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也许她是真爱方远,爱得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得到对方的心。也许她有变态的偏执情结,她只想通过完整的婚姻来证明自己的胜利,并沉浸在喜悦的快感中。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态度和追求指手画脚呢,况且我们终究无法看到别人生活的全部。所以随他们去吧,喜也好,悲也好,今后都与我们无关了。”
“是不是葛婷也一样?”
“她跟葛婷不一样,葛婷在清晓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只是清晓有时候没法意识到。方远活的比清晓要清醒得多。”
“可他不是也犯错了?”
“人的一生,总要允许犯上点错。”
“可这错也太大了……”
“有什么办法呢。你也不用心疼他,你没那个资格和立场了。你以后心疼在乎的那个人,必须是要值得你爱的那个人,不然没任何意义。”
“文文,你的爱是不是很有限?”
“也不是,就是针对性比较强一点。你没发现,我基本没什么朋友?除了你。我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
“那你喜欢跟谁打交道?”
“自己,还有生活本身。”
“太深奥,我不懂。”
“以后你就懂了。”
“你以后再也不工作了?不会觉得生活圈太小,会跟社会脱节吗?”
“再看吧,开个小咖啡馆也不错。我也只能应付得来小生活圈,确切地说,我只能应付得了自己。即使我选择跟印磊走到一起,我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的人生完全托付给他。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千万不能断了自己的后路,一条道走到黑,这样人会变得狭隘、狰狞和疯狂,成了不可爱的人。”
“董娜就是……”
“嗯。”
这个屋子没有窗户,我跟肖肖没有手机,手表也没戴,于是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我跟肖肖的肚子都饿得不行,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位胖胖的警察对我们说:“你俩出来吧。”
肖肖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胖警察:“现在几点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胖警察说:“可以回家了。”
“真的可以回家了?就这样回家了?”肖肖不可思议地问。
“难道你对这还舍不得?”胖警察说。
“呵呵,没有没有。”
“来领回手机。然后签个字,就可以回去了。”
我问胖警察:“是不是伤者没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跟伤者联系过了?”
“她没什么大碍,她说她不起诉你们,不要赔偿。她承认自己先动的手,你们都是自我防卫。”
肖肖惊讶地用大眼睛瞪着我。
胖警察又对着肖肖说:“你的电击器我们没收了。”
“哦……啊?!……好吧好吧,算我送你们了。”
我拿回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五点差五分。十个未接电话,都是印磊的,从上午九点陆续打到两点半。有一条柳苗的信息,她说暂时不去医院了。
肖肖一出警察局的大门,张开双臂,抬头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空气真新鲜呐!”
我给印磊打电话,说手机调的无声,没听到,一直跟肖肖在一起。他说以后就算调无声,也要常常看下手机,我说,好的。
太阳底下,我才注意到,肖肖的左脸比右脸微大一圈,董娜下手真不轻。我用手碰了碰额头上的包,疼痛立刻传遍整个脑袋壳。
我问肖肖:“你想吃什么?”
肖肖不假思索:“拉面!分量足!抵饱!”
“走,我请你。”
“老板!面条拉细点!煮烂点!”肖肖对着面馆的老板喊。
肖肖胳膊肘抵在桌上,手托着下巴:“文文,你说董娜是不是突然大发善心精神正常了?她居然这么轻易放过我们了。”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难道她还想恢复后,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呵呵,可能。”
“那没问题,我奉陪!可是我现在好困啊!”肖肖说着,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再打个电话给清晓,问问方远的情况,你问仔细点。”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