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我在空间里发现几条有意思的说说:“精神早泄了,感觉对于任何的亲密关系都到一个点就进行不下去了,演的成分占了大比重。”、“报复!报复!”、“现在的富家子弟这么6的吗?一个月换三个对象又想找我约炮。我大致是应该杀了天下所有男的。”我们在生活中难免会生出些绝望的情绪来,有些人选择在说说或朋友圈里吐吐槽,骂骂街。这样的行为有意义吗?我坚持不判断不定义,然而我要谈的话题“无意义对抗绝望”却昭然若揭了。
我们有些行为看起来的确无意义,但它们却是对抗绝望的好帮手。比如在朋友圈和说说里吐吐槽骂骂街、写写日志记录下心情。诸君应从前文三条说说里感受到了绝望,虽然那些绝望是他人的,但旁人也难免心有戚戚焉。比如,第一条说说便清晰地道出了我的一些感慨。前篇文章我说我没有朋友,K君评论说:“不是你没有朋友,是你对朋友的要求太高了。”K君的见地总是无法匹配她的年龄,哈哈,或许反过来说更合适些。她昨天私聊我说:“说实话,看了你的文章我才知道深度思考的乐趣。”嗯,很多人不相信我11岁,说实话,我也不相信K君15岁。我承认,这两者存在莫大的差别,我的年龄是真的假,K君的年龄却是不可思议的真。没错,我对朋友的要求的确高,但我的朋友观却在前文的第一条说说里—很多朋友关系到最后只剩下演。换言之,我一个无意义的人,谁会当我是真的朋友呢?倘若有,那一定是演。面对令人绝望的人际关系,我再一次选择了无意义。
昨天女儿回来后问我:“今天在网络上又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哈哈,我们先说下这个“又”。那天我在群里和Y君聊天,她发了一个表情图,画面里一个衣衫破旧的小孩,两只手各拎着一袋空塑料瓶,配文是“为了生活,我四处奔波”。我笑着说:“很好,你的生活还有奔波,我的生活却是无意义的了。”Y君笑着说:“子音已经不为五斗米折腰了。”我邪魅一笑:“这你都知道啦,可我为一斗米折腰。”Y君接过话茬说:“你又在骗我。”我笑嘻嘻地答道:“倘若你不信,我为你折一次腰,你给我一斗米。”Y君摇着头叹息道:“竟然聊到我赔一斗米,亏死我了。”这大约算是一件有趣的事吧,我把它讲给了孩子们听。诸君这下应明白了,倘若今天亦有有趣的事便要用“又”了。我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能算有趣,但的确和你有关联,便把我手机给了她,让她看昨天我和三七二八君的群聊记录。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事来,我曾计划给三七二八君道个歉,即使那是无意义的。最近有个热搜:“上海致全市人民的感谢信。”有网友说:“上海应该给全市人民一封道歉信才对。”如此一来,感谢显出些无意义来。倘若换成道歉信呢?本质上也是无意义的。有人曾调侃说:“在日本没有什么是鞠躬解决不了的,如果鞠躬不行,那就下跪。”日本和韩国政府的确常采用公开鞠躬道歉的方式承认错误。哈哈,在如此调侃下,这便成了无意义的行为。正如前几天一个热搜:“武汉大妈敲掉承重墙后大楼变危房,大妈道歉后求大家放过她,都道歉了还能怎么样?”这种道歉有意义吗?我想起了另一个热搜:“汪小菲道歉。”有网友调侃说:“汪小菲抱歉的一生,汪小菲被嫌弃的一生。”汪小菲的道歉有意义吗?我大抵要说一下了,这便是无意义的意义。上海在这次疫情中暴露出很多问题,很多普通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我无从得知那个群体是如何评价这封感谢信的,然而那位武汉大妈说的似乎也在理。我们时常处于无可奈何的绝望中,唯有无意义才有可能与之对抗,我们或许应该坦然接受那些无意义的感谢与道歉。
言归正传。我前篇文章说三七二八君最近没点赞转发我的文章,我以为他生气了。这里应有些误会的成分。我最近的日志写完后照例转发到群里,三七二八君之前一般会点赞转发,近期这种现象消失了。我后来发现,我转发到群里的日志只有我能看到,群里其他人看不到。我已经无力吐槽腾讯了。哼!明明白白告诉我转发失败不好吗?现实里充斥着这种绝望,我唯有用无意义去对抗它们。如此一来,我似乎要给三七二八君道个歉,转念一想,这顶多算个误会。既然道歉是无意义的,那就这样吧。这位具名网友三七二八君,曾自称活宝,长相磕碜。据他自己说,他今年46岁,未婚,目前是某银行保安。他前天在群里艾特我:“请问,如果你女儿谈朋友,喜欢上一个和我差不多的银行保安,你会同意吗?”我瞄了一眼就关了聊天窗口,没去多想,不判断不定义。昨天他又在群里艾特我,问了我同样的问题。你有点生气地说:“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扯我家人干嘛?真是个猥琐男。”他辩解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真实想法,没想到你幽默不起来了。”我正色道:“无耻之徒,我假如用类似的句式问候你家人,你怎么自处?你是不是嬉皮笑脸相迎?”我接着又说:“你懂幽默吗?失去了道德谈幽默就是流氓。”女儿看到这句话,直呼说得太好了。
