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鬼,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黑白无常。据说这人死后,都得先靠着这哥俩牵引到阴曹地府注册报到,然后才有资格等待投胎转世。怎么这美差就让这兄弟俩给做上了呢?原来啊,他们并非是个恶鬼,而是善鬼,会常常给人以意想不到的财物。今天我要讲的就是一个流传于四川西仓有关白无常白二爷的故事。一个白二爷通过他的帽子的隐身作用,诱导麻老三改掉了抽鸦片的习惯,过起了有房有地有老婆的甜蜜、幸福的日子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叫麻老三的光棍汉,他其他样样都好,就是不知怎么地抽上了鸦片,要是哪天没有鸦片抽,他就会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他住在村里的城隍庙里头,替人们照看庙宇,有时也出去打打短工。
城隍庙里供奉有十殿阎罗、判官、小鬼等等,其中有一个无常鬼,尖臀、赤目、青须,样子很吓人,麻老三每次进庙都不敢多看几眼。人们都管白无常叫“白二爷”。
麻老三在庙里住久了,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就一个人睡到了无常鬼的神坛下。每次抽鸦片时,麻老三总是开玩笑地对白无常的神像说“白二爷,下来尝两口嘛。”
有一天晚上,麻老三照例躺在神坛下抽鸦片,突然,神坛上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麻老三吓得一个翻身坐起来,一看,只见白二爷正从神坛上步一步走下来,到了神坛边上,“砰”的一个倒栽葱倒在了麻老三的怀里。
麻老三这时已是三魂吓掉了七魄,他一边尽量往后仰身子,一边战战兢兢地说“白二爷,平时我只不过是闹着玩的,您就饶了我吧。”白二爷理也不理,只是用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些鸦片和烟具。
麻老三急中生智想:莫非他是想抽鸦片?于是麻老三双手颤抖地把装好鸦片的烟枪递到了白二爷的嘴边。白二爷张口咬住,一下子躺到神坛下,就着烟灯抽了起来。抽完了一杆,麻老三赶忙又装上一杆,一直抽了三杆,白二爷这才放下烟枪。
麻老三又赶紧端来一个破土罐,让白二爷坐。白二爷把尖溜溜的屁股放在罐子里,坐了下来。麻老三这时已经不再怕白二爷了。他把剩下的鸦片抽了,觉得一点也没过瘾,但又没有鸦片了,只得打个哈欠,也坐下来。白二爷抽完后,一句话也不说,自己从罐子上站起来,走回神坛上站住,不动了。
从此,每天晚上,白二爷都下来和麻老三一起抽鸦片。久而久之,两个人也就亲热起来,无话不谈了。但是白二爷的烟瘾越来越大,每次都是他先抽,剩下的才给麻老三抽,所以麻老三抽的鸦片一天比一天少了。为这个,麻老三有点不安逸了。
一天晚上,麻老三对白二爷说“二爷,这几天我们一起抽,烟也抽得快,今天只有最后这几口了,以后怎么办?”白二爷也不答话,只管拿过烟枪抽了起来,他几大口就把烟烧完了。麻老三只得望着吞口水。白二爷见状哈哈大笑,他拍着麻老三的肩膀说“麻老弟,不要紧,明天一早,你把我的帽子戴上,到外面去想点办法,我们就有烟抽了。”说完,他伸了个懒腰,就又回到神坛上去了。
麻老三被烟瘾搅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白二爷的帽子摘下来戴在头上,决定上街去碰碰运气。在半路上遇见一个熟人,麻老三向他打招呼,但那个人却左看看,右看看,摇了摇头,走了。麻老三很生气,骂一句,又朝街上走去。
街上很热闹,麻老三东逛西逛,逛到了一家烟馆门口,不知不觉地就了进去。他一屁股坐到烟榻上,大声喊起来“伙计,端二两烟来”不儿,进来一个小伙计,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摸摸后脑勺,走了。麻老三又喊起来,那个小伙计又走了进来,他一看还是什么人也没有,便说了见鬼”,转身走了。麻老三气得翻白眼,可又没有人理睬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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