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紫微娘娘目送河郎、绛珠百合俩仙子再去人间后,正要隐去灵河。原来灵河如今可随紫微娘娘意念转移,怪不得地老天荒找不到来灵河的迷津渡口。
正当紫微娘娘举手之局,忽闻上空鹤唳一声,娘娘和三个童儿不由抬头望去,见老老伯笑呵呵地来临。
“老老伯”三童同时呼出。
老老伯向三童点点头,然后对紫微言之:“你苦情仙子如今一直在灵河与梦境中穿梭往返,从今以后还不如明明白白地恢复你古擎天廓梦境仙子的称呼”。
青童说:“哟,原来娘娘是古擎天廓梦境仙子,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称娘娘为梦境娘娘”。
“可以呀”老老伯笑着又点点头。
紫微娘娘说:“老老伯,紫微的名号一而再地更改,这行吗”。
“有什么行不行的,本来吗,你就是古擎天廓梦境紫微,你修行了一树苦情花,没有辜负你的初心,依然守候着那片苦耕地,亘古情怀未变,恢复你的本来仙号只不过返璞归真而已”。
“老老伯既然认可,紫微敢不尊命”。
“诶——老老伯可没有这主观勉强之意,按理说你被大帝禁足,只能待在苦耕地。可你三番五次以灵河娘娘的身份在人间南来北往,若一日被值日星官瞧见,上报天庭,岂不有忤逆大帝的旨意。而更不应该的是将大帝放在尴尬之境,处罚你不是,不处罚你不是,岂不让大帝左右为难”。
“谢老老伯提点,是紫微疏忽了”。
“适才不是有几个仙子踏过灵河”?
“是天河绛珠与百合仙子,还有那个屈灵均”。
“屈灵均?是不是那个被你安排在灵河看管香草的护花河郎”?
“正是他”。
“人间辞赋之祖,离骚、九歌、九章,天问堪称诗之魂,其文采精华可璀璨青史。也好,再让他等去人间走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你让他们踏过灵河,走向梦境情缘之路,会让他们重叠悲伤的”。
“若不如此,本芳担心他们会一而再流连人间,迷失本性。再说他等也不愿过奈何桥”。
“也好,就这样吧。没想到那屈灵均三生三世却被情缘所困,莫不是他‘思美人’招来的茬,怎会一而再堕入轮回,看来他与美人挺有缘的”。
“本芳也不明白,偏他一而再陷入恩泽泥泞之中”。
“相由心生,本属自然之数”。
“想来老老伯亲临灵河,一定有何嘱咐”。
“嘱咐倒没有,路过而已,偶尔遇上你和天荒地老在这儿盘横了许久”。
“也没啥事,二位高仙只是偶尔兴起,寻到灵河边消遣而已”。
“他两个自亘古以来,晃晃荡荡,地老垦荒总算做了一件有益于天地间的事,能让天地灵气化为万物”。
“老老伯所言甚是”。
“老老伯特为你带来一方境界,可在灵河边注填一笔风景”。
“什么样的一方境界,能在灵河边注填一笔风景”?
“老老伯刚去了人间路过扬州,偶尔见二十四桥明月夜风景极佳,于是顺手摄取了一幅长图,已稍作改进”老老伯拂尘一挥,一卷画轴出现在手。
青童说:“老老伯,这灵河岸没地方悬挂你的这幅画呀”。
紫蝶说:“是呀,老老伯。灵河边没宫廷大殿,也没有亭台楼阁”。
老老伯笑笑说:“这是一方胜境如果放在灵河边可好”?
紫微娘娘说:“老老伯如将这方胜境安置在灵河边,好是好,不知意义何为”?
老老伯回道:“让二十四桥明月夜成为梦境中,或有梦想之人的一个在水一方,岂不更有诗情画意”。
紫微娘娘醒悟地说:“老老伯导出来紫微心中一直寻觅未果的一个远方”。
“那就将这个远方安置在灵河边,可好”?
