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湘评论》,本月新刊上读到梁衡的新作:玉兰、海棠与窗帘。捧读间,由然想起多年前,我在《新湘评论》的公众号里,开始读到梁衡专栏文集。只要在该公众号对话框发消息:梁衡,二字,便可连续阅读到梁先生的至少五十七篇精美散文。
刚开始发现这个电子推文栏目的时候,记得大约还只有三十多篇他的作品,这大概是2018年的前后。我很喜欢其中的每一篇文章。我就不时地关注这个栏目,曾经利用一段时间,先一并阅读了已经刊载的三十多篇精美的散文,然后又逐日期待、关注、点看这个栏目。果然隔三差五地,至多半月二十天,便可从这个栏目中读到梁先生新的佳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了两个多年头的时光,我就在这个栏目里读到他更多的作品,或者照例称大作吧,现共有六十五篇之多了。这个时间大约是从2020年2月开始到目前的2023年眼前的这个时段。
在阅读梁先生的这六十多篇大作的时候,我每每遵从自己一个不成文的公式,或者也可叫程序,或者更可以称为一个习惯。即:先看(阅读)一遍,再朗诵一遍,最后再用本子抄读一遍。可谓:看——读——抄三步骤。
“看”是发现田野,望见庄稼;“读”是走近田地,亲抚庄稼;“抄”是融入田间,品嚼庄稼。这是我读书之三境——望、抚、嚼。这个当然只适合于我自己这个鲁笨之人,并不适用于那些一目十行的聪明伶俐之人。
其实,我在2007年就开始抄读先生的文章了。记得第一次是从做笔记开始的,这一年我在《中国纪检监察报》上偶然读到一篇梁衡先生的连载文章,就是那篇题目叫做《从〈岳阳楼记〉看美文是怎样写成的》。
先后读着这篇三个版面超万字的连载文章,边读边做笔记觉得不过瘾,意犹未尽,在剪贴收藏这份载有这篇文章的报纸之后,我又专门找来一个80张的胶装笔记本,将通篇文章,重抄了遍。当然这一篇文章,没有抄满我的这个新本子,我就把它搁在抽屉里,心想:等日后读到好的文章,整篇的就抄在这个本子里吧。
说来也巧,自读到先生的这篇文章之后不久,我便又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秘书工作》《当代江西》还有《北京文学》《十月》《中华散文》以及《江西工人报》等众报刊上又陆续不断地读到先生的文章。这其中有他的短章千字文,同样还有万字以上的长篇作品,比如巜文章大家毛泽东》就是在这其中的《人民日报》《秘书工作》《当代江面》等报刊上先后多次读到过的。当然还有众多被选进大、中、小学语文、文学课本里做教材的梁先生作品里的那些上上篇。在我的心眼里,把这些入选教材的范文视作经典里的经典。更可以在新华书店看到买得梁先生的散文集作品、长篇小说以及有关新闻和文学理论方面的著作……等等。
说来也怪,只要报刊书集到手,翻开,要是里面有先生的文章,目录之中,标题之后,“梁衡”二字便会很敏感地首先跃入我的眼帘。不管文章编排在什么位置,我会在第一时间去开始阅读先生的文章……
他的文章写人物,写历史,写政治;写风景写树木写花草;也写山河写江海;更写祠堂庙宇新老城乡建筑;不但写天上的也写埋藏在地下的;写近的写远的,远到国外的马克思、居里夫人,远古的辛弃疾、李清照、韩愈;写小的,小人物、小花小草小板凳、红毛线蓝毛线;写大的,大事大情大理大人物;小到一只红船,大到一个政党……当然写这些,都有梁衡的烙印,有他专属的呕心和沥血——梁衡文体的味道,语音的风格,文字的力量和专利——注册在众读者心目之中的专利!而不是申请在某某协会里的“作家专利”。
梁先生有许多名副其实的头衔:当代作家,著名新闻理论家、散文家、科普作家和政论家,博士生导师,省级以上多家主流媒体杂志顾问、人教版中小学语文教材总顾问等。当然还有《光明日报》记者、国家新闻出版署副署长、《人民日报》副总编辑等职务职称,也是名至实归了。
经常读到梁先生的这些长短不一的“专利”著作之后,不论文字长短、书集厚薄我都有拿起笔来,找出本子来,再抄一遍的冲动和自觉——非把那些美妙的印刷字体还原成“手稿”不可。总之,阅读之后,不再完整地抄它一遍,就有一种不知足,不尽兴的感觉。也许是为不留下一种什么遗憾,读后又抄罢;抄罢之后再将这些报刊上的原文收藏起来,才感我心安好了!就有点像一个好酒之徒那样,将好酒喝进自己的肚子里,瓶空酒尽之余,还要举着瓶子摇摇看看,把好看的洒瓶也收藏起来。好瓶装好酒,好看文章承载着——好报刊——好书籍!
不知不觉,数年下来,令我着迷地抄读了梁衡先生的作品有一本、两本、三本……至今共有四十多本了。就在我抄到第五六本的时候,我自己也意识到:可能还将不断地读到先生的美文大作,我也还将坚持不断地抄读下去。我便把这些抄有先生整篇整篇文章作品的本子,拿来编上号,还美其名曰:“文学名著抄•梁衡专集”,标上第1…2…3…4…5…6…7……本的字样。这样我便有了满一格书橱的抄读梁衡的专集抄本了。
胶装笔记本不够了,用完了,就找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遗存在单位旧橱柜里的方格稿纸来抄。这种方格稿纸,五十岁上下的人都是熟悉的。每本一百张,一张三百格或四百格,有红格和绿格两种颜色。纸张比较薄,每本一百张也就只是半厘米厚的样子,写满一本稿纸,就是三万字或四万字。想当年那是单位里,笔杆子专用的稿纸,领用稿纸是要经过办公室主任或秘书室领导点头许可,登记之后方可领得到,拿得来用的。笔杆子们通常每次只能领一本两本,至多三本。近年来,单位里办公办文和写稿渐渐电脑化了,当我的胶印笔记本告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旧橱柜里还藏着一摞这种老稿纸,挤在一个角落里大概有一尺多厚,我就随手拿了一叠这样的稿纸,用来做抄本,抄读我喜爱的这些美文佳作。所以我抄的“梁衡专集”又用上了这种老旧的方格稿纸。
至今,我还在不断地读到梁先生的好文章,还没忘记看一遍,读一遍,抄一遍。我抄读着文章,想着先生,也仰慕着先生。他的文章似有层出不穷之势,我就有看不够,抄不完之乐趣,因为我读到的是先生用生命写出来的文章啊,当然文章里就会有着一个真正的好作家无穷的生气和活力。但我这几十本方格老旧稿纸却总是会越来越少的,会抄完的。不知那一天,忽然就没有了这种方格稿纸本子来抄写先生的经典作品了!
不过我又想:车到山前必有路,真到了这些稿纸也用完的那一天,新的办法又会有了,新的抄读本子或纸张也会来的!
因为我认定“抄读”是一种更好的读书、阅人、察世方法。文章如人,在这些文章里总能抄读到先生的精气神,以及以人和物为载体的这个大千世界。梁衡笔下有我喜爱的文章,这文章里面有热爱读者的梁衡。
抄读梁衡——我的一份享受,一种完善丰满。——完善我更不好的记忆——丰满我尚不完美的人生!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