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正月,正值新冠肺炎疫情全球爆发。在封城、封村(小区)、封路这个特殊的时期,期待已久的外孙女呱呱落地。
所幸母女平安。外孙女足月出生,体重5.8斤。
我站在产房门口,迎接母女俩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想早点看到外孙女是啥小模样?
回到病房后,当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轻轻地拿开被角,第一眼看到的外孙女耳轮分明,皮肤白皙,鼻子秀气,嘴唇饱满,脸皮娇嫩,就像一个半熟的桃子,躺在妈妈身旁,酣甜地睡着大觉,看来先天发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凝视着外孙女,像仿佛凝视着一件巧夺天工活生生、水灵灵的艺术品,目不转睛,百看不厌。
外孙女睡得很香,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就像两条细细的线,小嘴巴张合着,好像想呐喊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喜悦。
今年,52岁的我真的就这么快当上了外公。
面对着刚刚出生的外孙女既兴奋又紧张。想抱着亲亲,但又不敢。虽说婴儿骨软耐摔,但心里还是害怕,怕失手把宝宝摔坏了。看着可爱无比的外孙女,心头的喜悦无以言表。
为了照顾女儿坐月子和外孙女,女儿在怀孕期间即与家政公司签订了服务合同,高薪请了名月嫂提供产后及婴幼儿护理。月嫂工作认真细致,每天都要做详细的护理记录,包括产后膳食搭配和宝宝喂奶时间、间隔、次数、食用量等,深得我们全家人的信赖。
外孙女满月后不久,月嫂又被另一家提约走,女儿女婿只好带着她回娘家来住。这下,外孙女成了家庭的核心成员,她的到来改变了家中平静的生活,全家人都开始围着她转,围着她忙。
我这个初为外公的“姥爷”便也跟着忙碌起来,她给我们不仅带来了欢乐和新的生活希望,更让我尝到了天伦之乐的味道,感觉到了那种隔辈亲的滋味。
每天早上六点,闹铃声一响,我和妻子就要匆忙起床。我俩有个明确分工:我负责到早市买菜、做早餐和晚饭;妻子负责给宝宝喂奶、换尿布、洗衣服。
好在妻子已快到退休年龄,单位领导一般不安排她干过多的工作或过重的任务,同事们也都照顾她,经常把她应干的工作顺带着干了,让她回家照顾外孙女的时间就更多了。
我上班的地方在市中心,离家较远点儿,中午是不方便回家的。为了帮帮妻子,每天到下班时间,我就着急忙慌地往家赶,回到家便要去看看外孙女。看她平静安详地睡觉,看她贪婪的吮奶,看她哇啦哇啦的哭叫,看她那两只黑眼球左右旋动着看,她的一举一动都那样叫人关注,牵动我心。
因为怕惊着了外孙女睡觉,晚上我都把客厅里的电视声音调到最小,勉强能听到,有时只能被迫到卧室里去看会儿电视剧消磨时间,电脑则因为怕有辐射平时不敢在客厅打开,只好让女婿放到二楼的书房里。
外孙女才一个多月,什么也不懂,一整天就知道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一天要睡上二十多个小时。都说婴儿是在睡眠中生长,就让她多睡睡吧。她睡着了,大人们方能得到片刻的“解放”,因为若是醒着,便要吃奶,便要哄她。
外孙女平时很乖巧,不闹人,但她只要一哭起来,大家就开始紧张,有时也瞎猜一番:是饿了还是累了?是不舒服了还是困了?于是又是抱着拍,又是好话说尽地哄,虽然明知她一点都听不懂。
在家的时候,我听到她哭,都会去哄她。我把她抱在怀里,她的一对黑溜溜的眼睛时而一眼不眨地盯着你看,时而慢慢地睁开左眼,右眼却睁不开或半眯着,不知道我这个当外公的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印象。
除了吃奶,外孙女的大便也成了全家人关心她的大事。
生下来不久,因为乳糖不耐受,外孙女一天要腹泻好几次,只吃不长,女儿急得哭了,只好把母乳停了,吃上了牛乳,过了一两天,外孙女又不拉大便了,大家又开始发急;两天没拉,大家便坐立不安,女儿更是沉不住气,打电话向医院专家讨教,到了晚上,月嫂换尿布时闻到小屁股有异味,解开尿不湿一看,糊了一屁股的屎,听到喜讯,女儿女婿才一展愁眉,如释重负。
为了外孙女的吃奶问题,一家人讨论了多次,争论得面红耳赤,起初达成的一致意见是吃一顿母乳,再吃一顿牛乳,后来还是解决不了乳糖不耐受问题,最终在专家的指导下,女儿女婿坚持采用母乳哺养。
偶尔的时候,我也会给外孙女抱着喂奶。我把她抱在手臂上,把奶瓶嘴塞进她的小嘴里,明知她什么都不懂,却喜欢跟她说话:“宝宝,多吃点,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看着她用力地吮吸,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有时候,她吃着吃着就把奶嘴抵出来,又不会说为什么,也真让我们不知所措。偶然见她咧嘴一笑,那真是最开心的时刻:“看看,她在笑,她在朝外公笑了,宝宝,再笑一个给外公看!”这时,我会想起“含饴弄孙”这个成语,呵呵,现在我可真有切身体会了!