“好,好,谢老老伯”。
“仙家常务,不是人间,无需客套。在图中设了一道玄门,如想去消遣,闻一闻苦情花即可从玄门而入。但要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历程,就能直接到这灵河三生石畔,取芦杆为舟,踏过灵河就可以走进明月湖,尽情地可在二十四桥游赏。但是得提醒尔等,这在水一方,二十四桥明月夜纯属月洒梦幻之境,切不可久久流连于此,以损真灵。所以老老伯为它取了一个名叫梦境蓬莱。但凡日后人间秉持亘古情怀者,凡属梦境情缘有一面之缘者皆可在二十四桥明月夜托梦相遇”。
紫微娘娘问道:“老老伯,梦境蓬莱是否可以走向人间”?
“老老伯知道你紫微一定会这样问,梦境蓬莱,也是老老伯为你梦境人间设立的感应通道。记住,在梦境蓬莱的东方,有一桥叫归去来兮既是走向人间的捷径”。
“本芳明白”。
青童说明白,紫蝶和蜂童也连连说明白。
老老伯拂尘一挥,一幅长卷画轴展开,但见画中景象,可谓朗月清风,青柳花鬘,湖水清莹,水天一色。
老老伯说:“何谓人间天上天上人间,可往画中寻”。
三童惊咋,都说:“风景这边独好”?
“当然”老老伯笑笑。
紫蝶眼尖说:“老老伯,画中湖泊有一条小船,船上好像有三个人”。
老老伯笑笑说:“那是三霄”。
“三霄”紫微娘娘问:“云霄、碧霄、琼霄”?
“不错,是他们三个,三霄因赴万仙阵而亡,被子牙封为‘随世仙姑’,无所事事,就让她们在月洒梦幻之境图个安逸吧。也能为二十四桥明月夜注填一道风景”。
老老伯言毕又拂尘一挥,长卷飞起,飘向灵河对岸。
紫蝶说:“老老伯,画飞走了”。
青童对紫蝶说:“画不飘落对岸,灵河边那会有二十四桥明月夜”。
蜂童低声地对紫蝶说道:“你不是一向自诩脑子灵光吗”?
紫蝶小声回道:“反正比你灵光”。
老老伯说:“诶,看来你两个小仙子好像并不融洽吗”。
“没有,老老伯”紫蝶忙解释。
老老伯最后叮咛:“好吧,如果说灵河是每个人心中的一道河,那二十四桥明月夜无非就是每个人梦境中的在水一方,尔等以后如想聆听歌舞音乐即可到二十四桥明月夜”老老伯说后骑鹤而去。
紫蝶说:“娘娘,我们这就去瞧瞧二十四桥明月夜如何”?
青童说道:“急什么,有你去的时候”
回头再说说地老天荒一个转身,灵河即消失,一觉醒来还在九江口岸,二老大惊。地老咕咚:“怎么回事”?
天荒说:“原来我们在梦中”。
地老说:“好像是那么回事”。
“诶,地老,刚才在灵河岸你认得那个娘娘”?
“谁认识”?
“记得你刚才说道‘你就是苦情仙子,早有耳闻’起码你是知道的”天荒说道。
“我看你真是个二愣子,你我是谁,能说不认识,那多没面子”。
“也是,天地间没有我们俩不知道的。诶,不对,这个娘娘我们确实没见过”。
“本地一眼望去,觉得有点面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见过?那你想想,好好想想”天荒举手在地老眼前晃了晃。
地老一推,说道:“你晃什么”。
“帮你进入思维”。
“帮什么帮,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荒败过你什么事,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是狗”地老抡起寿星杖。
“不是,不是”。
“哎哟嘞,本地想起来了”地老脑海划过一幕印象。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很多久”?
