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涟“不曾想到,我陈清涟这次来到栌枫湖畔,能在此结识多姊妹太高兴。二位妹子,你俩还没有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我呀,名叫海棠”。
“我名樱花”。
陈清涟说:“二位妹子容姿清丽,一身秀气”。
海棠说:“我俩再清丽,也没有姐和红叶姐好看”。
红叶说:“海棠妹子真会说话,赞美涟姐却何搭扯上我了”。
陈清涟说:“我们七姊妹,人人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姚洁说:“涟姐说的是,我们七姊妹都有一道迷人的风景”。
铭月说:“我可不迷人”。
铭月的话说的大家都笑了。
正当姐妹要结拜之时,雨竹神色慌张,大气喘喘问:“红叶姐可在此”?
大家见雨竹如此光景,知道有事。红叶见雨竹是冲她而来,不由心惊,忙回道:“我在此,雨竹兄弟有何事”?
“有一个名叫孟之缘的是你家什么人”?
“我大姑的儿子”。
“他说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这么急”。
雨竹摇摇头,说:“没问”。
铭月说:“哎,什么事这么急,姐,那——那——”。
陈清涟说:“妹子,结拜的事就暂缓吧,不急于这时候,你俩先回吧”。
“这——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结拜,红叶真不好意思”。
青霞说:“红叶姐,家中也许真有急事,这别耽误耽误了”。
“叶姐,你和铭月先回吧”姚洁说道。
“好吧,我和铭月只好先回去,不能陪大家,结拜的事改日再叙”红叶和铭月于是向姐妹们道别后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红枫观。
由于红叶和铭月的突然离去,扫了兴,姐妹没了好心情,也就回了枫林峪。再说,红叶和铭月回到家,见父母俱在,一颗悬起的心放下来。
“娘——”红叶见娘正从大厅走出来。
“女儿回来了”萧母平静的说。
“娘,出了什么事”?
“是你大姑和你之缘哥来了”萧母回答。
“大姑来了就来了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我心惊肉跳的”。
“你这孩子,你大姑来了你不该回来么,去见过你大姑,在客厅”。
红叶来到客厅,唤道:“大姑”。
“我的侄女,真是愈发是一朵鲜花,我们古镇挑不出第二位”。
“大姑,你在说什么呀”红叶被大姑说的不好意思。
“不是么,我的侄女。你之缘兄不及你,虽说读了很多书,但太书呆气了,倒是侄女像大姑,亮堂”大姑说着大笑。
“大姑,侄女哪比得上大姑您呀”。
“我的侄女,你就是大姑的影子”。
“大姑,你叫之缘哥唤我回不知有何事”?
“当然是好事一件呢”。
“好事”?
“当然,也可说是喜事”。
“喜事——”?
“哎呀,侄女还不明白吗”大姑依然笑着说。
“我,明白什么呀”红叶有些懵。
“不急,待会儿,你娘、你爹、我们坐下慢慢聊”。
红叶被大姑说的稀里糊涂,但她似乎有一种警觉,说道:“大姑,侄女没空,我和铭月得去枫林峪”。
“诶,我的侄女,这是你娘、你爹、和大姑的一桩心愿,全天下都没有比这桩心愿更大的事”。
这时孟之缘进来,唤道:“表妹,你回来了”。
“哦,回来了。大姑,我去帮娘做饭”。
大姑点点首:“去吧”。
红叶走了,孟之缘对娘说:“娘,我们的到来,红叶妹子她似乎不高兴”。
“我看你就是个书呆子,真没用”。
“娘,暂时不提我和红叶妹子的事”。
“你不是说你喜欢你这个妹子么,老远来到此咋又不提了,岂不白跑一趟。孩子,过了这个村没这店,机会稍纵即逝。若被人家抢了去,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别怪老娘没给你做主”。
“娘,我觉得红叶妹子今天气不顺,恐怕说了也没有用,以其说了没用,倒不如不说为好,若若烦了她,反倒生厌,日后就更难了”。
“好吧,就随你吗。哎!没出息”。
红叶端来菜,说:“大姑、吃饭”。
“侄女,你爹呢”?
“拾柴还没归来,我们先吃吧”。
“不急,等等吧。侄女,你爹都这把年纪了,家里应该得添加人手呢。大姑给你说正经的,你也这般大了,应该想得到的”。
“是,大姑”。
“你爹你娘就生了你一个乖女儿,上无兄下无弟,大姑呢却偏偏生了三个男孩,原先你爹向大姑说,送一个男孩给他膝下,可当初你姑夫不肯,现在想通了,大姑和你姑夫商议好了,愿将你之缘哥来过门,你愿意么”?
