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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医张树勇

时间:  2024-03-22   阅读:    作者:  郁郁

  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理达,不可任也;非廉洁纯良,不可信也。

  ——【晋】杨泉《物理论》

  人生在世,都食五谷杂粮,难免生病。如果你本人或者家属得病了,盼望找到一位好医生吗?你害怕遇到庸医误病吗?你害怕遇到劣医害人吗?你恐惧大医院无休止的排队等待吗?你寒心医生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吗?有这样一位医生,有妙手回春的医术,有治病救人的态度,有父母心的仁德。他就是河北省平山县的张树勇老中医,我这里书写的良心好医生。

  一、省医院的主治医生找张医生治病

  2021年9月,一位省属三甲医院的某主治医生找到了张医生。她上楼来到张医生家后,浑身无力,难受的扶住沙发还几乎不能站立。她诉说后背腰痛多年,在省医院和多个省级医院治疗没效果,听说张医生医道高明,前来求治。张医生检查了她的病情后说,这是椎间盘疾病,可以治疗,针灸加中药,四五次可以治愈。女患者听了非常高兴,接受了张医生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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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治疗回家以后,觉得效果很好,她第二次找张医生时,又带来了省医院的退休的主任医生。这位主任医生的一根手指不听指挥,找了很多医生治疗未果。张医生把脉并且检查手指以后说可以治愈,仍然是针灸加中药。省医院的这两个大夫的病,都让张医生治愈了。

  二、张医生治愈了我的结肠炎

  我初识张医生,是因为我的结肠炎。说起这结肠炎,苦恼了我十多年。1991年7月我大学毕业上班,第二年就得了慢性结肠炎,腹痛腹泻,严重时痛的从睡眠中惊醒,痛苦不已。当时我在某乡镇工作,我找了乡卫生院的一位老大夫。这位老大夫提醒我要有个心理准备,这是特别麻烦的疾病,开了痢特灵等药品,没有什么明显效果。一直到处求医治疗,后来找到一位中医王大夫,他告诉我用苦参灌肠的方式。于是我用很多年用苦参灌肠,坚持一段时间,病情控制住了,过一段时间会复发,继续苦参灌肠。如此持续十多年,除了苦参灌肠,我还服用了柳氮磺嘧啶、补脾益肠丸、复方黄连素等数不清的药物,始终没有彻底治愈,时断时发,痛苦不堪、烦心不已。

  大约2009年我的结肠炎复发,我多方寻求良医。一位律师朋友说,他的叔伯哥哥是医术很好,只是求医的人特别多,要去必须早点,晚了看不上了。于是第二天我和律师朋友,在七点左右找到了张医生家。当时张医生家里,已经坐了五六个求医的人。张医生给我把脉以后,开了几副中药,服用以后,结肠炎当时控制住了。以后数年,秋天天气转凉的时候,我的结肠炎都会复发,我照例找到张医生,照例几服药过去,病就没了。终于几年过去,我的结肠炎彻底治愈,永远没有再复发。

  于是我与张医生就结下了多年的交情。

  三、难道感冒也非要张医生治?

  第二次我找张医因为流感。2010年春天我忽然患流感,吃药打针无济于事,工作中头晕、身体漂浮、拘束,被迫休息。本想第二天去拜访张医生,可是浑身不堪忍受,我下午开车到县城找到张医生家。敲开门张医生不在(后来才找到张医生上午坐诊、下午休息)。当时顾不上等张医生,找到一位W医生。W医生把脉以后,说是感冒,半表半里,开了四副药。结果第一包药服用后,不仅无济于事,反而越来越重,我想可能是药效未到,继续服用了第二包药,病情更加严重,不得不换药了。我带着从W医生处购买的中药包找到了张医生,张医生一看药包,说光清热解毒是不行的。张医生把脉以后,也说是半表半里感冒,是开了四副药。我服用第一副以后,马上感觉浑身轻松自然,浑身舒坦,心想药效如此好,两副药下去,一定就好了。结果喝一副药轻一点,还是乖乖的四副药吃完,感冒完全好了。

  我一直不解,不就是流行感冒吗,既然知道是半表半里,怎么治疗,医书上一定写的清清楚楚,怎么有的医生就治不了呢?

