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花河郎屈灵均被绛珠仙子问的一愣一愣,思忖了许久才说道:“我——不正是被那两个老道,哦,地老天荒自诩茫茫大士渺渺真人设陷了我,引导我追上黄泉路,害的我误撞忘川河,去了奈何桥,一些事没法和你们说,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你俩闯入了我的人生,害得我一生一世为你们癫狂,引诱了我的真情,勾走了我的心,时至今日,我的心还在你俩身上”。
“你这话说的,说的好像我们很稀罕你似的”绛珠仙子说。
“是呀,先生您这么说我芙蓉也不认了,您在大观园时对芙蓉,哦,在大观园时我叫晴雯,上过几分心?要不然我能落得那步田地”。
“起码为你的夭殇撰写了一篇祭文,其中情感不言而喻”。
“我不稀罕您那篇祭文,醉翁之意不在酒。您是借我之夭,祭文是写给她林姑娘看的,话是说给她林姑娘听的”。
“何以见得”河郎问。
“当时你是怎样对林姑娘说的,可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我想着世上这些祭文都蹈于熟滥了,所以改个新样,原不过是我一时的顽意,谁知又被你听见了,有什么大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敢问宝二爷你当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纯粹是断章取义,当时在林姑娘面前我也只能这么说”。
“那么‘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为何一而再篡改?你说故今宁可弃此一篇大文,万不可弃此‘茜纱’新句,竟莫若改为‘茜纱窗下,小姐多情;黄土垄中,丫鬟薄命’这是何意?难不成我真成了林姑娘的丫鬟?之所以你为了迎合林姑娘的心情,已然放弃了你的本意,违背了你的初心。之后你又有了‘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之句。我至今疑惑这个‘卿’是不是指的是我”。没想到芙蓉此时此刻将她沉淀的亡怨都被激发出来,宣泄一通,说的有些脸红脖子粗。
黛玉见芙蓉如此这般情形欲言又止,摇摇头无语。
河郎回道:“当然说的是你,要不然这篇诔文因谁而吊唁?可你不领情,如之奈何”!
“不过,先生在林姑娘面前也真是无可奈何,芙蓉没抱怨您,因为您不是那个宝二爷”。
“多亏芙蓉能谅解我,在大观园我也是处境艰难”。
“你处境艰难,也是,若不然我当初也不用夭殇”绛珠仙子黯然神伤地说。
“我想,也正是因为有了你们俩,累及了我岔了道,我屈灵均本意是去楚国,瞧瞧楚国的那些奴民如今又如何了,看看沅湘江畔那些香草是否还在,访访我的美人时至今日不知流落在何方?没想到被你俩搅合了,造成了我屈灵均的终生遗憾,投胎落户到了贾府,却顺应了河边那个蠢物”。
“真是真真假假难辨,宝玉非你,你非宝玉,谁能分得清,谁又能一证清明”绛珠仙子说道。
“地老天荒,灵河娘娘都可一证清明”河郎说。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三生石旁地老哈哈大笑,说:“梦中梦,到底醒几分”?
天荒说道:“局中局,谁能分得清”。
河郎回首望去,见是地老天荒,不由大怒,一个箭步冲上去说道:“原来是你俩个老道”河郎屈灵均一眼认出。
绛珠这才想起来,这不正是在天庭说她俩有人间像的俩位高仙天荒和地老吗。
河郎大怒,问道:“好哇,你俩个老道害惨了我,送我到那个污浊之处,差点秽蚀了我的胸膺,幸好,本灵均是什么样的人,独有的骨骼,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今天又来到这儿,又有什么歪主意”?
“诶——”地老说道:“屈灵均不感谢我俩高仙就算了,反而抱怨起来”。
“就是,若不是我俩,你屈子在这灵河岸做护花河郎何年马月是个头”天荒说道。
“你俩还好意思说,不是你们俩,我屈灵均也不会堕入轮回”。
“那不正好吗,你屈灵均难得几时糊涂。去了一趟贾府,领略了一番千年以后的人间风流韵事,也让你见识见识人间闺阁中自是别有一番天地,也不亚于你在这灵河岸自娱自乐强,岂不丰富了你对沧海桑田更迭,又一时代变迁下的认知,要不然你在这灵河岸纯粹是坐井观天,能写出那篇《芙蓉女儿诔》长文,能拥有那般新奇才情”地老笑道。
天荒故意取笑说:“只不过是庸庸碌碌而无为,偏偏和姑娘厮混在一起”。
“你算什么老道,你俩是不是也看不惯我屈灵均的高洁,妒忌我唯独无偶的一怀卓世情操”。
地老温和地说:“不是妒忌,而是想试试你那情操能不能经得起一场考验”。
“顺了你二老的心意,去了人间又如何,二位老道是不是无语了”河郎问。
“说不准,一世好说,二世三世就不一定了”地老笑道。
河郎大笑言之:“又想让我屈灵均上套”。
“这不正想给你又一场考验吗,要知道时局千变万化,说不准那一世,那一天你就下水了”。
“不可能”河郎然然而言。
“要不,我和你打个赌”地老引诱地说。
“嗯,打个赌”天荒也搭了一句。
“别忽悠我,本灵均不会上你俩的当,又想让我过奈何桥?休想”河郎有些激愤。
“上回也真不关我俩高仙的事,是你追急了,误走了黄泉路,去了忘川河,没办法你只能过奈何桥”。
“那块玉怎么可能顺风飞入我喉,来不及吐出直接下喉,堵了我的心窍,害我在人间癔症频发,疯癫了一世。若不是二老为之,那有那么巧之事”。
地老无语了,他能说当初与那一声鹤唳有关吗,当然不能,也说不清楚,空口无凭人家河郎也不会相信。
天荒说道:“那是老叟所为,你当初没听到鹤唳”?
