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鸥鹭,起飞在流淌温暖的身躯,这是一条南方的河流,冬季冻结不了它的血液。
蒹葭,还苍苍茫茫地生长,让人走进被历史行吟了几千年的《诗经》。
记忆,原来也可以这般鲜活。
静静的,是一种水草隔绝一层水流的呼吸,缓缓,带有炊烟的味道。
我时常被它的气味醺醉,躺在晶莹的梦境中,成为一条鱼,天生自由地游戏。终于相信,人最初的来源。
天是否会黑,对河流,没有意义。但一片月光,或许更能使人记起河流的样子。波光粼粼,潋滟得如同水乡撑伞的女孩。
十岁的自己,不会游泳,这让我对河流有些许害怕。它的嘴巴有多深,不知道,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我会被他吞掉。
十九岁,再次面对它,我竟然不敢相信这样没过肩膀的浅度。一颗小石子破解了它的秘密,清脆的声响让我不再远离。
人是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因为河流和人一样,也会老去。
可这条东流的小河,它的名字,和天空的影子一样高远,船老大叫了它千百年。
每次坐船,我从它的皮肤划过,湿漉漉的手心也总能记起河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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