  四、麻烦的股骨头疾病

  某位患者,在2021年8月初,他觉得右腿根与腹部交界处的腹股沟中间大动脉处疼痛,用手一摸那位置似乎有点发肿。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猜想过几天会没事的。结果几个星期过去以后疼痛加剧,找到某康复门诊,接诊G大夫觉得他消瘦、体质弱,怀疑是疝气,开了健胃营养的药物,用完以后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给作赤脚医生的表哥,和他老家农村的赤脚医生打电话,他俩个怀疑是股骨头坏死,建议去医院拍片子。他第二天去了某县级医院,先作了个B超拍照,结果不是疝气。医生认为既然不是疝气,就是没事,股骨头应当是没有问题,不用检查。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医生给开了检查股骨头的核磁单子,经核磁检查,没有发现股骨头问题。没有发现问题他当然高兴,但是不明原因的腿痛需要解决。他请求医生给开具解决腿痛的药物,医生说不用。他自己到药店购买了止痛和消炎的药品,开始服用前几天,也有点效果,后来逐渐腿痛加剧,严重的时候腿抬高不过10厘米,活动严重受限。他这才慌了,决定去省医院检查,毕竟省医院的水平高出很多。

  早晨他发动汽车准备驱动时,灵机一动,想到去张医生那里试试。去省医院无穷无尽地挂号排队,太麻烦了。

  张医生检查后说不是疝气,没有肯定是什么病。拿出一根银针扎在疼痛处。针灸了一个多小时,疼痛就明显减轻了。经过两次针灸,腿痛越来越轻,他庆幸找了张医生,省了去省医院检查的很多麻烦。按照这样的治疗效果,他乐观地觉得很快痊愈。忽然开车上座和下车下座时,双腿在那么转动一刹那,外侧腿根处钻心的腿痛。第三次针灸时他告诉了张医生这一情况,张医生明确的说是股骨头的毛病。张医生认为,股骨头的炎症核磁不一定能够检查发现,等到股骨头出现坏死斑点,核磁检查容易发现;如果不积极治疗,几个月后会发展成为股骨头坏死,只有作手术更换股骨头了。

  此后他每五天拜访一次张医生,每次针灸九十分钟左右、开五天的药,有草药包、西医药片。每次针灸下来,觉得症状明显减轻,病症越来越轻,他乐观地认为快治愈了。张医生总是轻轻地说,再有三次两次好了也不错,这是麻烦病。治疗了四个来月,疾病越来越轻,他的腿功能前后活动基本不受限制了,但是侧向前抬二郎腿时仍然疼痛、受限,这种疼痛、受限一直减弱,但是一直不能彻底消除。四个多月没有根治,他有点丧失信心,心想反正二郎腿不抬也罢,对生活没有影响了,干脆放弃吧。张大夫鼓励他,股骨头疾病是麻烦病、慢性病,再有三次两次也许可以治愈。他听了张医生的鼓励,一直坚持服药、针灸,四个多月下来,彻底治愈了。

  他暗自庆幸,如果直接去省大医院检查,一是挂号排队麻烦,二手昂贵的检查费用,三是治疗时间、治疗效果均不可预测。而在张医生这里是得到了切实的根治效果,而且花钱不多。庆幸找到了张医生,如果听那位医生的话,任由腿疼发展,发展成了股骨头坏死,就只有手术更换股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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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股骨头疾病张医生治愈了很多例。

