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
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我想过如何去完成这卑微的天命
一个团伙的成功已令所有人倍感失败
青年时代为之生存的信念为之熬过的长夜
是否就要付诸没有心肝的快乐
谎言已成制度与铁律。一个人的真诚
必然失去信用。就像一个人的善
必成笑谈。满纸荒唐言构成铁幕的两边
看似既无须揭穿也不能捅破。在一代
又一代人之间,成为难以清算的债务
真诚的小零钱入不了股,已成贱民之身
不堪的道德隐患,又像被套牢的臭股
或许直至死亡才能摆脱这耻辱
或许它将被带往地狱,既已活见鬼
应该不再惧怕死神的统治。想着我卑微的
天命里难解的秘密,既无才补天,也不能
成一顽石,还要怎样才能继续忍受
真事隐去假语村言?更待何时终得见
干净茫茫大地?在阳台上,看见两个姑娘
在傍晚椰树明澈的影子里闪现,她们的洁净
令我怦然心动。她们身后的光线
也如来自另一世界。我不谴责
这不合乎礼仪的欲望,天命之年
它在我的心中保留了尘世的丝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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