮,这样庄严。以前那里是一座庙,我也是听爷爷说的,庙中的泥像栩栩如生,在做工方面没有一点瑕疵。但不幸的是,在文革期间都被砸了,庙也拆了。据说,在东山的山头上,有座萧太后的梳妆台,也同样没有躲过那个噩梦般的时代……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家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有亲切,有感动,在幸福之际,似乎也缺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在家住了几天,但是每天的清晨除了有几个麻雀在外面叫,好像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我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本该喧闹的村子静悄悄。放眼望去,山坡满是绿色,也有几片白花镶在上面,看上去貌似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当走到跟前才发现,绿的只剩下了草,树只剩下了桩。侧面的山裸露的露出了石头,河水,怕是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水了吧!井枯了,古树也要枯了……
为什么儿时的家乡在经过不到20年的时间变成了这样那呢?哪个北方的孩子是在冬天没见过雪的呢?但现在的确就是这样了,我有些想离开这家乡的冲动,再也不想回来了,可我又能去哪儿呢?哪里不是一样呢?为了利益谁还会去在意孕育过你的土地呢?为了钱,炸山卖石头;为了钱,砍树卖木材;为了钱,开发金矿污染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水资源匮乏,环境恶劣,谁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我可爱的家乡,何时能重回记忆中的那样,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单调,记忆在消逝中,消逝在记忆中,别把我的记忆带走,永远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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