“那还记得,应该是在这天地垦荒期间,应该是那时候,有一回大概率是本地独自——”
“不可能,应该有本荒,你什么时候去哪儿离开过本荒”。
“或许吧,那回也应该是去探访那老滑头,也是为了顺点东西”。
“嗯,应该是”。
“所以去了古擎天廓,来到清轻之气上岩清宫,空灵境界”。
“嗯,好像有那么回事”。
“为了那片垦荒地,本地独闯生灵谷”。
“没有我吗”?
“没有,你那时懒得很,蹲在上岩清宫一个角落打呼噜”。
“你就记得那么清楚”?
“这怎么能忘记,去生灵谷必须路过梦境空灵地段,遇上一个仙子站在一棵紫微树下,我曾经问过她,去生灵谷应往哪个方向走,她说往南。随后即打问她的仙号,她说她是紫微”。
“紫微,可刚才自称苦情仙子”。
“所以本地也没敢贸然指认”。
“怪不得你见到她不惊讶”。
“天地间有什么能让本地所惊讶的”。
“也是,诶——你不是揣测她又是灵河娘娘吗,这是咋回事”?
“直觉,本地直觉,明白吗”?
“不明白”。
“你那榆木脑袋也明白不了,告诉你,万物都在无时不刻随着自然变化,天地间几度沧海几度桑田,可明白”?
“不明白”。
“我看你是猪脑子,一点都不想事。我们历数人间几千秋,所见所闻昨是今非,时局变幻无穷,都在我们的意外之外。不说别的,我们在人间不也自诩名号”。
“嗯,也是。不就是更改名号,还用得着叽叽歪歪扯那么多闲篇废话”。
地老抡起寿星杖,又要敲天荒的头,说道:“啥叫闲篇废话”。
天荒躲得远远地喊道:“你的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地老招手道:“过来过来”。
天荒带着一脸胆怯样子走近来,说:“你可别敲我”。
“你以为我真会敲你”地老平心静气说道:“不过,要弄明白这其中关节,只有那老叟心中有数”。
“你是说那老滑头”。
“嗯”。
天荒笑道:“要从他嘴里可掏不出什么东西来”。
“得想个法子,能不能套出他的话来”地老有点神秘地说。
“难”天荒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忽闻上空鹤唳一声。二老不由抬头望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天荒喊“真空老儿,下来下来”。
太清真空低头一望,见是地老天荒,于是飘然落地。
地老微笑说道:“真空怎么也亲临人间”。
太清真空笑道:“本空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您二位高仙”。
地老不好意思说:“这‘高仙’不过是糊弄小辈们,您上仙就不要高仙高仙地叫了”。
“怎么啦,有了仙号咋不让人称呼”。
天荒哈腰点头说:“也是也是”。
“二位高仙为何矗立于九江口,有何事,想去哪儿”?
地老说道:“无所事事,到处溜达溜达”。
真空言云:“为了这个人间,二位功勋不可没。不过现下人间却是多事之秋,不知二位如何看待”。
天荒说道:“不听使唤,没办法”。
地老说道:“控也控不住,愁也愁不尽。正如人间所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得了,让他们自求多福吧。本地累了,也该颐养天年了”。
真空笑笑言云:“好心情,难得”。
地老解下葫芦,递与真空:“闷上三口如何”?
真空笑笑:“这酒本空不能不喝”。真空于是接过酒葫芦,揭开盖闷了三口,言道:“好酒、好酒、好酒”真空喝后酒言之:“记得二老好久都没去过上岩清宫”。
天荒说道:“不是没去过,几回都被你那个童儿碧霄挡了道”。
“真的,有这回事”?
