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多少文人骚客谈古论今,最热议的也无非是时间。
时间是什么?是孔夫子口中“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是什么?是庄子感慨之中的“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时间是什么?是曾国藩那一声声叹息中的“日月既往,不可复追。”时间是什么?是五柳先生一抚清丽的胡须娓娓道来的“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光勉励,岁月不待人。”
数不尽,念不尽,道不尽的感慨。想不透,摸不透,尝不透的滋味。是时间。而我又有别一番款感慨。
时间是刺进血脉里让人成长的针,年少轻狂是必然,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的磨砺渐渐长大。那刺痛的,是针灸,不痛却让人豁然开朗。而有的却是似针板一样的酷刑,疾风骤雨的疼痛后的清醒,伴随着伤痕。东汉时候的陈藩,自命不凡,带着年少自有的轻狂和跋扈说出了“大丈夫处事,当扫天下,何事一屋。”而薛勤这针灸却换换的刺进“一屋不扫,以扫天下?”后来陈藩的成长,是时光的针灸的力度,却也是幸运的事。再说那赵氏孤儿,苟且存生,从小就背负着血与泪,如此孱弱的身躯接受着时间的洗涤,最终屠甲岸的死完成了他这场成长的洗礼,而留下的伤痕,有谁又能看得到呢?时光让人成长,让人心酸。
时间是雕刻容颜不朽的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苏轼的这一首悼亡之诗感动的泪眼婆娑。你可曾看见那夜半惊醒满脸泪痕的思念,你可曾看见哪个端坐在梳妆台上的影子,你可曾看见那深沉的爱飘荡在这十年的时光里。你可曾看见时光这把刀,雕刻的那张脸,哪个埋着人的坟,哪个埋着所有柔软的地方。岁月的刀,刻着深度。
时光是抚平一切静默的水。“六十花甲,七十古稀,八十耄耋。”人之已老,其言可感。一直觉得时光可以让人平静,平淡。每当我望着我祖祖的眼睛的时候,我总能独处那似水的平静,时而夹杂着欢喜,但波澜不大。就算是她望着祖爷的坟墓,也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车不出一抹笑。和老子的“上善若水不同,我读到的是一种释然。其实时光也是人次的,他的锋芒之后会留给人一种喜悦,那一湾平静的税制下,埋了多少年的生死离愁。也只有时光会淡淡的挥一挥衣袖说一句,都过去了。
时间的刺痛会过去,时间的雕刻不会腐朽,时间的水波会清漾。人的一生,悲欢离合。可最终究,还是时光在陪伴我们,去找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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