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挂断键时,还未传出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整个辱骂过程一气呵成。这让我想到,在丈夫过世的几年里,她不止一次给他打过电话,并对着无人接听的手机发泄情绪。她挂掉电话后,扑到床上哇哇地痛哭,背部一起一伏,几辈子的苦水要倒出来。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停,就让她激动的情绪在时间的进程中自生自灭吧。我掀帘出屋,钻进了车里。
车轮越转越快,沿着沽宣大道一路南下。是的,我欺骗了红梅,编造了她希望听到的谎言。也许,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有件事,她一直蒙在鼓里,从宣城出发时,我的后备厢里,就有一条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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