“不假”地老回道。
“要不,这就跟本空走一走,看本空那童儿还挡得了道”。
“也行”地老点点头。
天荒忙不迭地回应:“也是,也是”。
太清真空拂尘一挥,但闻鹤唳三声,三只仙鹤从天而降。真空言云:“二位高仙穿梭在天地间,腾云驾雾往返也太辛苦了,这样吧,这两只黄鹤就送于二位吧,从今以后图个逍遥自在”。
地老说:“真空心爱之物,我俩岂可夺之所爱,又岂不受之有愧”。
真空笑道:“岂不强于顺去的如何”。
天荒地老被真空说的很是尴尬,推辞不是不推辞又不是。只好唯唯而笑:“那能,那能”。
“好,上吧”太清真空拂尘一挥,二老飘飘然地骑上了鹤背。
仙鹤几个展翅就到了天河渡,没想到仙鹤直接飞过天河,地老天荒惊咋,原以为要下鹤渡船过天河。
“上仙,过天河不是要坐船前行吗”地老问。
“从今以后,你二老天地间往返,经过天河只要骑鹤直接飞过就是。你俩上回想去上岩清宫是不是就是为了这渡河之事”。
“真空真能感知我俩诉求”地老说。
“凡你们所想,本空可皓如明月”。
“上仙的心真是通透如明镜”地老又说道。
仙鹤又几个展翅飞过天河,直奔古擎天廓,沿擎峰江一路飞,眨眼工夫就到了清轻之气上岩清宫。白云和凌烟仙子为地老天荒沏上茶。
真空言之:“武夷岩茶,挺好喝”。
地老天荒闻了闻,小抿了一口,点首称赞:“不假,是武夷岩茶”。
“南斗北斗二位星君送的,味感可纯正”?
“纯正,纯正”。
天荒说道:“但不是大红袍”。
“当然不是,不过,这岩茶也是难得的珍品”。
“也是,也是”。
地老说:“下回,本地特为真空带来”。
“怎敢劳烦二位”。
“不劳烦,不劳烦”天荒慌忙说道。
“刚才在九江口,见二老在哪儿踌躇不前,有何事能让二老徘徊不定”。
“刚从灵——”天荒话没说完,见地老瞪了一眼,赶忙闭口饮茶。
“不瞒上仙,到江州酒楼沽了些酒出来,这不正好遇上真空”。
“真真也是巧了”真空笑笑。
天荒一个劲地点头“巧,巧”。
太清真空又笑笑:“本空知道,二老习惯,来到这里都得带点什么回去”。
“不瞒真空,本地正有此意,还真想去生灵谷走走,不知这些年灵谷有没有新物种,得让那个人间更新更新,注些生气不是”。
“本空平常也不去生灵谷,有无生发出新品种当真是不知道”。
天荒说道:“一定有心品种”。
“既然二老说有就一定有,本空这就带你俩去溜达溜达”。
天荒说道:“那感情好”。
于是真空带领着地老天荒去往生灵谷,果真去生灵谷须经过梦境空灵,来到这里,地老突然说道:“这梦境悬崖上不是有一位仙子,按人间的话来说好像是上仙的孙女”。
真空问:“呵,本空有孙女,地老之前遇见过”?
“不瞒上仙,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本地不是悄悄地去了一趟生灵谷,经过这里,打问过,那仙子自称紫微,如今却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真空大笑言云:“地老想问本空的孙女紫微去了何方?你可仔细听好:梦境空灵不知处,幻似江月幻似云。有问紫微何处去,月洒千江一汀兰”。
地老天荒不解,只好附和地一阵子傻笑。
真空笑笑言云:“二老之前不是去了一趟灵河吗,难道没遇上”?
“哦,焉然如此”地老恍悟。
天荒有些稀里糊涂问:“原来这里有狐仙”。
“你留在这里,狐仙会和你说话”。
“不不不,本荒可不敢招惹”。
真空笑而问:“地老的疑惑已解,还想去生灵谷”。
“不用想了,不去不去”地老说。
“啥不用想了”天荒问。
“你什么也不用想”地老说。
“也是,也是”天荒依然稀里糊涂地点头。
“回吧”。
“去哪儿”?
“你想赖在上岩清宫不走是吗”?
