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驱车赶往清晓家。一进他家门,我傻眼了,哪是就他跟方远和谭文啊,除了他们,还有田大山,林芳瑜,大家正围着大圆桌喝酒呢。
“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站到陈睿涵旁边对着大伙说,“这位是我们肖大美女的男朋友,大家热烈欢迎!”
大伙起哄鼓起掌来!
我尴尬地看下了陈睿涵的脸,以为他会厌恶这样的场面。我又一次失算了。只见陈睿涵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陈睿涵,是肖肖的男朋友,另外也是方远的好朋友。”他说着,便把目光投向方远。
方远也笑着招呼他:“睿涵,坐我旁边吧。”
我看到方远的右手边有两个空位,像是特意为我们留的。陈睿涵挨方远坐下,我挨着陈睿涵坐下。
“你们怎么吃到现在?这都几点啦?”我看着大家问。
“我们是刚吃,这餐算夜宵,你没看到桌上没什么菜嘛~”清晓回答我。
我一看桌上,果真就只看到一盘花生米,一盘干切牛肉和一盘凤爪,其余都是啤酒瓶。
清晓一边给我俩面前的杯子倒酒,一边数落方远:“方远,这你可就不对了,人家肖肖跟你朋友这么多年,你眼睁睁地看着她空窗这么多年,你也不贡献下你身边的优质资源,太不够义气了,”他转过头,对着陈睿涵说:“哥们,你说是吧?”
“没有,我一直待在国外的,刚回国没多久。”陈睿涵解释到。
“啊呀!原来哥们还是一海归呀,幸会幸会!”清晓说着,就伸出双手,要跟陈睿涵握手。
“哪有哪有~肖肖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陈睿涵站起来,接住清晓递过来的双手,握了一下。
方远这时候说:“睿涵,你别介意,清晓一贯以热情闻名。在座的大家都是朋友,所以你不要拘束。”
“不会不会,认识大家很高兴!”陈睿涵笑着坐回椅子上。
随后他端起酒杯,对着一桌子的人说:“初次见面,我先敬下各位。”
大家也纷纷举杯。
陈睿涵一饮而尽。
“肖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谈上对象啦,去年年底,你还拉着我要我给你物色美男呢。我哪能认识那么多美男呀,对不住啊,一个都没给你找到。不过幸好,你现在的男朋友很不错啊!”林芳瑜笑着对我说。
我被她说的一脸通红,我让她带美男给我看确实不假,可她也不用在这桌面上当着陈睿涵的面说这样的话吧。说着还很有技巧地把自己给撇得干干净净。
谭文看不过去了,说:“人家肖肖是跟你开玩笑呢,难道她不知道你是一向不跟男人多啰唆一句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你给他介绍男人啊。”
“就是就是,我们家肖肖这几年一直洁身自好,独守空房,天天一个人睡她那满是小碎花的单人床来着。我们朋友都看得很明白。方远,你说是不?”清晓也帮腔。
方远摸着自己的后颈,不吭声。
我滴个大爷,清晓你就不要帮着说话了,什么单人床不单人床的,还小碎花……你没去过我房间怎么知道我睡的是单人床?笨蛋白痴听着也会理清这逻辑,何况是陈睿涵。
“清晓你就是神哦!居然能猜到肖肖房间里是单人床!”谭文赶紧给清晓使眼色。
清晓也反应过来,结巴着讲道:“呵呵,我,我神吧,我猜,猜到的。”
陈睿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说话。我只觉得口干舌燥,低着头,不停地喝啤酒,以掩饰自己的难堪。
