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时期中,为使成年的生活更美好,面对死亡的态度要更积极。成年人应更少想到死亡问题,无论是他自己或是他所热爱的人,这不仅是因为老想这个问题是一件无益的事,也不会想出什么结果来,而且是因为成年人的兴趣多了,活动面更广了,心思也可以放到很多地方去。当成年人想到死亡问题时,最好以一种坚忍的观点,从容而又冷静地去思考它,而不要有意地去轻视它的重要性;相反的,应对于超越它而感到骄傲。对于其他任何让我们恐惧的事,这个原则也一样;对于使我们感到害怕的事情,应该以坚强的意志冷静思考,这是唯一可行的处理办法。人们应该对自己说:“是的,好吧,死亡就是可能发生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像在战争中阵亡这样的情况,人们就达到了这般的境界,因为他们相信,无论自己或亲人为战争捐躯是值得的,类似这样的情感方式是一种必需性。
在任何时代,人们都会感觉到他活着有种重要的理由,同时也要相信无论他死了,或他的妻子、孩子死了,活着的人终究能够快乐地活下来。如果说在成年人中这种态度能臻于真实而且深刻,那么对于青年期中的年轻人应以豁达的热情去激励,而且应使他们以此种热情去建设自己的生活和事业。青年期是豁达的时期,应该利用这个时期养成自己豁达的性格,这方面应该由父亲或教师负起责任。在一个较好的家族中,母亲常常是做这种事情的人,然而就现在的一般情况而论,妇女的生活状况使得她们眼界狭隘,也没有智识,因此无法胜任这个工作。同一理由,青年(男性和女性)应在他们的教师中去寻找这种榜样,直到新一代的女性成长起来了,那又另当别论。
对死亡的恐惧,只是最好以斯多葛主义去对待的许多事中的一项。此外还有对贫困的恐惧、对身体上产生的痛苦的恐惧、富裕之家妇女一般生育子女的恐惧,所有这些恐惧是怯懦的,而且有时候是有点可悲的。但是,如果我们说,人们不应该在乎这些事,那我们同样也可以说:“不幸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不必在意。”过去,人们认为妇女在分娩时不应使用麻醉药;在日本,这种看法一直延续到今天,男医生认为麻醉药是有害的。其实这种看法毫无根据,它无疑是由于无意识的虐待狂造成的。要使整个人生都过得舒适、愉快,这是不可能的,因此人类必须具备一种能应付逆境的态度,然而我们仍然必须尽其所能地少鼓动各种残忍性,毕竟面对死亡、面对许多恐惧是一件困难的人生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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