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菩提
一年都似风,四季近似雨;
本是柔心人,终归辣心肠。
想着说话,对你说着衷肠!等着你说呢,什么话都是那种让人悸动--尤着进入和漫散了这个秋天!
对噶,秋天了!秋天!
就着这秋天去望见那秋草!
此刻,花园中是一片秋草,秋天的草!大门外、走过的路、映入眼中的空地上,闭着眼进入脑海中影的远方的土地上,是秋天的草!属于这个季节的草!
记得好些天前的一个午后,几个穿着灰色衣服、戴着草帽的匠人推着割草机一轮轮穿梭在花园中,于是本来刚刚过去的夏季长的深长不一茂盛的草被打理的整整齐齐,原本偷跑到路上的也被赶出了道路,割草机一轮过去,花园就仿佛被剃头一般一推留下大把大把的草尖尖,割下的草尖尖又被他们楼成了草堆,最后被清洁工清理干净,原本杂乱的草、杂乱的路都被打整的精神倍儿爽。然后,空气中就弥漫着秋草的芳香,逐渐的飘散,夹杂着割草机留下的汽油味道。
走出花园,是大门。大门外,秋草有的已经深根在砖的泥缝中,只能被人一颗一颗的打理拔掉,没被打理的墙草,随着风倒!
秋草沿着门外的路漫向远方,随着人走过的足迹。不知道有多少人走过那条大的泥土路,路上秋草稀稀疏疏的生长着!随着雨水浇过去的泥泞坑坑,有的已经湮没在泥巴里,少有的能够傲立的伸出叶头。倒是在分叉后的小路上,草要长的好一些,不同的路,不一样的一般好!
路边的田里头呢?立着的是从根上割去的谷草垛,立着的是割去了头头还长在田里的的谷草。旱地里,已经不再怎么长草,留下的也是收获了的或者即将收获了的庄稼草。枯黄的、消瘦的或站或躺。
田边、地边上,很多地方没看到草,是庄稼人用了除草剂,大半年光景都不会怎么长草。容易杀死的草死在泥土里,于是药物难以除去的草开始慢慢泛滥。这个季节,慢慢地把土地妆点的黑黄黑黄。有的地方没了秋草,泥土开始沙化,有的地方因为一夜的急雨出现塌方。
没有撒药的田边地脚,长着的鱼腥草,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高傲地仰着头开着花!
再远一点的地方,是山间的草。树木少的地方,野草已经完完整整的遮住了路,树多的地方因为树木的葱裕,见不得光喝不着水的秋草只能稀稀疏疏的顽强的扭曲的生长,死去的甚至只留下曾经长过根的空洞。
更远方,是更远的山山水水之间,更远地方的秋草,遥远到草原,遥远到高原,遥远到人际更罕至的地方。所有的秋草都扎根在自己的位置,经历着这近一年的故事,成长为今天的秋草!
一般从春天开始,这草和那草就开始展示度过那个冬季萧瑟后的生机,一点点蔓延着妆点大地。然后经历了夏季的繁荣,来到这秋季开始衰败与颓废!
从花园里,修饰后的秋草,诗意般的衍生到远方所有的秋草,走到哪里总能偶尔遇到几颗开出了花,黄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在偶有的阳光下,垫着清晨并未散去的露水,孤独的站立或者立在那万丛渐渐枯黄的群草中孤芳自赏,去品味岁月的苦涩时光,去昭示自身无暇、甘之若饴的品性,它们引来了不知从何处一跌一跌飞来的蝴蝶,蝴蝶吻上花,就着这秋草唱泣那曲蝶恋花!
蝶恋花!蝴蝶恋上花!--快瞧快瞧,那是秋草开的花!
你瞧瞧,那秋草!从春季被踩到了秋季,虽然即将完成这一年的故事,却依然偶有着那定力去扎根僵硬的土面向阳光。
你瞧瞧,那秋草!被修饰着去博取人们眼中所谓的欣赏,去散发浓浓的青草香,吸收大地的给养!
你瞧瞧,那秋草!永远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在这个季节去证明曾经顽皮的奋斗,垂下头依然向上生长!
你瞧瞧,那秋草!基因中并未赋予它足够的坚硬,但是骨子里却依旧顽强,它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风雨来时,随之飘扬,却依旧死性的扎根于土壤,昭示着生命的脆弱跟顽强!
秋草,没有了梦想!一个年轮一个年轮重复着生长,到了枯萎和最后萧条的前沿,给点生存得土壤却依旧疯狂!梦想在哪里,没有梦想--它只知道去亲吻大地品尝土壤。
还记得儿时吗?你睁着眼,我睁着眼,哼唱着《小草》,川嬉着踩着长着的和散落着的漫黄着的秋草!
这漫黄着到遥远的天边,遥远到你闭着眼思想能够飘到的最远方,随着这愈来愈冷的天!漫黄的随着慢时光去萧瑟着有心人的心,望着秋草,去想着人心、想着人性、想着你喜爱的人!仿佛你已尝尽了这世间的酸心苦楚,却忘了还要去面对更加严酷的冷冬,将时,消磨了秋草最后的生气,去博取来年的故事!
秋草,是草的命运,是小草经历这个季节才该有的名字!你看似柔润的心,亦是辣着的心--辣着了我的心!
温柔着、坚韧着、孤傲着、奋争着......爱着的秋草!
我是秋草,你是秋草!
对哒,秋草!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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