  五、出生中医世家,从小痴迷直至学成高超医术

  开药铺要储备很多草药,花费很大。所以古时候大部分医生开不起药铺,只能给患者开具药方或者给予针灸治疗。当时人们普遍贫穷,流行的规矩是只针灸的不收钱,只开药方也不收钱。病人拿了药方,去药店拿药,药房卖药挣大钱了,医生得不到什么。病人针灸治愈了疾病,或者病人按药方治愈了疾病,有的患者就算过去了,有的患者会赠送一些物品。赠送的物品,当然不会特别厚重。所以在这样的行规下,任你再好的医生,只要不开药铺,都非常穷。

  张树勇医生祖籍河北省平山县王坡乡湾子村。张医生的曾祖父是吉字辈,是非常好的中医,但是家庭非常贫穷。一直到父亲那辈儿,家庭中医世传不断。

  张树勇的祖父、二祖父也都是名声很好的中医。医术虽好,开不起药铺,家庭贫困。张树勇医生的祖父辈,常年从湾子村(现属于河北省平山县王坡乡)步行几十里到东庄(现在属于河北省平山县南甸镇)村租赁一户人家的坡地耕种。每年春天从湾子村去东庄,白天耕种,晚上在搭的简易棚子或者土窑洞里过夜。秋天收拾完粮食,带上粮食返回湾子村。每年数次这样来回反复,非常不便。张瑞祥九岁时,被父亲用木制扁担,担着从湾子村来到东庄村定居下来。后来张瑞祥生下长子张树贵、次子张树林、三子张树勇(小名三儿)、一女张树风。

  在新中国成立前夕的1948年,三儿出生了。三儿有幸,生在解放区,长在新中国,政府举办了公立学校。三儿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但是天资聪颖,领悟力极高。当时家里储藏了大量的祖传医书,三儿识字以后就对医书爱不释手,逮住机会就爱不释手。三儿的书包与其他学生不同,除了背着课本、学习本,还背着医书。同学们去学校读书了,三儿却逃学了。他冬天找个阳光好的湾湾,夏天找个树荫,如醉如痴的攻读医书。母亲见到别的孩子放学回家了,三儿不回来,沿路去找,发现三儿在路边读医书忘记了回家。老师也经常向张瑞祥、赵连瑞夫妇反映三儿逃学,不爱学习,还把课本撕了,但是痴迷医书。

  本来自己家几辈儿医生都是贫穷不堪,张瑞祥不希望儿子学医,希望三儿努力读书成就事业。后来发现三儿实在痴迷中医,只得同意他学医了。三儿的祖父、二祖父去世早,二祖父的儿子也就是三儿的大伯张成瑞也是祖传的医生。三儿一边虚心的向大伯学习,一边刻苦自学。

  生产队安排三儿放羊,三儿一边放羊,一边攻读医书,孜孜不倦。三儿爱医书如命,有时间就读。那时候都是洋油灯(国产化以后称煤油灯),三儿每天晚上攻读到深夜,父母担心他瞌睡时打翻油灯失火,只好三儿不睡父母不睡,三儿睡下父母才敢入睡。扎扎实实的学习,为三儿打下了良好的医学基础。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有心人遇到了找到了好老师。那年,三儿的母亲赵连瑞得了一种怪病,多方求医未能治愈。后来辗转闻讯东焦村(现属于河北省石家庄市鹿泉区宜安镇)一位齐医生医术甚佳,就慕名前往求医。

  这位齐医生名叫齐喜顺,大名鼎鼎,阴阳、医术统统高超,把脉极准,治病手到擒来,人送外号齐半仙,以至于外地人不知道齐喜顺,只知道齐半仙。齐半仙确实不同凡响,治愈了赵联瑞的怪病。张瑞祥、赵连瑞夫妇赠送一些礼品后,还觉得亏欠,就把次子张树林认齐半仙作干爹。

  张瑞祥与齐半仙成了干亲家,齐半仙看三儿是学医的 好材料,就同意收三儿为徒。三儿居住在齐半仙家学医,不交学费、不交生活费。齐半仙家也很贫穷,徒弟有十来个,白天学习还好,晚上多人聚在一盏油灯下背书。师傅规定的内容,背不下的跪着继续背,直至背下来才允许睡觉。所以有“师傅躺着,徒弟跪着”一说。

