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很多问题也难以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静下心来,以平和的心态来面对生活的种种,用内心融化,以宁静的心态来抚慰自己。看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四季更替,如此甚好!
一 “兄弟,我真羡慕你的人生,我行我素,天马行空,活出了人生的精彩,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财两旺盛,你这一生算是值当了。而我?活得真叫一个平淡无奇呀!” “说笑了吧,大哥!你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县委办公室当秘书,旱涝保收,吃皇粮的社会精英,在人们的眼里你才是让人学习,叫人艳羡的人咧!现在混到科员并安安全全退了下来,不容易呀!也该歇歇,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哈哈哈!”
“莫要再望下说了,惭愧惭愧得很哟,碌碌无为,委屈求全的一生,唉!莫说了,来!咱们喝酒、喝酒,今日一醉方休便是!”那位年长的大哥摇着头苦笑着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我就不要那些虚头巴脑、华而不实浮华的东西,去过自由自在的真实生活哩!毕竟那样才算是不白白来世上走一遭,比起自己在一个原单位一干就是一辈子,看着领导的脸色行事为人,那不强万万倍呀!”
记得那年黄昏,我去舟山,经过宁波时,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当路过一个小酒馆时,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再看他们都已是暮年之人了,我想他们两个人也许是同学,会许是朋友,说不准是发小吧!看上去他们像是多年没有走动,今天突然在此相遇了,如是,他们都脱下世俗的的伪装,推心置腹地说起体己的话来,最起码他们两位是非常熟悉的人,不然,见面不会说那些掏心窝子的话。这样走着想着,回头再看那小酒馆时,灯光隐隐约约的闪烁着,两个人影还在推杯换盏,这种影像看上去,感觉很随和。 时光,如同古老的钟摆,悠悠摆动,带走了青春,留下了岁月痕迹。世事如此苍茫,光阴如此有限,我们在这漫漫人生路上,不断经历着别离与相逢。两位老友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唉!人生能够走到他们这般境遇,能够坐下来,安安静静、无忧无虑地喝着小酒,聊起人生,大彻大悟间便觉得人间那浓浓的情感升华,显得亲切而满足。他们两个人中一位看上去大富大贵,儿孙满堂,一位悠闲自得,平安退休,两个人各得其所,其乐融融,何不快哉?走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摇着头,竟笑了起来,这种坦然的笑,是发自内心,我相信这种笑,没有一丝半点的苦涩味儿,人生不过如此,其实就在一笑之间。
二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侯,自己坐在书房中,脑海里便浮现出小酒馆那两位老者交头接耳,谈吐胜欢时那爽快的场景来,此刻,让我陷入沉思之中。过去了这么些年,还想起他们来,这让我感到疑惑不解,并以此开始试着去揣摩他们当时的心理状态,虽然自己没有学习过心理学,更不是什么心理学专家,可是总想从他们身上挖掘些什么东西出来似的,这种想法欲发强烈,感觉这些东西在脑海里一经形成,心里甚是激动和迫切。随心所欲地去寻觅未知的东西,我以为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情,不足为怪的事那就任其自然吧。从现在开始与自己过不去的人和事,尽量避开,不然到时候偶遇尴尬,多不好,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何苦呢? 继续往下面这样想着那事,我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的谈话被自己听见,并且一字不差,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世界上任何事,没有无缘无故这一说词。并且知道后一直难以忘却,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呀?如是,自己就开始假设起来,发现和探索这些有因无果的事情,感觉甚好,尽管让人不可思议,那就在迷茫中摸着石头过河,不管结果怎样,发挥一下自己的潜能又何妨呢? 当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后,那也只有破釜沉舟,硬着头皮也要往下面追寻到底,这种刺激并带有挑战性,令人感到无比兴奋。人有所改变总会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与王小波笔下的“猪”比起来,有过而无不及,唯一的区别也只是高低之分而己,这种高低之分,也是人类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在这个世界上不及王小波笔下的“猪”者,大有人在,绝对不在少数。而认为自己比“猪”聪明的腐败分子们,最后痛苦地在牢狱中,真的都成了被圈养起来实实在在的“猪”了,这种现象一想起来,就叫我们人类自己都没有脸面与真实的猪相提并论,看看他们那些腐败分子、两面人的德行和丑恶的行为,不由得让人在心里暗暗骂道:他们那些人可真的连猪狗都不如哩!唉,天地之大,什么鸟都有,更何况是人类自己呢?越往下想,心里越感悲凉,不想心又不甘,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可真矛盾真累呀!用身心疲惫这个词语来作解释,那才最恰当不过了。 人生没有如果,命运不相信假设。每天给自己一个希望,试着不为今天而烦恼,只为明天活得更美好。这样想着,心情就会格外清新一些,可是现实社会生活中,想的和要表达出来的愿景与要做的工作,相差甚远,有时却不是那么回事,甚至与人们原先的意愿背道而驰,意欲何为?