我抬起头,想偷偷看一眼陈睿涵,谁知正好被他的目光逮了个正着,他顶着皮笑肉不笑的脸慢慢凑向我,饶有兴致地轻声说道:“肖肖,我这下可算是来对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的亲人啊,你们怎么这么不放过我啊,把我害惨了你们知道不!奶奶的,我就不该来这该死的一趟。
“请问陈兄,你家发展的是哪个领域啊?”田大山突然开口问陈睿涵。
“哦,我就是一打工的,职业是建筑设计师。”陈睿涵礼貌地回答他。
“这样啊,本来我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合作的机会。”田大山惋惜地说。
方远这时候突然起身,对着清晓说:“我看啤酒不够了,走,跟我到下面超市搬一箱上来。”
“你一个人去不就行了,男人连一箱啤酒都搬不动啊。”清晓坐着不肯动。
“我还要买点其他东西呢,你走不走啊?”方远走到清晓旁边拉他胳膊。
陈睿涵连忙站起来说:“方远,我跟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们都是客人,清晓是主人,他必须去给我付钱。”方远说着就把清晓给拉走了。
“我们喝了这么多了,还喝啊?”我看着谭文和林芳瑜说。
谭文耸耸肩,没说话。
“不多不多,肖肖你整个是完全没喝到位呢,我们还不知道你酒量。”林芳瑜说着就端起酒杯,敲了下桌面,示意我喝酒。这时陈睿涵拿起我面前的酒杯说:“我替她喝。”
“替也行,不过必须要连喝三杯。”
“没问题。”
我扯了扯陈睿涵的衣角,说:“你还要开车呢,不要喝,我自己喝。”
我正想去抢过他手里的杯子时,他忽然瞪了我一眼,我被他的眼神吓得又缩回了手。
林芳瑜看着陈睿涵连续三杯下肚后,豪气冲天地拍手称快:“好,是真男人!肖肖,你是找对人了。”
我根本不理会林芳瑜,敢情能连喝三杯酒就是真男人?我还会连喝四杯呢,那我岂不是女人中的战斗机?!什么破逻辑。
我看了谭文一眼,她正低着头发短信。
不一会儿,方远抱着一箱酒回来了,清晓也跟着拎着一大袋吃的。
“今天在我家,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啊。我,陈睿涵跟方远可以少喝点,一会儿我们要负责把你们送回去。”清晓一边说着,一边把吃的从袋子里拿到桌上。
方远见清晓这么说,他赶紧说道:“我今天不行,喝多了,车就放这,我让睿涵送我回去。”他说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陈睿涵。
“没问题,我送你回去。”陈睿涵一口答应。
这时谭文突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我叫她:“文文~文文~”她没有任何反应。
清晓说:“没事,她肯定是喝多了,她一喝多不就要睡觉吗。”
我很想早早结束这个所谓的“夜宵”,“要不我们都不要喝了,各回各家吧。这箱酒存在这,下次我们再来喝。”我看着清晓说。
“也行,不早了,明天我们还都要上班呢。”田大山说道。
清晓边把刚拿出来的吃的一个一个从桌上往袋子里装,边说道:“我们这样啊,我送田大山和林芳瑜回去,谭文,肖肖和方远就跟着陈睿涵的车走,你们看行不行?”
大家一致同意,于是纷纷出门。
我扶着谭文走,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嗯,我胃难受,而且还很困,我要回家。”谭文虚弱地说着。
“好好,我们马上回家。”我刚说完这句,走在我身边的陈睿涵扯了下我的胳膊,压低嗓音说道:“什么回家?你要跟我回家!”
“你看她这样,我能不管……”我还没说完,陈睿涵就大步走开,直奔他停车的地方。
方远坐在前座,我和谭文坐在后座。
路上,陈睿涵突然问方远:“你女儿现在会走路了吧?”
