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喜欢听故事,长大些,爱在文字里游泳。”假如有人问我之前的创作经历,我都会用这一句来作答。不过,此‘游’非彼游,毕竟自己只是在小河里冲下凉,还未有水技在大海里游弋。倘若以抽象事物来形容自己的写作,那就将一个杯盏倒上半杯水足矣。
“一份明白,如月光泄地。”越来越多的码字,也就越看清自己。想起从小内向,不善交流,却在小学茶话会上将一个短篇故事《会飞的箱子》讲到一个多小时,最后讲得全班都昏昏欲睡,这才作罢。想着这个四五页的连环画,被自己因忘结尾而现编的大长篇,也许在天堂浇花的安徒生老人家也不免要放下水壶,想要和我再商讨这修改使用的版权问题。那一年,我才十岁。
对于故事的渴望,及文学、影视剧的营养汲取,渐渐地,我也有了自己的文字。那是大学课余,宿舍里一本本的文字记录,厚厚的足以放满一个大纸箱。也是每一次想要用码字来填满电子文档,却总是无疾而终的心满意足。
一路上,兴奋而彷徨的码字,收获文字变铅字的幸福;一路上,珍惜与感谢那些无私而崇高的引路人,是他们让自己逐渐成长、面对真实的社会生活。
不久前,《美丽青岛》有自己的文字,也是对而立之年最好的馈赠。越来越多的码字,也越让自己定位于“半杯水”的境界。只因自己的确是半杯水,也是俗语说:“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那种。
想起从前码过太多,这几年才开始沉淀,开始阅读,也让内心发生改变。不再轻易码字,不再听到内心“咣当”声。取而代之的,是胡弦对《茶》的描述:“用溪水冲茶,一如用沸腾的感情冲往事,上下浮动,疼痛是彼此的。一根茶,像一痕折叠的心迹。打开来,仍是春天的美丽,渐渐地就酽了,平静了。我相信,最好的清香,需含一丝苦涩。”
创作是苦涩的,也是甜蜜的。正如201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在《文学的报告》中所说:“文学抱负是必要的起点,作家从内心深处感到写作是他经历和可能经历的最美好事情,因为对作家来说,写作意味着最好的生活方式。”
半杯水,其实不是一种制约,相反,却是一种境界。是永不自满、永不言弃、永远肯学以致用,不断吐故纳新,这样才会标新立异,将文学的热爱变成文学创作的无限可能性。对此,我决定未来之路,不做天才,也不做无趣的年轻人,而要像茶一样,富有内涵,有着品味;也要像水一样,既可渗透万物,也能凝聚一点,拥有自己的特质。
《把一切交给时间》是储子寓意时间的强大,每个人都会接受时间的审判。而在这,却是我亦然以相同之题寓意不同的注解,那就是时间将会是陪伴我,验证我文字的知己。尤欣赏雪小禅的《小半生》:“小半生的时候,放弃了一些东西,拾起了一起东西。放弃了那些不必要的琐碎和细节,放弃了看起来华美实际上无用的装饰,拾起那最朴素、最简单的一些生活方式。”
我是半杯水,也会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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