这样的疑惑有所解,有所不解,人活在世间解不开的疑问还少吗?妥协过后的生活,心里虽有不爽,那也算是无奈折中的办法而已,现实社会如此残酷,不那样唯唯诺诺,怕是活得更惨一些,毕竟上有老,下有小,光顾自己可不行,那一大家子人,成天张着嘴巴,问你要吃、要喝咋办呢?遇到这种情形的发生,人在利益和金钱面前,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显得是多么的卑微呀!不低着头做人,上司一个白眼,就会让你不寒而栗。有些事情并非想当然而为之,那么轻松自在,俗语讲得好,鸭子死了嘴坚硬,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人世间为了生活,碰得头破血流的人还少吗?你不委屈求全,得过且过,有你的好果子吃。除非你逃避现实,做一个隐士,或者一不做二不休,遁入空门便罢。一想到这些,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并无回旋的余地。而不敢越雷池一步,否则就是掉进万丈深渊,连个呼救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无可奈何惊叹人生之无常了。笑无可笑之处,那人在活着的光景里,是何等的悲哀呢?
三 人生其实是没有如果和假设这样的词语来轻描淡写地去追寻其真。我想:人生的唯美和高光时刻,那也是人在岁月的浸泡中,在面对困境和道路选择时的果断和坚强,更是从开拓进取的精神和奋斗拼搏的毅力之中吸取的教训,天时、地利、人和把握到恰当好处,并顺势而为之的结果,哪一位功成名就者,不是先付出相当代价而后心想事成的呢?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善良迎得人心,问心无愧。否则,德不配位,身份地位再怎么高大上,大厦建得再怎么宏伟辉煌,瞬间坍塌那也是迟早的事。
仔细想想:再远的距离,再近的路途,还不是要人一步步地朝前走下去,才能到达目的地,少一步都是缺欠,能行吗?人的责任那不就是人生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吗?人的经历那不就是人生的资本和修为吗?而人的性格最终决定着人的命运是好还是坏,是顺利还是多舛。
人从何处来要到哪里去,这是哲学家们所要研究的课题,作为普通人来说,人活在世上,要保证吃穿住行的正常运转,那就必须去寻找工作,首先要解决生存问题,有了工作才能够生存下去,在这其中,选择什么样的工作和选择走什么样的道路是一样地重要,可以这样认为,好的选择才是保证你这个人以后的发展方向的正确,和生活质量的好坏,格局大者,才能站得高,看得更远一些。然而,现在还有多少高学历的孩子们没有寻觅到合适的工作岗位,闲在家中,无所事事,高不成低不就,做一个啃老族,养在家中让大人心里发愁呢?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所谓专家、演说家们看看残酷的现实,还敢信心满满地让全民创业吗?见鬼去吧! 错误的选择,并一味地继续走下去,一条道路走到黑,到头来终归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两手空空白了头者,更不在少数。尽管如此,有人却还在埋怨命运的不公,这样拼命地辛苦工作一辈子,还不都是默默无闻,劳劳碌碌的一生吗?而再看看别人,住着别墅,出门开着豪车,满身珠光宝气,看哪哪都充满阳光,生活滋润着哩!
