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门口总会有零食卖。有些零食,也只有小学门口才有。我上小学时,校门口常卖的是:
小毛桃。那是来不及长熟就被风雨吹落的小毛桃,小贩们捡去,用盐一煮,拿到学校门口卖。生青的,咬起来“咕叽咕叽”响。
小李子。也是盐煮的,还染了色,娇黄娇黄的,很好看。
桑药果。一半红,一半黑,半生不熟。吃过后青面獠牙,脸上手上的乌紫,怎么洗也洗不掉。这样一来,被老师逮个正着,铁证如山——学校明令禁止买这些来路不明的零食吃。
还有薄薄的,春卷皮一样的东西,据说一角钱4张。
还有炒米团子。一团炒米,捏成个不圆的球。买的人很多。那时觉得这样的东西一定很香。
……
然而,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吃过。有一次,想买两个炒米团子,钱都递出去了,可又收了回来。因为学校不许,母亲也不许,而我又是个好孩子。做好孩子有时真的很累。
只有一回,姐姐偷偷摸摸地买回个青梅。咬一口,酸掉牙。她说喝口茶就甜了。喝了口茶,舌根下果真丝丝地甜起来,清甜。又咬上一口,又喝一口茶……现在想起来,甜丝丝的滋味好像还在嘴里。
去年,在附近的小学门口见到有人卖炒米团子。事隔多年,炒米团子居然连模样都没有变,依然是一团炒米,捏成个不圆的球。看看周围没熟人,鬼鬼祟祟地花一块钱买了4个。
炒米团子淡而无味,而且炒米有点儿潮了,有些粘牙……
童年,就像一首歌里唱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温馨启迪:
童年的时候有点儿馋,学校门口的零食摊,曾经吸引我们多少眼光!零食是属于童年的,所以作者才会在文末惆怅地写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语言平淡自然,却情思饱满,引人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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