“胡扯,当初就你我三人,那见什么老叟。你俩又在忽悠,我屈灵均再不可能会成为你二老棋盘上的棋子”。
“屈大诗人,消消气。这样吧,就算我俩高仙做了一回委屈了你的事,你日后有什么诉求,我俩高仙可以有求必应”。
“不敢指望,反倒祈求二位高仙离我河郎远些”。
“不相瞒,我俩偏偏与屈灵均且有夙缘”。
“夙缘,何谓夙缘”?
“广袤之天地,渊源难以穷尽,而夙缘这东西玄乎又玄,错综复杂,届时很难和你说得清”地老说。
“此中玄机说不清,肯定说不清”天荒说道。
河郎笑笑说:“恐怕是二位高仙难于自圆其说而用这些话来搪塞吧”。
绛珠说道:“二位高仙,你俩怎么会来到这里”?
天荒笑道:“天地间,我俩无所不往,无所不在”。
“高仙,本仙子想即刻回天庭,二位能不能指点一条捷径”?
“不可,不可,也没有捷径可走”地老说道。
“为何不可”绛珠问。
“仙子下人间,融入这个紫微世界,数定三生三世,好像那亘古老叟早有言明,仙子忘啦”?
绛珠似乎忘了,问:“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现在才一生一世,还早着呢”地老说。
“想问二位高仙,本仙子这灵河一劫到底是谁的安排”绛珠仙子问。
天荒摆手道:“不是我”。
地老说道:“也真不是,上回我俩高仙在蓬元宫时,没听说起二位仙子要融入人间。如果当初你俩仙子随我俩高仙下凡,尔等那会遭受这般苦境”。
绛珠疑惑地问:“那会是谁”?
地老说:“人间不是有一句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绛珠问:“何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据说这灵河岸不是有一位灵河娘娘吗,你若有疑问,莫若问她去”。
“灵河娘娘”绛珠仙子突然警觉地说:“莫非这一切都是那灵河娘娘的安排”。
“嗯,灵河娘娘。不,也不是,你那一劫是因为仙子信念不坚定所至”地老说。
“我不信,我不明白,本仙子还是很疑惑”绛珠说。
“你言之有理,我屈灵均满腹疑惑正想问问这位灵河娘娘”于是河郎大声地喊:“灵河娘娘你在哪儿”?
没有回音,河郎摇摇头,说道:“算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是我屈灵均这回入世的真委屈。没有寻觅到我的美人,反被你们搅合在一起,想想都后悔一辈子”。
“你的美人兴许还在人间,要不然你去人间再寻寻看”绛珠仙子讥讽地说道。
“要不,你俩再随同我屈灵均一起再到人间去如何”河郎故意逗趣说道。
“我不想去人间,太苦了”芙蓉满怀怨恨地说。
“我也不去,如果再遇上你这样的前世,不又坑哭了我的第二世,想想都心寒”绛珠仙子说。
“你不是说,是为了报浇灌之恩吗,怎么说成是坑哭。再说了你的泪水全为宝二爷流干,又不是为了我河郎,现在你也明白,它是它,是那个蠢物,被你的泪水浸润的玲珑剔透,光彩耀斑,得意之色,自诩千古佳章。我是我,护花河郎屈灵均,你真正要报恩的人是我,你却把你的泪水给了它。我还在这里,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并没分享到你半滴眼泪”。
绛珠仙子被河郎说的无言,惊怵地望着护花河郎。心想:怎会如此?我绛珠仙子的眼泪岂不白流了。绛珠无可奈何强辩道:“我是为你河郎流的泪”。
“不,你是为宝二爷流的泪,你厌世临了的时候,喊的是宝玉,非我河郎”。
“那时候你的名字为何不取河郎”绛珠问。
“这名字——一个生命的诞生,这名字都是父母长辈取的”。
“所以我一进你们贾府只知道你是宝玉,谁认你是护花河郎”。
“我可知道——”河郎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曾经那警幻之梦又怎能说得清。
芙蓉说道:“那你说怎么样”?
