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未知物是夜色的种子,
它静静地与骨骼对语,形成大自然的几何。
春天来临时,你听见细雨声,未必是发芽声
因为一个男人的长大
始于一场洪水,我的祖父也是这样。
百年前,在浏阳河沿岸男人们
建起家园的位置,与家畜躺在孤独中
合唱悼念往昔的歌谣。你的女人
在野花中酿造锄头的尖,一扎进土里
就闻到了孩子的模样,
固然如此,那未知物也无法准确地生长——
可我们喝着无法切断的浏阳河
连血液也注入了根里……
想象篇
我投石问路,突如其来的风从背后吹过
回头望无人,一棵苹果树
我与苹果树背靠背睡,做了一个梦:
我扔了一个苹果砸向牛顿,牛顿用一本《相对论》挡住了
并告诉我单翅的鸟儿也能飞入镀金的天空。
梦醒之后,我躺在家中书房
我找了一块瓦片投掷在池塘
水就以波纹的形式回应我
空旷的房间里,我们甩出天马行空的词语
墙壁回声又奉还给我们,一字不差
我们总是这样,从植物的线粒体中探索能量
从衣服的缝隙中窥探季节,从生活的死火山里面挤出岩浆
苍穹漆黑,灯疲惫
我们却总是辗转反侧,活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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