方远很不自在地回答:“是的。”
在我们面前,方远从来不提老婆和女儿的任何事。所以他老让我们朋友产生错觉,以为他还未婚。
“我还没见过呢,下次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带上你老婆和女儿。”
“到时再看吧。”
“你先送他俩回家吧,谭文有点不舒服,我晚点没关系。”方远对陈睿涵说。
陈睿涵想了一会儿说:“行。”
车到我家小区门口停下后,方远回头对着我说:“肖肖,你把谭文扶回去吧,她不舒服,你照顾着点她。我们走了啊。”
“哦,好的。”我下车,准备从另一个车门搀下谭文。
我打开另一个车门的时候,陈睿涵回过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可没工夫顾上他要讲什么,扶着谭文就往小区里面走。
我听见身后车开走的声音,回头看着陈睿涵的车消失在拐角处。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正怕被陈睿涵带回家后不知道他要怎么收拾我呢!!哈哈,被我逃过一劫吧,我得意地对着谭文说:“真是我好姐妹啊,连醉都醉在对的时机上!”
这时,谭文突然推开我,说:“你才醉呢!我不装?你能脱身?”
我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谭文,佩服地赞道:“啊呀呀~没想到我家文文的觉悟和境界是如此之高,让在下实在是敬佩啊!”我说着,便给她作揖,继续贫道,“再说,干有觉悟也没用啊,还要那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的超高演技。诶诶!!我很荣幸地告诉你,你做到了!!”
“去去去,是方远在去超市买酒的时候,发信息给我,让我装醉的。”谭文神秘兮兮地问我,“唉!你有没有觉得方远很不对劲?我今天都跟他说,你跟男朋友约会去了,他硬是要让清晓把你叫来。而且他今天根本没喝什么酒,居然不开车,让陈睿涵送他回去。”
“是不是很奇怪?”谭文拱拱我的胳膊。
我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原来都是方远一手策划的。
谭文知道清晓是我的初恋,但是不知道方远曾经单恋过我好几年。
我对谭文说:“可能方远想会下他的老朋友吧。他让你装醉,可能想把我使走,单独跟陈睿涵叙叙旧吧。”
“是这样吗……”谭文半信半疑,但她没有再追问我什么。
我跟谭文回家,洗漱完毕后,我坐到我的毛毯上,正准备打开我的电脑,便隐约听到我家大门的老式防盗门在哐啷哐啷地响,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紧张地跑去谭文的房间,问:“你听,是不是有人在门口叫我?”
“嘘……”谭文示意我安静。
“肖肖~肖肖~你给我开门~”
“陈睿涵!!!!!”我跟谭文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说他这么晚怎么还来?他不会是带我去他家吧?!!完了完了,这怎么办?”我不安地抓着谭文的胳膊问。
“不就去他家过夜,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还在你床上过过夜嘛。”谭文觉得我大惊小怪。
我急得跳起来:“不行的不行的!今天我不能去他家!你赶快装睡,不是,装病,装病!赶快!赶快进被窝。”我掀开她床上的被子,就把她往被窝里塞。
谭文一脸疑惑:“我干吗要装病啊,莫名其妙,你出去,把我房门关上不就行了。我还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呢。”
我见没辙,外面的防盗门还在响,我怕深更半夜的,要是邻居报个警啥的,我不丢人丢到家了。我只好关上谭文的房门,去开大门。我打开里面的木门,对着防盗门外的陈睿涵说:“你别喊,别敲了,邻居不要睡觉啊!”
“我不这样,你肯开门吗?我憋死了,我要借你们家厕所。”
“你哪边找厕所不好,偏偏找到我家来?”
“本来我就是想上来跟你说两句话的,结果站这敲了这么长时间,就……刚啤酒喝得多。”陈睿涵一脸痛苦地说着。
我一想,这可不行,万一把人憋坏了怎么办。
“那你快进来解决下。”我打开了门。
他真是进门就直奔我家厕所了。出来后,一脸轻松地说:“你的文文怎么样了?”
“我安排她睡下了。”
“那行,你跟我走吧。”我被腾空抱起往外走。
我奋力挣扎,经过大门时,我双手一把死死抓住门框就是不松手:“我不去我不去~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你以后不敢什么?”