  三儿在家里通过大伯张成瑞的教授和自学,医学基础已经非常深厚,缺的就是高屋建瓴的名师提点,融会贯通。在齐半仙一年多封建式的、严酷的、苛刻的教导下,三儿将各种医学书籍,各种医学理论,全部融会贯通,了然以胸;八十一难经,二十八部脉(重要的是浮、沉、赤、术、虚、实河滑七脉)的诸多原理、不同和变化,加深了理会理解。齐半仙看三儿医术学成,就放他回家。

  三儿回到东庄村时,已经成立了人民公社,东庄村属于南甸公社,南甸公社下管辖十多个村。这时候的三儿,出落的国子脸,剑眉朗目,鼻直口方,身材秀颀,言行举止稳稳当当,显得英俊又儒雅。虽然面皮黝黑,却是很耐看,村里的好小伙。三儿回村(当时称大队)以后,大队干部安排三儿在村里当医生。当时医生奇缺,许多的大队没有医生,就由同一个公社五个村组成一个片儿,每个片儿组建一个医疗站,三儿又到了医疗站作医生。三儿在医疗站与公社社员一样,挣的是工分。

  三儿在医疗站工作一段时间,公社社员普遍反映三儿医术好、治病见效,于是南甸公社领导将三儿调到公社的卫生院。到了公社卫生院,三儿起初挣的工分,后来挣的是工资。挣工资,意味着发生了本质的大变化,就说明其身份不是公社社员,而是公社干部了。

  南甸公社的上级是南甸工委,南甸工委管辖多个公社,辖区是现在的东王坡乡、南甸镇、两河乡、上三汲乡共四个乡镇。当时南甸工委领导为了促进辖区农业发展,在平山县光禄山开办了磷肥厂,磷肥厂有三百多名工人,需要工厂医生。工委领导知道张树勇医术好,就把派他去磷肥厂作了厂医,挣的是工资,说明三儿是脱离农业的国家工人了。至此,人们习惯称呼张医生大名张树勇了。

  磷肥厂的医务室没有草药,只有西药和中成药。磷肥厂领导规定,厂医务室只对内部工人,不许对外,不得给厂外人员拿药。经过一段时间,磷肥厂的工人们看到张树勇治病有效,就免不了介绍家属和亲戚来看病。张树勇不能违反工厂的规定,又不忍心看病人痛苦,就给病人开具中药药方,病人持药方出去另行找药铺拿药。这样开药方都是免费的,因为于法不能违反工厂规定,于理不能违反祖传规矩。这样免费的药方,治愈了很多病人,张树勇的医生的名字,在光禄山一代有了影响。

  在磷肥厂工作十五、六年以后,母亲年龄大了,各种疾病不断,经常寻医问药。光禄山磷肥厂距离老家东庄村四十华里左右,那时候都是骑自行车回家,来回不方便。张树勇的两个哥哥说,母亲病了,自己家就有医生,何必经常费力找别人求治?他俩要求张医生回家,别在工厂干了。

  母亲治病的需要和哥哥的要求,加上这时磷肥厂改水泥厂,国营工厂效益逐渐下滑,我国进行了农村改革,分地到户,家庭种地需要劳力,张医生就辞别了磷肥厂的工作,回到东庄村——这也意味着他失去了国营工人的身份,重新回归农民身份。

  张医生在村里一边种地务农,一边开了诊所。因为治疗效果好,收费低,东庄附近的群众,纷纷来求医。光禄山一带的群众,在光禄山找不到张医生,纷纷找到东庄来。南甸附近的,邻平山县的灵寿县、行唐县的群众,找张医生纷至沓来。一个农家院落,屋子里,客厅里,院子里,院落外,大群大群的。