真空问:“二老真不想去生灵谷瞧瞧”。
地老回道:“现在就不去了,日后还会再来吧”。
“对,日后还会再来”天荒也说道。
“既如此,本空也就不留”。
“再会”。
地老天荒离开了上岩清宫,出了古擎天廓,来到天河之滨却不知去哪里,在此天河之滨又踌躇起来。
天荒说道:“莫若又回人间去,酒足饭饱至少不会饿肚子”。
地老说:“之前南斗北斗二星君不是邀请过我们俩”。
“诶,邀请过,邀请过”。
“那我们——”?
“去,听说南斗南湖边仙桃累累,整天整夜吃不完”天荒高兴极了:“不犹豫,走”。
“一提到有吃的你就来劲了”。
暂且不说地老天荒去了南斗,会有什么样的情形,留后再叙。
紫微娘娘带着青童紫蝶蜂童醒返梦想行宫,由于长时跋涉在梦境,灵力耗损,觉得身心疲倦,青童采来葡萄数串,娘娘进食数粒。予以打坐休养生息,于是渐入困顿,夤夜时分,行宫门前的紫微树在一夜漫长的月华和露水的滋润下,苦情花芳香四溢,整个行宫融在香气的蒸腾中。娘娘的自觉身轻体健,元神离开凝体,走出行宫。随后青童,紫蝶和蜂童也紧跟其后,冉冉上云霄,但见月华似水,清辉澈澈,一条云路铺将开来。于是娘娘领着三童飘飘前行,只见玄空一门,似冰凌水泊,寒意袭人。娘娘和三童跨进玄门,如入玄遂洞窟,如虹霓在螺旋,直觉天旋地转。紫蝶蜂童受不了,闭上眼睛,挽住青童左右胳膊,才挺住眩晕。洞窟尽处,仿佛置身于云崖上端,接着好像山崩地裂,云崖崩塌,仙体随崩塌云崖呼呼往下掉,如跌落万丈深渊,惊心动魄。
当跌落玄谷低处,却站立在一条河岸边,河边有一组玄机石,青童喊道:“娘娘,三生石”。
紫蝶和蜂童忙睁开眼睛,也喊道:“这就是三生石”。
娘娘言之:“我们眨眼又到了灵河岸”。
“灵河岸”青童吃惊,不由四处观察,说道:“也真是”。
娘娘感慨:“我们从梦境跨入了上仙设立的玄门,已经走上了去往梦境蓬莱之路”。
紫蝶忙接话说:“那么这不就是去游览二十四桥明月夜”。
娘娘言之:“不错”。
青童说:“老老伯说要踏过灵河方能抵达梦境蓬莱”。
娘娘吩咐:“青童去河边折取一支芦芒”。
“是,娘娘”青童即刻去折取了一支芦芒,递与娘娘。
娘娘挥手将芦芒抛下灵河,刹那变化成一条小船,娘娘叮咛:“上船吧,小心点”。
紫蝶蜂童一左一右摇着桨,青童把控着橹尾,娘娘站在小船中央,可谓顺风顺水,一路漂漂前行。
也不知小船悠悠荡荡前行了多久,除了星光月色其外什么也看不见。
紫蝶嘟嘟嘟喃喃地说:“怎么还没到”。
娘娘说道:“前方有人在吹箫”。
紫蝶和蜂童即刻停住划水,果真远方阵阵箫声传来,青童也放去了橹杆,竖起耳朵听着,听得分明,箫声不止起于一处,轮换对接从三个方向传来。
也不知停了多久,也不知听了多久,箫声终于渐渐远去。
娘娘说道:“回吧”。
“回”青童感到吃惊,紫蝶也触感意外,说:“娘娘,我们还没见到桥呢”。
娘娘言之:“东方已露曦光,我们该回了”。
紫蝶依依不舍,嘟喃道:“可是——我都没见过人间桥是什么样子”。
紫蝶十分不情愿,也不知青童怎么想,可娘娘已经发话了。也是,既然都已经听见箫声了,二十四桥明月夜肯定离此不远,就因为来日种那几亩红豆,放去了眼前那道明华靓丽的月夜,岂不让人太惋惜,紫蝶多想娘娘改变主意。
也不知娘娘会不会改变主意,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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