“我河郎是个不图你们报恩的人”河郎回道。
绛珠仙子不得不叹息地说:“的确,河郎确实是绛珠的恩人,如此说来我绛珠这浇灌之恩可谓报的不清不楚,我也无可奈何。看来我依然也回不了天河,我不能背负人家的恩情回天河。你说,你说你这恩泽我绛珠怎么报,你要我绛珠为你做些什么”?
“不好说”。
“有啥不好说的”。
“如果仙子真要报了恩才能回天河,或者真想报恩的话,不如我们再重返人间,你就做我的梦境情侣”。
“梦境情侣——何谓梦境情侣?你真个是屈灵均,可别忽悠我,哪有梦境情侣之说,人间情侣差不多”。
“不可,人间情侣应该是我《楚辞》里的美人”河郎很认真地说。
“什么,人间情侣是你《楚辞》里的美人”绛珠听了有些恼火地问。
“嗯,有错吗”?
芙蓉笑笑说道:“先生,我就是您笔下《楚辞》里的美人。我是不是可以你的人间情侣”?
绛珠讥诮地说:“大诗人,凡《楚辞》里的美人当下人间并不真的存在,除非,你还是去寻你的宝丫头薛宝钗吧”。
“我说过,我是我,护花河郎屈灵均,不是你们的宝二爷,所以你们别扯什么宝丫头”。
芙蓉头一歪说道:“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先生您真就对那薛宝钗没有一点情念”?
“你要问,就去河边问那个蠢物吧”河郎突然火气十足地说。
绛珠仙子缓和地说:“好好好,你是护花河郎屈灵均,不是宝二爷这行了吗。你说你这浇灌之恩叫我绛珠怎么还,总不可能再像前一世再为你河郎流干眼泪吧?再说本仙子也没有那么多眼泪了,除非以身相许”。
“不可,不可,你是天河仙子,我不过是灵河一个护花河郎”。
“你情我愿还讲究什么”绛珠说道。
“除非你是我屈灵均《楚辞》里的美人”河郎说道。
芙蓉说道:“我可以,我是您《楚辞》里的美人”。
绛珠仙子气的苦笑不能:“您真是一个旷古诗人,但若有一天被你感觉到我绛珠仙子是你《楚辞》里的美人,那真真又是我绛珠之悲也”绛珠说。
“谁说的,不悲,我就觉得不悲。能成为先生的《楚辞》里的美人,那可是旷古至今的香草美人”芙蓉两手搂着河郎的胳臂,头歪在河郎肩旁嘻嘻一笑说。
“本仙子才不做他的什么香草美人”绛珠仙子说。
“先生,我就是您的香草美人”芙蓉又说道。
河郎没在乎芙蓉,而是对绛珠仙子说道:“也行,不过,我屈灵均的心如今全拴在你绛珠身上,只要你能将本灵均的心还回来,我屈灵均才不稀罕你报什么恩”。
“你真是屈灵均,不通情理。心在你自个儿胸怀,怎么会在我身上”?
“是呀,先生,心应该在你自个儿身上才对”芙蓉说。
“不对,我河郎刚从梦中醒来,却发觉没了这颗心,当我看见她时这才知道,原来被那个蠢物趁我在梦境中偷了我的心融汇在林姑娘身上”。
绛珠仙子说:“要说我身上有他人的心,也只能是宝二爷的心。你不是说你是你,他是他。既然你非宝玉,宝玉又不是你,之所以你河郎的心怎么会在我身上”。
“林姑娘说的没错”芙蓉点点头。
河郎说道:“那石头哪来的心,只不过日久天长在灵河岸获取了一丝灵气而已。是那蠢物机缘碰巧,得到他俩高仙的修理,纵容了那蠢物的欲望——哎,冥冥之中有些事和你们说不清。反正你俩身上都有我的心,二位高仙你俩说说是不是”。
地老天荒赶忙点头回道:“是,是,一点都不假”。
“什么。我们俩的身上真有他的心”芙蓉惊奇地问。
地老天荒同时都点点头说:“有有”。
“听,二位高仙都可作证,难道我护花河郎诈你等不成,本灵均刚才说过,我的心被那蠢物趁我在三生石旁熟睡时,从梦境里占用了,花在了你们身上。而现在的我却是一个没了心的亡灵。二位高仙您老说是不是”?