这个时候我联想到一个热搜:“反诈老陈被指连麦女主播做不雅动作:反复暗示女性隐私部位,被指不尊重女性。”事后“反诈老陈”陈国平表示,行为确实有不妥,自己应该诚恳地接受网友们的批评,不应该用哗众取宠的方式吸引大家注意。此外,陈国平表示,在直播间相互调侃、开玩笑很正常,如果将完整视频发出来,大家反应不会那么强烈。有人评论说:“看了完整视频,没啥区别,还是油腻+不尊重人。”于是我继续说道:“反诈老陈就是这样的人,不懂幽默别在这里丟人现眼。”他毫无悔意地说:“开个玩笑,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看来,你还不是俺心中的幽默大师。”我有点气愤地说:“你可拉倒吧,谁要做你心中的幽默大师。”这次我要放大招了,我反问他:“如果你家女性和保安谈恋爱你会反对吗?为啥?”他嬉皮笑脸地说:“好!拿30万,挽回俺面子,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面对如此无耻之徒,我摇头叹息曰:“你准备让你家哪个女性上?拿你家哪位女性换这30万?你还是闭嘴,免得把你脸丢光,还丢了你祖宗的。”让我无语的是,他继续说:“幽默大师这个桂冠俺先帮你保管一下,等你消了气变幽默了再还你。”难怪S君对我说:“也就你会理这种人啦。”最后我说:“识趣的,这事到此为止,不再谈论了,以后注意点,别在我这个群谈女人,特别是口嗨那种。”他接过话茬说:“群主丞相肚子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天上飞过来5个字,...都是俺滴错!”好吧,我就当他道歉了,尽管道歉是无意义的。
说实话,这位仁兄曾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他是第一批认可我文章的人,还常和我在群里互动。正如前篇文章所说,我没有朋友,因为我不想演。他可能判断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于我却是不能容忍的。这便是我不愿私聊和谈严肃话题的原因,因为那样极易产生误会与争执。人生苦短,唯有用无意义去对抗那些生活中的绝望。
今天许久未联络的C君来找我聊天了,其实我只是一个倾听者。我笑她太能折腾了,她给我描绘的生活是豪华的,是色彩缤纷的。她说了一句很好的话:“虽然我们某些认知不在一个频道,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如果我有主义的话,那我算是极简主义了,因为我的生活非常简朴。说起极简主义,我想起了梭罗。梭罗对过度铺张的文明社会的厌恶,使他提倡针对不公正法律的不合作策略,通过和平的方式促成重要的社会改革。他的论文“公民不服从”有着持久的影响力;它鼓舞了甘地和马丁·路德·金等人分别展开反对帝国主义和种族压迫的斗争。这个发现让人兴奋,梭罗应是无意义对抗绝望的始祖了,这种对抗是文明的,也是具力量的。C君今天对我说:“要学你那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被迫回了句:“我不是主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说你折腾是委婉,实际上我想说,人不能太功利。”无意义并不消极,倘若人类持无意义的人多了,那便是股神奇的力量。
昨天有个热搜:“经济日报:油价持续上涨成美国人难以承受之痛。”不出意料,底下评论大翻车,我怀疑媒体反串黑。还有一条热搜:“整整25倍!印度疯狂采购俄罗斯打折石油,5月购买2400万桶。”底下评论也是笑声一片,有种娱乐新闻的既视感。今天“上海72小时核酸”上了热搜,底下评论并不和谐。我又想起了另外两个魔幻般的热搜:“严禁以防疫为由不让农民下地种田”、“两次以上未测核酸拘留10天罚款500”。这种政策理性吗?这让我想起了休谟的名言:“我宁愿毁灭半个世界也不愿刺痛我的小手指,这种做法也不违反理性。”很显然制定这些政策的官员是理性的,而且是极理性的。
面对社会的绝望和绝望的社会,我们唯有用无意义去对抗它们,然后用道德律去对抗无意义。朋友们,无论何时何地,请敬重你心中的道德律,它将是你对抗无意义的终极武器,如若不然,你将不可避免地陷入彻底的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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