两个多月后,外孙女已经从出生时的不到6斤长到了现在的10斤多,头发、眉毛也开始慢慢地生长出来,小胳膊、小腿儿长得胖乎乎的,明显儿比生下来时有劲多了,都长成了一圈圈的“褶褶”,就像一节节雪白的莲藕。当我把一个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里时,她就会紧紧地抓住不放。
外孙女的小脚丫小巧、玲珑,匀称、丰满。她只要睡醒后,躺在小床上,就脚蹬手刨,小胳膊不停地挥舞着,小腿儿不住地踢着,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小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咯啰、咯啰”的声音,就像一位小小的音乐指挥家!
外孙女喜欢洗澡,外婆给她洗澡的时候,她静静地躺在浴盆里,任凭怎么搓、揉、捏,她都一动不动,享受着淋浴的快乐。妈妈给她按摩的时候,就动个不停,脚一会儿往前踢,一会儿往后蹬,手一伸一缩的,动个不停,满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皱着。
洗完澡后,来不及给她喂奶,她就把手放到嘴边吮吸,可能是手上有汗咸味,不注意时会啃得满嘴口水,被妈妈喝斥后,自己又乖乖地把手拿到一边。吃饱喝足过不了多久,就会眯起眼睛歪着头,靠在外婆的肩头美美地做着香甜的梦呢。
都说隔代亲,以前只听别人说过,自己没有体验,现在真的亲身体会到了。
从女儿长大至今,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抱过小孩子了。外孙女虽然才十斤左右,但抱在手里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也的确很累,一边抱一边还要轻轻地拍着。
为了哄外孙女,我翻出记忆里所有哄她妈妈小时候的话,翻来覆去再给她讲,看着她躺在我的怀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初为人父、怀抱女儿哄她入睡的岁月。
一两个小时下来,虽然胳膊和腰都累得直发酸,但心里却感到甜丝丝的。
特别是每天早上起床后,在外婆给她准备热奶的时候,我都要抱她一会儿。看她睡得很深很沉的,就用手捏捏她的耳垂,或轻轻地抚摸一下她的小脸蛋。这时她会突然醒了,开始我还以为她要哭呢,可她却在睁开眼后定会对我咧嘴笑笑……
快到三个月了,外孙女的意识突飞猛进。小人精儿常令我们全家感到新奇又惊喜。譬如,她开始懂得观察人了,当我们一家人围坐桌前吃饭时,她总是乖乖地在摇椅里躺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左右看,有时还自得其乐,高兴时还不停地来个“鲤鱼打挺”,一旦有人放下筷子转而去逗她,立即就佯装要哭,想让你去抱抱她。
现在,她假哭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一边有节奏感和韵律感的“啊呀啊呀”,一边俏眯眯地看着你,大人要是回应她,她就立刻停止,满眼期待等着你抱她,如果没有去抱,则继续干嚎几声。
初为外公,除了激动与紧张,也会有一丝丝伤感,当外孙女降临,喊我第一声“外公”时,我难免会有将老之感,叹岁月远去。外孙女的出生,意味着自己的生命被延续,又倍感欣慰。
再过几天,就是外孙女出生百日纪念,希望宝宝天天都能像花儿一样开放,像阳光一样灿烂,像鸟儿一样飞翔!健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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