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

　　我看了刚刚

　　“破禁”的电影《五更寒》

　　这片子拍于二十年前

　　和许多年轻的

　　战友们一样

　　我也是泪流满面

　　交口称赞

　　冬天的黑夜再冷

　　也冷不过五更

　　人世间的困难再大

　　也大不过创业时的艰难

　　饥饿，寒冷

　　孤独，无援

　　群众的迷惑

　　敌人的凶残

　　瓢泼的大雨

　　刺骨的冰雪

　　对革命先烈来说

　　都视若等闲

　　无情的摧残

　　摧不垮革命者的信念

　　磐石再硬

　　没有先辈们的意志坚

　　那位老刘书记

　　多么的英勇果敢

　　再凶恶的敌人

　　也不能叫他屈服

　　再艰巨的困难

　　他也从不低头

　　在强大的敌人面前

　　面对死亡

　　他大义凛然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革命一定会成功

　　是他坚定的信念

　　患难始见真情

　　斗争才辨忠奸

　　那位高高在上的组织部长

　　在革命顺风满帆之日

　　他比谁都能喊

　　当困苦袭来的时候

　　他却跪在黑暗和

　　暴雨脚下

　　胆战心惊

　　止步不前

　　后来

　　竟丧失气节，投敌叛变

　　比狗还可怜

　　莫大新，小人之辈

　　苟延残喘

　　而那位武装战士

　　身居冰窝

　　想着家暖

　　竟在斗争刚刚开始的时候

　　悄悄地

　　放下了枪杆

　　溜回了家

　　又可笑又可怜

　　还不如他的妻子穆英

　　枉做丈夫儿男

　　但也情有可原

　　——他毕竟在穆英的劝导下

　　重又拿起了枪杆

　　宝剑锋从磨砺

　　梅花香自苦寒

　　穆英，一个女英雄

　　被捕前，为党工作，默默无闻

　　被捕后，不怕恐吓，不怕酷刑

　　当听到组织上

　　对她还要考察

　　她平静地回答

　　“我凭良心做事

　　至死不负誓言”

　　虽身陷囹圄

　　对党从无二念

　　这样的女中豪杰

　　将万众颂扬

　　千古流传

　　霜雪绽春蕾

　　苦难铸雄才

　　太阳出来了

　　冰雪融化了

　　小草发芽了

　　炮声震响了

　　春天来到了

　　革命胜利了

　　尽情绽放喜悦的人们啊

　　过上幸福生活的人们啊

　　切莫忘记过去

　　切莫忘记五更寒

　　黑夜有五更

　　人生有磨难

　　年轻的朋友啊

　　不要畏惧

　　不要退缩

　　要顽强奋斗

　　勇往直前

　　只有这样

　　明天的太阳

　　才会更加灿烂

　　……

　　1981.1.5于青铜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