“也是,也是”天荒抢着点点头回道。
河郎说道:“二位仙子见过天地间有这样没有心的亡灵吗,你俩不怜悯”?
“看你这话说的,我看你还真还是那个疯癫的宝二爷,真和你扯不断,理还乱”绛珠无可奈何地说。
“是呀,我芙蓉自认识先生,曾经搀扶先生过了七彩桥,没想到的先生是在梦游,梦游在大观园,怪不得说话疯癫不着边际。我芙蓉现在也闹不明白,到底是做了谁的贴身丫鬟,是宝二爷宝玉的丫鬟?还是护花河郎屈灵均的丫鬟?分辨不清楚了”。
地老说道:“这样吧,你们重新去人间验证,验证你们恩怨孰是孰非,验证河郎屈灵均的心是否真在你绛珠仙子身上”。
“怎么个验证法”绛珠仙子问。
“若下一世,河郎不会为你绛珠心动,这说明屈灵均这颗心回来了”地老说道。
“如果心动了呢”绛珠问。
“是呀,心动了呢”芙蓉也问。
“那就——做他的人间情侣,了了他这怀心愿”。
“不是梦境情侣”绛珠问。
“他刚才说的也太虚无缥缈了,还是让你们如愿为好”。
“也行,二位高仙在此作证,本仙子来世一定以身相许,决不后悔。但前提是河郎屈灵均不许寻他《楚辞》里的美人”绛珠说。
“是呀,不许寻先生《楚辞》里的美人”芙蓉也附和地对河郎说道,没想到说过后发觉说错话了,连忙说:“不是不是,除我芙蓉在外”。
“你哪位百合仙子与屈灵均只有一丝丝情,没有情缘”。
“地老怎么会知道我芙蓉与先生没情缘”?
“本地当然知道”。
“那她绛珠仙子与河郎先生又是哪门子的情缘”。
“人间常言道,恩情恩情,因恩泽而产生了感情吗”地老说道。
“恩——情”芙蓉愕然无语。
“那好吧,他是我恩人,本仙子只能勉为其难吧”绛珠说道。
芙蓉问:“那我呢”?
河郎说道:“你就随缘吧”。
“随缘是啥意思”?
“就是随其自然之意”。
“那不行,我也要做先生的人间情侣”。
“对不起,我屈灵均不要那么多情侣,仍然做我的贴身丫鬟”。
“做你的丫鬟太没保障了,性命堪忧,譬如前一世,被你的娘亲把我晴雯活生生地赶出了大观园,害得我一病不起”。
“那是河边那个‘蠢物’宝二爷的娘亲。不是我屈灵均之母”。
“反正,你和他分不清,说不明。你曾经在《离骚》中说过:我是你的衣,也是你的裳”。
“那做我的书童总行吧”?
“不行,我是你的衣,也是你的裳。没有我芙蓉,你出不了门,何以立足于人间烟火处”。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先生你不是出了家吗?你现在还想返俗”芙蓉问。
“出家全然是为了你们俩的情殇,也是为了终结我不想在那污垢中求生存。谁说出了家就不会堕入轮回,现在让我重新选择,一定去选择一个简单明了洁净平常的百姓人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那田园生活,我想就不会扭曲我的天性”。
绛珠说道:“本仙子也是报恩心切,误陷沟渠,幸好早早抽身归来。没想到投桃报李,却寄错了情愫”。
河郎说道:“二位也不必过于担心,假如有一天我屈灵均寻到了我《楚辞》里的美人,从此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绛珠忙摆手说:“慢慢,如果寻不到,那又如何”?
芙蓉说道:“这还不容易,那一天我真正成了他《楚辞》里的美人,不就寻到了”。
绛珠一惊,想:真没想到芙蓉对河郎的痴情已经入魔了。于是说:“但愿是你不是我”。
“是我就我又何妨,那就这样说定了”芙蓉高兴地说。
“那我们是否还得走忘川,过奈何桥”河郎河郎感叹地说。
“踏过灵河便是人间”绛珠说。
“那上一回我和先生走过的可是七彩桥”芙蓉说。
“我屈灵均可不想过奈何桥”河郎说。
“本仙子可是直接踏过灵河的”绛珠说。
“那好吧,那就踏过灵河吧”芙蓉说。
“不过,得向三生石许一个愿,否则过不了灵河”。
“什么,还要许愿”?
“那就许个愿吧”河郎说道。
三人正要面向三生石许愿,才发现天荒地老不知什么时候开溜了。
也好,省的有人打扰。于是屈灵均,绛珠,芙蓉就向着三生石默默各自许了愿。也不知道她们各自心中暗暗许了什么愿,也怪,当她们许过愿后,回过身来时,三人惊诧,有些惊惶失智,不知所谓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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