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作什么
心有如八仙花
有开成粉红色的时刻
但多是淡紫色的回忆,这无可奈何
心有如暮色中花园的喷泉
似有似无的响声
心为单调而悲伤
这样的伤悲也不值一说
啊 将心比作什么
心有如旅伴两个
同行而无话可说
我的心永远如此悲伤
1913年
林 范译
寂寞的性格
寂寞的性格呼唤我的朋友,
我陌生的朋友呵,快来吧!
坐在这古老的凳子上,两人慢慢地交谈,
无忧无虑,你我悄悄地度着幸福的时光,
倾听着远处公园喷泉的细响,
静静地、静静地、两人这样相互拥抱。
远离父母和兄弟,
连在一起吧,不知爹娘的孤儿的愁肠。
在人世间的一切生活中,
谈谈你和我生活的模样,
我们孤独贫穷的生活的秘密,
啊,这话语如同秋风落叶,
踉跄地飘落在膝盖上。
我的羸弱似病婴的心胸,
我的心灵在恐惧中颤栗,百无聊赖,像在热情的温润中燃烧。
啊,什么时候,我也去攀登高高的山岗,
望着陡峭的坡道,像蝼蚁攀登着企仰,
当我站在山颠,蝼蚁流下寂寞的泪水,
看呵,那茫茫荒原的绝顶,飘浮着大片大片的云彩。
自然界到处都在折磨着我,
而且人情使我阴郁忧伤。
莫如我在繁华的都市公园走得疲惫不堪,
猛然间看见荒寂树荫下有凳子一张,
我爱望着天空,怀着心的悲怆,
啊,我爱看在都市上空悲哀地飘然而去的煤烟,
又越过那高楼的屋顶。越来越小,燕子般地向远方飞翔。
我非常寂寞的性格,
大声呼唤着陌生的朋友,
我卑屈的不可思议的性格,
如寒鸦零落颓丧,
颤抖地蜷缩在萧条凄凉的凳子的角上。
1917年(《吠月》)
郑民钦译
野鼠
我们的幸福在哪里?
不正象挖掘泥土中的沙子,
挖得愈深,悲愁愈重!
春天在帷幔的暗影里摇晃,
驾着车摇晃着走向遥远;
哪里有我们的恋偶?
尽管站在茫茫原野打着呼哨,
幻想的姑娘们已永不会来了。
穿着被泪水污染的呢子裤,
我象个佣人在漫步。
啊!已没有希望,
没有名誉和未来,
只有无可挽回的悔恨,
象只乱走的野鼠
(《青猫》)
罗兴典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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