  在本村行医若干年后,张医生积攒了一些钱,在平山县城购买了商品楼,搬到县城居住。那些老病号和慕名的患者,纷纷找到县城张医生的家里求医。

  随着治疗经验越来越多,医术越来越高,不知不觉的张医生不年轻了。诊断病情,开具药方时斟酌用哪味药、剂量大小,是需要相当认真琢磨考量的,不能有一点纰漏。张医生觉出力不从心了,实行上午坐诊,下午休息。

  六、张医生德技双佳

  先说张医生的医术高超。多年的行医实践,张医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更加深刻领悟了中医理论,同时接受了西医理论和方法,做到了中西医结合。该中医则中医治疗,该西医则西医治疗,必要时则中西医结合。

  张医生治病,一是标本兼治,如治疗流感不仅清热解毒,而且加以黄芪等增强人体自身的免疫功能。作者本人的慢性结肠炎,确实是疑难杂症,不过对张医生这样好中医来并不难。我的慢性结肠炎的根源是脾肾阳虚,只要温补脾肾,脾肾发热变强了,炎症自然消除,很简单的事情。腰间盘病变,根在肾脏功能虚弱,供给的钙等营养元素不足,治疗时一是以草药补肾,提高身体脏器自身供给营养的功能,活血促进血液循环消除炎症,二是加以针灸活血消炎,效果甚佳。二是全面治疗、能治尽治。有患者来治疗胃病的,张医生把脉发现患者心脏不好,就一起治疗;有女患者来治疗颈椎病的,张医生把脉发现其妇科发炎,一起治疗。

  张医生医术高超,感冒发烧、肠胃病患、肝炎肾炎、腰间盘突出、膨出、腰椎管狭窄、颈椎病、肩周炎、关节炎、风湿(类风湿除外)、不孕不育、心血管病患、面部神经麻痹等,不管普通病还是疑难杂症,尤其是慢性的难以治疗的麻烦疾病,只要加以时日,一般张医生都可以治愈。

  再说张医生医德高尚,重在治病,收费低廉,不贪挣钱。当年(2002年左右),张医术在县城购买商品房时,因为囊中羞涩,买的顶楼六楼。以张医生那高超的医术和每天众多的患者,如果想发财,收费稍微重一点,绝对有财力购买二楼、三楼。

  张医生检查以后,或者是实事求是的告诉患者,不需要治疗,饮食注意一下就可以,或者告诉患者,去药店拿点现成的药就可以;实在需要治疗的,他才施治。无论怎么治,他的治疗效果特别好。张医生还坚持了祖先和师傅留下的规矩,只针灸和开药方的不收钱,拿药才收费。张医生针灸一次,根据病情四十分钟到两个小时,绝不收费。作者曾经无数次找张医生针灸膝盖疼、胳膊肘疼、颈椎疼、肩膀疼,效果相当好,张医生从不要钱。到县医院、县中医院,针灸一次一般20分钟,收20元;到市医院、省医院针灸一次一般三十分钟,一百多元。有经过针灸治愈的患者,觉得无偿治好了疾病,心存亏欠,给张医生送点蔬菜、水果之类,张医生一般不予拒绝。有一位从省某医院退休回我县居住的中医,有慕名求医的,他的规矩是开一个药方收一百元,不管治疗效果如何,价格不改。在张医生这里,有个别患者有医保卡,张医生开了药方,患者要求到外边大药房拿药,可以刷医保卡省了现金,张医生不会阻止。

  找张医生求医患者很多,有本县的,有外县的,石家庄市区的,有外市的如保定白洋淀一带的,还有山西省的,有山东滨州的,张医生无不热情接待。张医生年过七旬,腰不好,记忆力特别好。来过一次的患者,张医生都可以叫出姓名、说出病症。有时候患者特别多,张医生累的吃不消了,就歇一歇抽根烟,继续治疗。有时候张医生遇到感冒浑身难受,不愿意接待患者了,患者说几句央求话,比如来这里几十里地不容易,如难受的受不了等等,张医生总是强忍住痛苦,继续治疗。

