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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火车的年代之音

时间:  2025-05-25   阅读:    作者:  佚名

  火车的声音分是分年代的。

  听叔叔说他参军时坐火车。

  七十年代,参军去部队的时候是叔叔第一次坐上火车。听叔叔说他当时对火车的神秘感,高兴劲,不亚于现在的孩子初次坐上飞机。接兵车的车头和客车的车头是通用的,车厢是拉货的闷罐车,叔叔告诉我,你如果不知什么叫闷罐车,那你一定看过电影《上甘岭》,鸭绿江大桥上奔驰的送兵的火车;和电影《铁道游击队》中,游击队员们炸毁的那一辆辆火车全是闷罐车。 火车晃当的声音,把叔叔战友们熟睡时发出的鼾声压了下去。 叔叔把脸贴在门缝处向外瞧。 白天,车站上可以看到一个个冒着白烟的蒸汽机火车头;抱着大铁锨,带着大口罩,往火车炉膛里添煤的火车司机隐约可见;忙碌的加水工拉着皮管,紧张地给每个机头加水,直到车头的水箱加得水往外冒的时候,他才拧紧笼头。那时的火车到站前、离站时都会发出长长的汽笛声,目的是提醒横跨钢轨和轨道附近的人们注意。那声音不知道要比牛叫得还要多出多少分贝?

  听爸爸讲他坐火车。

  八十年代 ,火车改成了内燃机,车头不像蒸汽机那样各种机关都裸露在外面,火车头改装得远远看去像一条大鱼趴在铁轨上,爸爸说司机坐在驾司室里,戴上雪白的手套,鼻梁上架着墨镜,火车的车头已经不再像蒸汽机那样噗噗地冒白烟了,车厢里都安装了暖气和电扇,火车的汽笛也变成了气声喇叭。车的速度也由过去的五六十迈,提速到八九十迈,路段好的时候速度可以超百迈。坐在内燃机的火车里,车厢比过去稳当多了,火车钻山洞时,不再像以前那样呛鼻子了。通过车厢的玻璃往外看,沿铁轨拣煤糊的大人和小孩子也都不见了。

  记得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去上大学的时候,当时我很害怕,脑海里总是浮现叔叔和爸爸讲的坐火车的经历。但爸爸陪着我从检票口来到站台时,一排排崭新的客车映入眼帘,车头的顶部个个长出两个长长的胡须,胡须的顶段像两只小手,小手紧紧地抓住头顶的电线,车头全部变成了电力机车。车站显得干净,机车显得绅士。不知道是城市不让鸣笛的原因,也不知道是车厢封闭太好,还是电力机车的声音就小,列车不知不觉已驶出站台。 我坐在车厢内,几乎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动静,开车的时间早过。我把耳朵紧贴着车厢,听到车轮和钢轨的接触发出的嗤嗤声,连车轮经过钢轨接口处发出的声音也比过去的温柔多了,并不像爸爸她们说的那样。此时,我悬着的心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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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来到煤矿公司后,我又听到了火车的另一种声音。我们住的文化楼后面有一条火车的铁轨,这是煤矿运输的轨道。每天都有火车经过,而我每次都禁不住火车鸣笛的诱惑。嘟——,火车来了,火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隆隆声,我跑到窗前,把头伸到窗外,看到的是车厢长长的队伍,装满了黑色的煤炭,这是远古的年代留下来的物质遗产,煤炭上面依稀可以见到矿工的留下的脚印,我想它还混合着矿工的汗水。火车的车厢装满了矿山的宝藏,俨然像一只威武的军队,带着光荣的使命和收获的喜悦,驶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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