“大姑,之缘哥若愿意来我家,侄女当然赞成。侄女一定协助父亲为之缘哥哥讨媳妇成家立业”。
大姑一听此话,心都凉了半截。
孟之缘听了此话,欲哭不能。午饭后再无话可说,大姑和红叶娘喃喃了几句,然后和儿子孟之缘回家去。
萧母叫女儿送送大姑,于是红叶送大姑母子俩到栌枫亭,大姑笑笑说:“好了,不用再送了,过些时候大姑叫你之缘哥来接你到大姑家小住几天”。
红叶点点头,说:“那大姑和之缘哥哥慢走”。
大姑走了百十步回过身向红叶招手喊道:“过些时候你之缘哥会来接你,回吧,侄女”。
红叶心绪纷乱,她郁郁独步栌枫亭,望着红枫树,她真想哭。好在凉风飒飒当胸一吹,心情就似乎爽快了许多。
“姐”。
“铭月”。
“大姑和之缘哥走啦”?
“走了”。
“姐,真怎么了,心情不好”?
红叶轻轻叹了一声,说:“其实也没什么”。
“大姑和之缘哥说什么啦”?
“也没说什么”。
“姐,去枫林峪不”?
“没心情”。
“姐,你瞧谁来了”。
红叶回过首,见青枫和苦松走来。
苦松首先招呼道:“二、二位姐妹,在此观风”。
“苦大哥,你们到哪里”?
“到、到镇里”。
铭月笑道:“到镇里做什么,不会是去找媳妇吧”?
“那当然,我、我娘说了,要我为她娶、娶一个好媳妇”苦松说。
铭月大笑,红叶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笑,笑什么,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
青枫笑着说:“苦大哥憨厚,铭月妹子怪会逗趣他”。
铭月凑近楚青枫身边细声说:“青枫哥,回来了也不去瞧一下我姐,你可不要只闻新人笑,不管旧人哭哟”。
“铭月妹子说的哪里话,你青枫大哥是这样的人吗”。
“那可不一定哪”铭月一转身“苦大哥,过来我有话问你”说着把苦松揪到一边去。
青枫对红叶说:“怎么了,看你心情很凝重的样子,莫非有啥事吧”?
“没有呀”红叶装的若无其事。
“那——”青枫总觉得红叶有种压郁的表情。
“看你,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么”。
“事情仓促,我去了一趟百花洲,不想滞留了半月,昨日才回来”青枫说。
“听青霞妹子说过”红叶说。
苦松凑过来对铭月说:“我青枫弟带、带来了一个很、很美很美的媳妇妹子”。
铭月故意装的心不在焉,说:“是涟姐吗”?
“你,你认识”。
“认识”。
苦松摸摸头:“这就奇怪了,涟妹子昨天才来呢,你咋就认识”。
铭月走进悄悄地对苦松说:“今天上午呀,我和姐去了红枫观采景,却遇上了青霞、姚洁引着涟姐也去了红枫观,所以就认识了,后来海棠和樱花俩又到了,正好应了天上七姐妹,所以呀我们——我们就差点结拜为人间七姐妹”。
苦松惊奇,说:“哟,新、新鲜,我、我怎么不在此,要、要不,我可以当、当你们的大哥呢”。
青枫听到铭月的话,问红叶:“这是真的”?
红叶点点头,说:“是真的”。
青枫诧异,说:“清涟身体很虚弱,怎攀得上红枫观”?
铭月走过来说:“不会的,我们看上去涟姐倒挺精神呢,姐你觉得呢”?
红叶说:“我也没感觉涟姐的身子有不适应什么的”。
青枫说:“那就好,我和苦大哥今天特意去请木匠,将红枫观重整维修”。
铭月说:“那感情好,若将把红枫观修好,那来此观风望景的人就更多了”。
苦松说:“还要凿开一、一条路,附起栏杆铁索”。
铭月问:“那要多少人力财力”。
“我不、不知道,问青、青枫老弟”苦松说。
青枫说:“我也估计不到,走一步看一步,慢慢盘桓吧”。
红叶说:“这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青枫说:“我正在运筹”。
“靠你一人的财力只恐怕捉襟见肘,常言道众人拾柴火焰高,何不召集大家一起商讨”红叶出了一个主意。
青枫说道:“这是个好办法,日后再盘算吧。你俩和我们一起去枫林峪吗”?