  张医生给患者针灸的时候,有的患者部位不方便施针,加上张医生年龄已高,弓着腰,半跪在地上施针,患者感动的涌出泪水。

  张医生的客厅挂满了锦旗,挂满了就再挂一层,一层又一层。后来张医生干脆把锦旗收起来放下,客厅干干净净,一个不剩。此后一概谢绝接受锦旗。他完全把治病救人作为一种本分,作为一种责任,不求回馈。

  来这里这里求医的,有政府领导,有大老板,有普通公务员,有平民百姓,有环卫工人,张医生无不一视同仁,全部积极热情的治疗。

  所谓医者父母心,张医生是也。

  作者作为张医生的老病号,也成了老朋友,我多次询问张医生,你祖辈和师傅,对你有医德教育吗?

  “可说来,经常教育我。”

  “详细的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就是说要好好治病,不能光图挣钱。”

  “教育你们医者父母心,重医德轻挣钱吗?”

  “没有那个词。只是教育我好好治病,不能光图挣钱。”

  张医生没有听说过医者父母心这个高尚的词汇,连医德这个词语也说不出,但用自己的行医实践体现了医者父母心,践行了重医德轻挣钱。多么可敬的良心医生啊!看湘雅二院魔鬼医生刘翔峰之流劣迹,我不知道该怎么赞美张医生了。

  人们常说,最怕进的一是法院,二是医院,太对了!普天下之大,东西南北中,谁人不怕官司,谁人不怕疾病?对此古圣贤是给出了正面的教诲。关于官司,孔圣人说过:“听讼,吾犹⼈也。必也使⽆讼乎。”意即审理诉讼案件,我能做得很好,但即使这样我也不希望这类事情发⽣。关于行医,清末湖南湘乡有位兼开中药铺的名老中医自题一副春联“只要世上人莫病,何愁架上药生尘。”这都是期盼社会和谐平安,宁可自己不挣钱少挣钱。相比某些医院某些医生,在“一切向钱看”的指导思想下,只能屈从于各种机械的收费考核指标;更有甚者,2022年初某医院的年度工作总结大会,会场悬挂的条幅内容为“虎虎生威迎新年,手术室里全是钱”!这是对医疗行业的侮辱,是对整个医生队伍的侮辱。难怪百姓对某些医院的某些作风颇多微言。

  张医生这样民间医生,说起来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放眼全国医疗行业,真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宛然大海的一滴水。就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医术高超,收费低廉,重疗效轻挣钱,有风姿卓越,鹤立鸡群,中流砥柱,一柱擎天之感。

  作者有一个遗憾,一个祝愿。遗憾是张医生的医术,到了相当的高度。他没有留下医学著作,没有徒弟,三个女儿也没学中医,一身高超医术就此失传,可惜可惜!如果说华佗的医道失传令医学界痛惜千古,那么张医生的医道失传,是我和众多患者的莫大憾恨。

  一个祝愿,是祝愿张医生健康长寿。不为别的,只为好人有好报,也为能跟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痛苦,乃至挽救生命。

  苏轼在《题孙思邈真》中说“先生一去五百载,犹在峨眉西崦中。”我盼望以张医生的名声和本文的推出,能够让张医生的名声和事迹流传久远,让张医生的医风和医德能够在医疗行业广泛传颂,让治病救人、重治病轻收费的作风能够推广、普及。

  多说一句,让张医生名声流传久远,是作者自己的想法,张医生是反对的。张医生年龄高、精力不足,担心招来更多的患者,他无力施治,一再谢绝我写他。我再三保证,把本文发在遥远的地方刊发,书写本文可以给他的后代留个念想,他才答应我书写。

  这时候的张医生,腰累弓了,耳朵不灵了,动作迟缓了,只有眼睛依然明亮有神。但是医术炉火纯青了,治病救人、重治病轻收费的作风始终恪守不渝。

  我给张医生想了一付对联,不太工整:

  中西两精,金笔银针,疗效快收费轻。

  德技双馨,寿高仁心,只看病不看人。

  文末让我重复我的祝愿,好人一生平安,好医生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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