对了,我不敢什么来着。从小每次被我妈教训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喊的“以后我不敢了,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只要一在暴力面前,我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这样的反应。
两年前,有次去广州出差。我陪客户吃完饭后,已经深夜十一点。我看吃饭的地方到宾馆也就五百米,心想,就走回去吧。在南京,我三更半夜一个人走路上从没遇过啥稀奇古怪的事,这广州也应该没问题吧。唉,年少无知,涉世未深啊。没想到,我才走出去两百米,就遭遇上了我生平的第一次打劫。
一个小伙子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窜出来,上来就要抢我斜挎在身上的包。这时候,我的条件反射派上了用场: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乱蹬,双手乱舞,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劫贼突然被我的阵势给吓到,他慌张地松开拽着我包的手,丢下句“真倒霉,劫上个神经病!”后,撒腿就跑得无影无踪。
我得意地想到这么一句话:赤脚不怕穿鞋的,疯子不怕遇劫匪。
后来回南京后,我把我的这个“勇敢击退”劫匪的事,重新包装了下,变成了女英雄只身与劫匪斗智斗勇,最后安全逃脱劫匪魔爪的精彩故事。一段时间里,我逢人就讲我的这段英勇事迹,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可就是没人相信。后来渐渐的,我也忘了这事儿了。
“你到底不敢什么了?”陈睿涵仍然抱着我不依不饶地问。
“我不知道……”我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不知道?”陈姓同志很愤怒!
这时我终于想起餐桌上的事,急忙说道:“我不敢看美男了……你放我下来吧……”
“还有呢?”陈睿涵口气软了下来。
“还有……我不敢让男的来我房间了……”
“嗯,很好。”陈睿涵终于放下我,搂着我温柔地说,“小老鼠,你知道我刚在餐桌上听他们讲时,我有多生气多火大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不?”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那你不会再这么凶我了吧?”
“不会,疼你还来不及。”他轻轻地摸着我的头。
我幸福地靠在他的胸口,认为他的霸道和占有欲都是他爱我的表现。
“要不你睡我这吧,我床给你睡,我晚上可以不睡的。”我不想再往他家跑,也怕他再累着。
“也行。”说着,就给我把两道门关好。
我递给他一把新牙刷和一块新毛巾,他拿着,进了卫生间。
我回房间坐我的电脑前画图。
“肖肖~肖肖~”
我听到他在卫生间喊我,我冲到门口隔着门对里面喊:“怎么了?”
“你有没有浴袍,给我浴袍~”
“有,我去拿,你等下。”
我跑到阳台,拽下已经晾干的浴袍走到卫生间门口,“浴袍给你!”我敲了下门。
我以为他会把门开个缝,接过我的浴袍。
哪知门被他一下开得老大,我就感觉眼前白晃晃的一片,“啊~”我惊叫一声,“你怎么也不遮一下!”
“鬼叫什么,你想把你室友叫醒,然后也来看看我这美好的身段?”他不以为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浴袍,披上。
随后他走向我屋,边走边说:“肖肖,找个干毛巾给我擦擦头发。”
我跟在他后面进屋,关门,然后从衣柜里拿了条干毛巾扔给坐在我电脑前的陈睿涵身上。
“小老鼠,帮大米擦擦干。”他手指指自己的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从很多时候都可以看出,在我跟他的这场恋爱中,他完全处于优势。他倒并不是因为了解我,知道我吃哪一套,而是他本身的很多行为方式,歪打正着正中我心。
我本身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我外表看起来义薄云天敢作敢为嚣张跋扈,但是一旦大事临头就胆小怕事手忙脚乱。所以在平时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面前,我总要充当下强者,但一到大难当头时,我退缩得比谁都快。
陈睿涵跟我完全不同,他冲动自我,私下喜欢跟我斗嘴,跟我较劲。但一到关键时刻就淡定自若从容应对。
这不,他那可怜的眼神,立刻唤起了我身体深处的那伟大的母性关爱。
“来来,我的大米,我帮你擦擦干,以便我储藏。”
“要藏好哦,不然会被其他的老鼠偷去的。”他享受着我给他提供的“服务”。
“啧啧啧,你这水平,还真是……差强人意,难怪你吃了上顿没下顿。”他看着我电脑屏幕上画了一半的3D图直摇头。
“这我还没完成呢,没好呢!”我听到他损我,不高兴了。
“不用你完成,我看你的模就知道你什么水平,你看你这餐桌,还有这床,跟空间的比例是准确的吗?更别提什么风格了……还有,你这笔记本的配置能跟得上嘛?”
