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平原上穿行着一列绿色厢体的火车
旁边的平原上植物稀疏,能看见伸进云彩的半座山
这是夏日的白地,红色的草茎在欢快地发育
我需要这里的光线,由明朗到暗淡,由垂直到倾斜
我坐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脸被枝叶分开
我不能从一层层带花纹的叶片下面取走造物主
递过来的阴影和寂静、花香和蝴蝶
比如一缕金色的阳光被太阳转动、折起
我也不能替自己以外的事物深眠
你看,白地中央一粒粒白色的花冠,它们嫩得
没有一点勇气——除非它们被自己吸干
除非它们像无数滴白雨——被自己报复
一块云彩在缓缓下坠,一匹黑马上升到草尖
白地上投放着它们的影子。这些年来
我被上帝忽略了还是高估了?我现在还在怀疑
我昼夜仰视过的苍穹究竟有没有上帝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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