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夜的火车,疲态尽显,身体在睡着和醒来之间来回切换。在最后一次睡着后,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凉意袭来,让原本疲倦不堪的身体多少回复了些清醒。睡眼惺忪间,瞥见窗外天际的一抹白,哦,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此黎明非彼黎明,它是掩藏在灯火和太阳之间的,似昼非昼,似夜非夜,但黑夜在它的怀中睡去,白昼在它的身旁苏醒。据我推测,她应该很高冷,黎明时分天色灰白,像一张冷峻的脸,加上较低的气温,黎明就与温暖无缘,而多少带上了高冷的气息。
高冷者虽然少言寡语,不易接近,但冷峻不等于冷酷,如若仔细观察,也往往会发现许多的闪光点。黎明也不例外。就像此刻窗外的世界,群星渐隐,天穹依然灰暗,而天际处的白色在慢慢扩大,远处的山,近处的树,都在慢慢显露它们的真容,就像披着面纱的舞女露出娇美的面庞,黎明时分的景色,别有一番风味。
慢慢的,灯光也显得昏暗了,世界已经不需要他们去照亮,太阳虽然还没有升起,但已经提前宣告了自己的到来,白色的范围越来越大,继而转成灰色,布满了整个天空。不久之后,东方的天际还会泛起金色的光芒,太阳会慢慢探头,然后一跃而起,只可惜列车运行的方向不能使我一饱眼福了。
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没有阳光,几乎和白昼没有什么区别了,窗外风光尽收眼底,万物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色彩。青山隐隐,长河缓缓,车流又在马路上开始穿梭,晨练的人们在公园里做起了准备。朱伯庐的《治家格言》说道:“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则是“黎明即起,锻炼健身”,对我来说,则是“黎明即起,赏景写作”了。
从晨光熹微到日出东方,景色不停地变化,几乎每一瞬都是新的样子,在学校的时候也曾在黎明时分早起,却无心观察,这次返校的旅途提供了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天亮了,黎明结束了,而我,也即将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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