“别看了别看了!烦死了。”我伸手,把电脑给合上了。
晚上有这个烦人在,我是工作不了了。
其实我也知道我水平确实不咋地,不然也不会经常半个月接不到一个活,而且,每张图的价钱也少得可怜。但当着面这样说我,我小小的自尊哪受得了这般侮辱。
我把毛巾一扔,说:“擦好了!”
“没呢,这不还有水嘛。”他摸着靠耳朵边的头发说。
“你自己擦!”我愤愤说完,就爬上自己的床躲进被窝了。
“别呀,你睡床上我睡哪啊?”陈睿涵说着,也要上我床。
我从被窝里钻出来,指着最靠墙的一排衣柜说:“里面有睡袋,你自己拿。”
想当年我还当过一阵子驴友,再怎么也算是登过海拔五千多米雪山的人,家里的户外用品齐全得很。后来因为实在没积蓄可用来旅行了,就慢慢退出了驴友圈。
他打开我的衣柜,翻着里面的帐篷睡袋背包登山杖登山鞋头灯……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有这些东西?”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总算扳回一点自信,“对对,就你手里拿的那个,就是睡袋。”
“你打开,就铺在这毛毯上睡。”我指使完后,重新钻进被窝。
一只手突然伸进我被窝拽我胳膊:“出来出来,你睡睡袋,我睡床。这玩意儿身都翻不了,怎么睡?!”
我看在他明天要上班,需要补充睡眠的分上说:“行行行,我睡地上。”说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无奈地钻进睡袋。
“我关灯啦?”他跑去关灯。
“关吧。今天我也破个例,早点睡。”
黑暗中,听到陈睿涵说:“小老鼠,我们石头剪子布吧?”
“干吗?”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赢了,你就进我被窝,你赢了,我就睡你睡袋。”
“无聊。你都不困吗?”
他精力充沛得让我汗颜。
“快快,赌完我就睡觉。我们同时喊剪刀石头布。1,2,3!”
“石头”
“剪刀……”我输了。
“肖肖~肖肖~”谭文突然在敲我房门,“我胃疼,想吐,你有胃药吗?”
我一骨碌爬起来,说:“有有,你等着啊!”我开灯,开始翻我抽屉。
我知道谭文是装的。
我拿着一盒达喜对陈睿涵说:“我过去看看她怎么了。”说完,丢下一脸扫兴的陈睿涵就出去了。
我进到谭文的屋,正准备感谢她,她却开口了:“你们怎么回事,刚才方远又打电话求我,让我装病,去敲你门,你今儿不给我说清楚了,别走!”
又是方远。
“陈睿涵在我屋呢。”
“我知道,我刚听到你尖叫了。”
我想想,还是对谭文全招了吧。我跟她讲了方远跟我曾经的事,也告诉她为什么今天方远不对劲。
她听得目瞪口呆,最后自言自语了起来:“孽缘~绝对是孽缘!你说方远作为一个已婚男人这么做是为啥?!有意义吗?!”
“你小床两人准备怎么睡?”她突然问我。
“我睡的睡袋。”
“你就睡我这吧,你到房门口跟他讲一声,说我不舒服,要照顾我,陪我睡了。”
她看我犹豫:“怎么?你还恋恋不舍啊?”
“没有,我这就去说。”我犹豫,是因为我怕惹陈睿涵生气。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份爱情,是因为对方与我,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方面,都相差甚远。
我敲了两下门,说:“喂,我睡谭文那了,她不舒服,我照顾她。”
只听里面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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