“上午才去,现在就不去了”红叶回道。
“那明天见吧”。
“诶,明天见”。
青枫和苦松去了枫林峪,红叶与铭月回了栌枫山村。
再说,红叶回到家,见父母亲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家下无话,晚饭后红叶来到卧室,心里觉得很乱。她什么不明白,她知道父母和大姑是一个意思。可是她的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当然铭月似乎也知道几分。一夜失眠,直到寅时,神魂飘渺,不觉朦胧来到一条大江上的江边走着,突然有一人走在前头,远远瞧上去像是青枫,她喊呀喊呀,青枫像是没听到,她追呀追呀,却总是追不上。但见他走到悬崖边却不见,于是她在悬崖上寻望,见悬崖下江水滔滔,有一人正踏着竹筏,顺江而下,她以为青枫,于是大声喊道:“青枫等我”。没有回应,又喊:“我是红叶,青枫等我”。又喊,这时候却回声了“姑娘,我是屈灵均”。红叶惊喜,惊的是那人不是青枫,喜的是对方有了回音。竹筏飘漂过来,屈灵均问:“姑娘,你是谁”?红叶答:“我是枫山红叶,不意迷路于此,你的竹筏能载我吧”?屈灵均回道:“可以呀,只要向前跨一步”。红叶一喜,却忽略了脚前是悬崖,失去重心,不由飘飘坠下江去,她大惊忙喊:“青枫——救我——”
“红叶、红叶、你这孩子怎么啦”红叶母亲急忙闯进女儿卧室,但见女儿大汗淋漓,被梦魔缠身,口中还嘟嚷着:“青枫救我”。
“女儿,醒醒”萧母心里纳闷:怎么回事?
红叶一觉醒来,只觉天旋地转。两眼翻白,脸色青紫,四肢抽搐,牙关紧咬,慢慢地从口角边流出一丝白沫来。萧母见此景状,吓得大喊:
“女儿怎么啦”?
红叶父亲萧天堑闻声而来,一瞧,心都凉了,说:“小时候的那个病又来了”。
萧母说:“老天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说着,流着泪,心如刀绞:“你还站在这儿,还不去请徐大夫”。
“我这就去”萧天堑应道,急急出了门。
不会儿徐大夫来了,号了脉,即施于针灸。红叶慢慢地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
红叶说道:“头晕”。
“怎么这么烫”萧母即刻用手贴在红叶前额上。
“娘,我冷”。
徐大夫说道:“偶感风寒所至,诱发了痫症”。
萧母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徐大夫说:“不用太担心,好好静养就是。这样吧,我开个方子,先取两剂药来”。
“那谢谢徐大夫”。
这是铭月进来,问:“姐,怎么啦”。
“没什么,偶感风寒”红叶有些气虚地说。
萧母说道:“谁知道,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因为大姑的到来”。
萧天堑说:“她母子的到来与女儿的病又有什么牵扯”。
说来也是,萧母想想也对,她们的来意又没直接和女儿说。
徐大夫随口应道:“也许去了什么地方,受了什么刺激”。
“去了什么地方——没有呀”萧母欲说又止,只是感叹一声。
“最好要让孩子舒心,千万别让孩子置气。方子开好了,去镇上药铺取药吧”。徐大夫将方子递与萧母。
“多谢,徐大夫”。
“不用谢,先让孩子饮服两剂,而后再号号脉,换个方子。好吧,我得走了,医馆还有几个在等我”。
“哦哦,那徐大夫慢走”萧母说。
铭月说:“姨母,把方子给我吧,我来去取药”。
“让你姨父去取,你在这里陪你姐”。
“诶”铭月点点头。
红叶父亲萧天堑拿着方子就去了古镇。萧母对铭月说:“我去泡一碗艾叶汤让你姐先喝下,一定是受了风寒”萧母说后去了厨房。
铭月陪着红叶,说道:“适才在菜园,见姨父急急请来徐大夫,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也急急赶来,昨天都好好地,怎么回事”?
红叶说:“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出了一身汗,然后就觉得头晕,四肢酸软”红叶说。
“徐大夫怎么说”?
“偶感风寒”。
“哦,既是偶感风寒,好好静养几天就没事”。
这时,萧母端来了艾叶汤药。
“姨母,我来”。
“铭月,扶你姐躺起来”。
“诶”铭月扶红叶躺起来,接过姨母手捧的汤药“姐,喝艾汤”。
红叶喝过艾汤后,依然躺下。萧母说:“铭月,你出来一下”。
“诶”铭月于是跟萧母出了红叶的卧室,来到家厅。
萧母问:“你俩昨天到哪儿”?
铭月欲答不答的样子,觉得很难为情。萧母见铭月遮遮掩掩,更是追问着不放,不知铭月如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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