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听他这么一说,又把遥控器扔给我:“肖肖,还是你自己调台吧。”
我想这两男人干嘛呢,这么抬杠有什么意思。于是我没调台,就锁定了中央五套。
清晓又拿走我的遥控器:“这台不好看,不适合女人看,我给你换个。”于是又换了一个台。
郑今看着我俩笑,不说话。
不多久,谭文从厨房出来,问我们喝什么酒。
清晓说:“肖肖是喝不了了,我去楼下搬箱啤酒。”
郑今站起来对谭文说:“我来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让你亲自下厨,我下去买。”
清晓赶到他前面:“你是客人,你坐好了,我们是主人,应该我们请你。我去。”说着就开门下楼了。
我对谭文说:“他什么时候成我们家的主人了?!”
谭文笑着对郑今说:“随他去吧,让他买。”
郑今又坐回凳子上。
大家围餐桌坐一圈,清晓端起杯子说:“今天,我们为肖肖出院,先来一起干一杯。”随后又对我说,“那个,肖肖你就算了。”
我看着他们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一杯,别提有多馋了。对于我来说,见了亲人不能喝酒,那是人生最大的憾事。
我含着筷子,呆呆地看着他们四个人。谭文和印磊两人窃窃私语,卿卿我我,清晓逮着郑今不停劝酒。
我见郑今渐渐脸露难色,我对清晓说:“郑今酒量不行,你少让他喝点!”
清晓看我护着郑今,来火了,他对着郑今大声质问,“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你说是不是?”
我看不过去,倒不是对方是郑今,换作别人,我也同样看不得清晓这样对我们家的客人。
我对清晓说:“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郑今酒量一般,你还咄咄逼人干吗?!”
清晓也冲着我喊:“我们男人的事!你女人插什么嘴?!就因为郑今是你以前男朋友,你就这么护着他?!”
谭文和印磊这才从柔情蜜意中回过神来,同时抬头看着我们三个人。
我是真的生气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真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来招呼客人!”
“行,行,肖肖你真够狠的!我走!我走行了吧!我就是碍你好事了是不?!你就是看我不爽是不?你早说呀!我清晓绝对不会多赖在这一分钟!”清晓说完,就站起来往外面走。
谭文站起来想过去拉他回来,我大吼一声:“让他走!”
谭文对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吃得好好的嘛,闹什么别扭?”
郑今站起来对我说:“我去叫他回来吧。”
我没说话,因为觉得刚好像对清晓太过分了。
谭文示意郑今下楼去追,郑今不等我说话,就出门了。
谭文说:“肖肖,你火气怎么这么大?你这是为的什么呀?”
我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刚叫的太大声,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过了好一会儿,清晓和郑今一起回来了。两人突然好得像兄弟。清晓一进来,就向我道歉:“对不起啊,肖肖,我不该对你那样说话的。我嘴就是贱,你一向知道的。”
我听他道歉,也没气了,对他说:“算了,我嘴也一向贱,也有错。”
清晓走到我身边,担心地问:“你刚叫那么大声,伤口不会疼吧?”
“嗯,有点。”
清晓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你现在不疼吧?”说着就要摸我肚子。
我用手挡住他手:“好了好了,不疼了。”我思量,他俩难道下楼聊过一番天了?怎么上来后态度都变了呢?肯定是在楼下,郑今把清晓给教化过了。郑今我是了解的,在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我就一直称他为“默默伟大的得体神童”。他做什么事,都绅士得体,不慌不忙,周到细致。
之后一直到晚饭结束,清晓和郑今都把酒言欢相敬如宾。
晚餐完毕,我跟孕妇一样,左手摸着肚子,右手叉着腰,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边躺上去。清晓也往我脚边的沙发上一坐,开始看电视。印磊在帮着谭文收拾碗筷,郑今看了也上去帮忙。我用脚踹清晓的背:“你没看到大家都在帮忙收拾嘛,你倒好,跟一大老爷一样,坐这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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