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在一年以前我的爱和我,
当我们正沿着田野走过,
矮墙边我听见一棵白杨树
孤独地一个在高处自语,
“啊,且吻且走的那是谁家郎?
一个乡下人和他的姑娘,
两口子看上去好日子快到,
时间就安排请他们睡觉,
可是她将以黄土作床,
他睡在另一个情侣的身旁。”
现在果然是在这棵树底
陪着我走着另一个女子,
头上的白杨银白的树叶
传出萧萧如雨声的太息,
他感慨些什么我可听不真,
也许现在是告诉她一人,
只她能听出是明白的预言,
说有一个日子就在眼前,
那时候我将是墓草作被,
她陪另一个男子同睡。
五十四
为昔日的金玉良朋,
我心中载满了伤悲,
为多少花颜的女儿,
为多少矫健的少年.
矫健的少年安卧在
无从飞越的溪边,
在春花凋谢的田野里,
沉睡着花颜的女儿。
周煦良译
“我们在这儿躺着”
我们在这儿躺着,皆因为不屑
活着而玷辱我们出生的乡邦。
生命,诚然,并没有什么足惜,
可我们年轻,而年轻人不如是想。
周煦良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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