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只有一条路可走,他不是说过有最终的解决方法吗?”
“之后怎么样了?”
“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脑海,我继续研究,但我不愿像描写革命那样描写刺杀,超出逻辑的想法需要合适的形式来表达,于是我便写了另一份文稿……看,就是那些黄色的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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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开始翻弄起这些黄色的纸页:
黎明前的黑暗中,响起从容而谨慎的脚步声,战士那耀眼的武器照出一片凌乱的光芒。他蜷缩在清真寺的角落,满意地用手抚摸着矛头,对我说,帮我做一个风磨吧。如果我平安无事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做一个名头很响的风磨。欧麦尔,你感知到我的恐吓了吗?我知道你若投降,便会卸下防备之心,但是复仇的时候到了。是的,是的,木匠、石匠、铁匠……然而,我是斗士,欧麦尔!一名斗士。两枚银币,每天都花掉它们吧。我们之间的距离比这两枚银币大得多,被灌溉的大地啊,你曾把它们吞噬。啊,绵延的大地匍匐在脚下。啊,宗教。啊,那些跨过我们的高地,铺展他们的礼拜毯的人。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我站在这儿。啊,这残留的夜的漆黑,何时能够消散。
啊,欧麦尔,我等待着!
真主怜悯你,奈海赖旺的战士,我们会擦干我们的泪水,虽然黎明即将来临,现在仍夜幕低垂。你的时刻将最先来临,啊,巴拉克·本·阿卜杜拉,啊朋友,千万不要告诉所有呼喊着的魔鬼们你的到来。啊,阿穆尔……当你击败阿穆尔的智慧时,我能和你在一起多好啊,到时候,国家黑夜就将结束。而现在,黑夜啊,你什么时候才离开?啊,阿里,你在哪里,判决在于真主,而不在于你。我等待着,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平静的日子要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啊,卡塔姆,这只火炬不会点燃。真奇怪。你的美丽使我目眩神迷,丢弃了所有的盘算。你几乎使我忘记了,你高高站立的姿态更显得飞扬跋扈,益发美丽。(你说)除非对我感到心满意足,否则我不会嫁给你。啊,多么动听的话语啊。你的满意就是我的满意……三千名仆人和女奴,还有……
支付余下彩礼的时候到了,银币和女奴在这时候几乎一文不值,而这已是仅剩的。你的彩礼自会有人去谈论,啊,卡塔姆……杀了我吧!
“我们用它来切肉!”
你俩说对了,啊,赫拉曼赞和哲弗奈,没有人比你们更正确了,我将用你俩的匕首切开我们早就想剁碎的肉,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不知道眼下你们内心想着什么,但我很了解你们,你俩一直在秘密交谈,只有我一个人大声说话。现在你们的膝盖正在发抖,你们不会看到这光荣的时刻了。然而,我将会把你们融为一体,你们俩一起成为一个人,你俩就是这两支矛头。是的,欧麦尔:木匠。石匠。铁匠。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斗士。斗士!
运动才刚开始,是你的声音,这该死的抵赖的声音。这只鹅吵醒了酣睡的人们,你就喊道“鸽子总是跟着鸡鸣叫”。啊,我的宝剑,让世界哀嚎吧。啊,致命的毒药,这一刻我正需要这份毒药。他的声音又传来了,礼拜声。
礼拜。这是你的时刻,“他不会死去,除非狂怒而死,除非被人杀害”,现在,你的怒火蠢蠢欲动,谋杀的时刻到了。啊,阿里,不要可怜我。你说:“是什么阻止你们中最不幸的人用自己的鲜血染红自己的胡须?”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是不幸的。
准备好你的胡须吧,我将用头颅的鲜血染红它。我的战友,准备好吧。沙比布……沃尔丹……这是卡塔姆的彩礼,把我们聚集在一起,这是他的声音。
“礼拜。礼拜。”
我只是想靠近你,看看你,我靠近了才知道怎么出手。从倒霉的那天起,我已经盼望了很久了。也许你已经忘了那一天了,但我仍然记得,如果你在我面前,我会立刻杀了你。尼哈旺德的战俘,你的城市会迎接他们,那一天,我控制不了自己,也许你已经听说了消息,我禁不住抚摸着那些头颅,淌下眼泪。“啊,欧麦尔,我已吃下自己的肝脏”。“我吃了自己的肝脏,欧麦尔。”
我大声叫喊……也许你相信那件怪事。是的,是那两枚银币奇闻中的一件怪事。你真的相信像我这样的人士会来讨论两枚银币的事吗?你相信,我所付出的对于我来说不算多。但我也曾经付出许多东西,这份新的工作有多少产出呢?很多,非常多。那些付出的人都逝去了,不用担心,赫拉曼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的快乐就在于把这把匕首插入你的肚子,欧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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