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孩总算是娶上了女人,村人们挺高兴。可听房的说:温孩女人不跟好好儿过,把红裤带绾成死疙瘩硬是不给解,还一个劲儿哭,哭了整整儿一黑夜。
后来又传出说:温孩女人不仅是不给温孩脱裤,还硬是不出地,温孩从地里受回来,她硬是不给做饭,还是一个劲儿哭,哭了整整儿一白天。
再后来全村就嚷雾了:黑夜不给脱裤,可以让过她,可白天不出地受还不给做饭,这是不可以让过她的。
“咱温家窑祖祖辈辈没传下这一条。”人们说温孩。
“该咋着?”
“不揳扁她要她挠。”
“那能行?”
“你去问问你妈。”一个脸上的皱纹像耕过没耙过的山坡儿地,下巴的胡子像羊啃过没啃尽的坟头草的人说。
温孩去问妈,妈说:“树得括打括打才直溜,女人都是个这。”
温孩听了妈的,回家就把女人揳了个灰,揳得女人脸上尽黑青。
听房的人们传出说,这下顶事了,温孩压在女人身上就做那个啥就说,日你妈你当爷闹你呢,爷是闹爷那两千块钱儿。
“温孩爹那年就是这么整治温孩妈的。”有人说。
后来温孩女人就给温孩做饭了。
再后来温孩女人就远远儿地跟在温孩屁股后头扛着锄出地了。
“啧啧,黑青。”
“啧啧,黑青。”
地里的女人们撇嘴儿,眨眼儿,摇头儿。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