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党"赵女士,特能吹捧我。她说:"姐,你这名字起得好。眼神一直是纯洁的。尽管现实有污浊,但眼睛干净,就能发现美好,感悟美好……"
汉族姓"司马"的,本就不多;俺还四个字儿,的确另类。打小就觉得,这名字,应该"独一份".
当年我到北京晚报当记者,跑跑颠颠,挺敬业。于是就有了点小名气;于是就发生了几件被人"冒名"的事。
"冒名"者,大多没干什么好事:有的喝多了在小酒馆里撒欢儿,到处给人送寸照、签大名;有的骑摩托撞了人,到医院,想赖掉一点医药费。
这两起,《北京晚报》头版的《古城纵横》栏目登过读者来信。
两个"冒名"者都是男同胞。大概觉得,能吃苦的记者,非男人莫属。
在小酒馆里撒欢儿的那位,脸上还有显著标志:几粒麻子。
为此,《北京晚报》特地声明:"司马小萌,女".能被人"冒名",总有点傲娇。闲极无聊时,难免琢磨:这"工分",是多一半记在父母身上、用基因说话?还是厚着脸皮,多一半落到自个儿头上?毕竟父母"领进门","开发"靠个人。
然而,某年某月某日,我大吃一惊:天底下,竟然还有和我"同名同姓"的;而且,不止一位——
十几年前,俺想开微博赶时髦。上网一查,已有两位"司马小萌"先行一步。
没有实名制,无从查证真名还是假名。
即便是假名,又能咋样?撸胳膊、挽袖子、打上门去?
只好,拜拜吧,微博。
今年初,朋友建议我开"抖音"教手机摄影。一注册,竟然也有一位"司马小萌"捷足先登!
俺不能"一退再退"了。为了公益讲座,只好把抖音号改成"司马小萌走哪拍哪"八个字,开通……
下面,是北京朝阳群众"正能量电台"播音时间:
各位"真假司马小萌"注意啦!甭管阁下发啥帖子,敬请光明磊落,不要搞歪的斜的啊。
这,也是我这个"老牌司马小萌"的殷切希望。
万物皆有"周期性",人类的坏心情,也不例外。这时就十分急迫地感到:心中需要有道光!哪怕只是手电筒光那样微弱。
佩服一位老友,年过六十,家境拮据,患癌多年,手术几次,依然兴致勃勃地学美声、学钢琴、学二胡,甚至学芭蕾。退休了,跑到一家行业报上班。每月仅领补助一千元;赶上疫情,报酬更少。但这女子,依然兢兢业业,乐此不疲。同时,还在一家老年大学当义务班主任。尽管那里只提供一顿饭……
我心疼她。但人家"轻描淡写":"闲着也是闲着".
我知道,她心中有道光。
这道光,不能指望别人给你,必须自己找,努力找。否则,丁点小事都会把自己压垮。
漫漫人生,关卡太多。只有硬着头皮,一坎一坎地迈,一关一关地过。尝过了半辈子的酸甜苦辣,谁不是一边崩溃,一边自愈?
谢天谢地,我的朋友中,没心没肺的居多。这里没啥"大官",找不着"大款";名流不多,俺"自告奋勇"算一个。最擅长"自娱自乐",也不忌讳时不时"自黑"一把。
后来又发现,"自娱自乐",远不及"自娱众乐"来得实在、来得高尚。那就"你拉我一下,我扶你一把",一起乐和。免得将来"老年痴呆".
君不见,所到之处皆风景。于是我开始忙乎:拍点小片,写点小文;公益课堂,隔三岔五。只要眼神灼烁、晴朗,那就"信马由缰"吧。
好友刘娟在朋友圈点评我的作品,话语热情,文字"走心".她写道:"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更有一颗善感奔放的灵魂,相亲相敬,在看似随意中却走出最繁华的风景。云在,花在,字也在,萌还要什么样的岁月呢?"
是啊,萌还要什么样的岁月呢?
有个善良、正直、向上的朋友,聊天就成为享受,彼此争先恐后。
有个随和、贴心、开朗的伙伴,出行就变得快乐,一路欢声笑语。
有阳光有月光的时辰,不在少数,何必把雾霾说得那么恐怖。
马克·吐温说:"有皱纹的地方,只表示微笑曾在那里呆过。"
照照镜子——
唔,我有皱纹。我微笑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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