如是就开始想起“幸福”这两个字来,这两个字,一生不只念过多少回,想过多少次,可真正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呢?从未触摸到它的边边角角,有时甚至怀疑起这两个字来,雾里看花,昙花一现,隐隐约约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吗?人世间真的有“幸福”吗?几多感慨、几多惆怅,更多的是不甘。疑惑重重,山重水复疑无路,何时才能看见柳岸花明又一村呢?!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公平公道可言呢?还尽想着去追求完美,那不是痴人说梦吗?可叹的是岁月不饶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晃而过的时光,早已把生命带入暮归老朽矣。只能嘴上说说:假若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会怎么怎么样,一定会把握住人生的航向,那定是另外一翻天地哩,好汉不提当年勇,英雄关公也有败走麦城的时候。天意如此,何必纠结呢?有时甚至自己开始慰籍起自己,并籍口赞美人生来。这种阿Q式的人设,一想起来,就让人惊掉大牙。
四 那位年长退休的大哥在感叹自己人生平淡无奇的同时,却在无形中赞美着朋友人生的多姿多彩,认真想想,他的这种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县委办公室工作,这是多好的工作单位呀,在常人的眼里,能够有这么好的工作,那是他祖上继了德,祖坟上冒青烟了哩!在中华传统的文化里,学而优则仕,说白了,读书就是为了做官,他这县委办的工作,在中国古代可能也就是县太爷的文书,虽然不算是官,但在老百姓的眼中,能给县太爷写文案,那也是有相当水平的老学究了。那也是相当不错的职业了。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看自己所走的道路时,不由感叹自己太顺利了,在读书人的眼里,这太顺的事情,未必是一件好事,道路是一马平川,没有一点点坑坑洼洼,甚至连一点转弯的地方都没有,不要说摔倒,就连一块绊脚石都没有遇到过。他自己一生都在县委办上班下班,风刮不到,雨淋不着,夏天不热,冬天不冷,想着想着,有时他会一个人在暗地里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实的生活,想着想着,他哭了,想着想着,他又笑了,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自己为什么哭?又为什么而笑?总之,他感觉这种日子让他感到惶恐不安。直到退休,才想得开,悟得透。啊!原来人生也不过如此而已呀!
这种人最喜欢与别人比较,比自己差的人他看不起,与自己一般高的人,他开始摆出一副官架子来,高高在上的样子。当遇到比自己混得好的人,他定会是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一番。从他一生,就在一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几十年来看,这个人一定不受领导待见,不然,早就雀儿朝亮处飞去了哩,最起码这个人不会来事儿,假若他要是脑袋瓜好使,还不早就高升了,他这种职业与其它职业相比,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真是一辈子没有挪动位置,那真不好想,说出去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他可真奈得住寂寞呀! 他自己对自己的评价也许说明了一切,初心不改,原地踏步,哪来哪去。不过这种人守规矩,胆小怕事,虽没有混起来,但毕竟要比牢狱里的猪要强百倍。毕竟人世间,普通平凡的人占大多数,如果都是聪明人,相信这个世界会乱成一锅粥哩,不信,那就走着瞧呗,其实不需要走着瞧,眼前的事实就明摆着哩:看!俄乌战争都打了这么些时侯,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中东的战火又开始蔓延,这背后不都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在使坏吗?要不然哪有这些事情发生呀?最可恨的是本来别人就把他当枪使,可他自个儿还认为聪明,我想这种人比猪还猪,应该称得上猪他大爷了。值得同情的是那些在战火中丧失生命的人、无家可归的难民。唉!一想起那些流离失所的妇女、儿童老人在战火中拼命呼喊挣扎的场景时,眼泪都出来了,只叹没有孙大圣那样有本事的人出现,若有,这个世界就好一些,最起码不会像这样混乱下去。
如果不是对我的一位文友的经历有所了解,那么我与其他人一样,对那位退休大哥的看法也就差不多:普通人的人生就是那样,仅此而已。
五 我的这个文友,可不是一般的人,说出来让身边的和不是身边的猪和猪他大爷们,都有些害怕,他也没有别的能耐,就是会写会编,他能把那些自认为是聪明人的猪们的种种行为,用文字写成小说表现来,就是这样的一位小小文人,也让猪们闻之胆颤心惊哩! 那位文友开始的境况,与那位退休大哥也没有两样,只不过一个是大学毕业,我那文友只是一位师范毕业生,属大专学历,当然学历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发展。那时的师范毕业生是包分配的,那文友算是赶上了好运气,师范一毕业,就把他分到县委办公室工作,从此以后,他在完成了本职工作的同时,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喜欢舞文弄墨,甚至开始写起小说来,由于自己的不“安分”和扎实的文学功底,仕途上也是一帆风顺,几年下来,智慧和才干就逐渐地显露出来了,正在这时,恰好有一位领导慧眼识珠,一看这小伙不错,得到重点培养重用和推荐,后来被调往省政府办公室工作,正当人们对他的仕途一路看好的时候,他却选择了辞去工作,开始从事着自由职业。一时间,同学、朋友背地里都议论纷纷,说他是不是疯了,而那位文友却表现得很是淡定和从容。当他所写有关官场上那些不为人知的长篇小说《国画》被封,成为禁书不准出版,人生处于低谷之时,但他没有气馁,还是我行我素,省城呆不下去了,索性从省城搬回农村,继续他的文学创作,不敢有分秒的懈怠。后来拔开云雾见日出,终于凤凰涅槃,生活又重回正规,形式一片大好,前程无忧,自己活得更是通透坦坦荡荡地。这个文友,就是当代著名作家王跃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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