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2016年,“中欧班列”正式成为一个品牌标识,国内开通中欧(亚)班列的城市已有18个。我们常说的“长安号”可以理解为中欧班列西安分支的叫法,它的官名我们应当称之为中欧班列(长安号),与其他的“渝新欧”“齐鲁号”“中豫号”等都归属于中欧班列这个大家庭。从流程来讲,“长安号”更像是一个ID,一个国际港务区内陆港的ID,它是运送货物的这条专线或者是这十几条线路的一个共用名称,但具体到货物选择的路线上,是由很多的企业在里面做系统串联的。借着“长安号”这个ID,港务区找到了最有力的发展引擎,经济发展的大圆以“长安号”这个圆心,不断向外拓展,相关政策也逐一落地。2018年西安被批准为国家中心城市。西部大开发的行动也在进一步加深。
从地图上定位,位于西安市区的东北部,北靠渭河岸线,西据灞河岸线,坐落在一个由渭河灞河交汇而成的“几字形”河湾处,它的名字叫西安市国际港务区,区域内的经济发展主体与国际港务和物流强相关。作为一个年轻的经济开发区,它目前不过十六岁,还是个青春少年,生机盎然。它的诞生是中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不断深化改革,推动西部大开发,平衡东西部差距的重要产物,甚至在相当意义上,它所处的特殊地位也鲜活表征着我们意图重兴汉唐大国之风的气派,和讲好中国故事的雄心。我们都承认,历史事件是必然性和偶然性相互作用的结果,这里出现的名副其实的“旱码头”,背后勾连的是新世纪后中国经济文化故事的缩影,承载着古老东方再次崛起的宏伟企划。
朝夕之间,有序布置的亮黄橙色,架构起一个高于地平线的机械空间。穿梭于此,庞大的实体物让人不禁喟叹渺小与伟大的辩证。人在这里,只能以仰望的姿势,对准自己的视线,“抬头看”,似乎成了这里的标配。频繁起重的龙门吊分割着日光,集装箱上或明或暗的线条交错着,在原本的横纵纹路间绘上新的图案。极大的空间里,机器运转的声音成为这里唯一的声音。在一般的想象中,与此类终年忙碌的港口画面相配的,不远处,应该有一片无际的湛蓝海域。又或者,会有一条碧波江水,在徐徐展开,等待着货物。如果两者皆非,那也该在国界线的沿边,巍峨的界碑矗立着,说明着此处的位置。只是,若我们站立于此朝极远处望去,与蓝天接壤的并非波涛拍打的海岸,也难觅汹涌宽阔的江水,而是更加广阔的内陆土地和延伸至无尽远方的铁路道口。
时至今日,长安号的汽笛声回应着遥远过去悠扬的阵阵驼铃,西安已由曾经欧亚的丝绸之路“始发站”,转身为今天连接中亚乃至欧洲各国的经贸枢纽。这个不沿海、不沿江、不沿边的“港口”,不一般。
注 释:
图1该金币正面为头戴王冠、肩披甲袍的国王半身像,左侧为赫拉克利留斯一世,右侧是他的儿子,背面四级台座上有末端刻有西字形的十字架图案,周围边缘有铭文。金币属东罗马希拉克略王朝(670—711)铸造。隋唐时期,丝绸之路上的商品贸易络绎不绝,东罗马、波斯等外国的金银币流通于新疆和中亚地区,从而成为一种国际货币。近年出土的外国金银币多集中在丝绸之路沿线,说明这种金币是通过丝绸之路传入唐长安的,是中外贸易往来的历史见证。(大唐遗宝何家村窖藏出土文物展/陕西历史博物馆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 2010;西安南郊何家村)
图2由圆形薄片打压制成。波斯萨珊银币当时在中东、东欧、中亚以及中国西北地区,和拜占庭金币一样作为一种国际货币而广泛流通。该币在中国境内发现达40多起,总数2000多枚,主要出土于丝绸之路沿线和唐长安城及东都洛阳附近。根据出土情况可以判断萨珊银币在中国可能属流通货币,但在佛寺、墓葬中出土的则多当做珍贵的施舍品或装饰品。(大唐遗宝何家村窖藏出土文物展/陕西历史博物馆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 2010;西安南郊何家村)
图3杯身为八棱形,浇铸成型,地纹及人物细部采用平錾手法加工。杯身每面以錾出的联珠纹栏界,内有执排箫、小铙、洞箫、曲颈琵琶的乐伎,另有抱壶、执杯者及两名空手作舞者。该杯纹样中人物的形象和服饰均无中国传统风格,却能在西方地区的金银器皿上找到许多一致因素;其八棱形杯体、指銴及指垫、足底一周联珠也是明显的西方风格;人物采用浮雕式的做法也是西方银器的装饰特点。因此,此杯可能是一件外国输入的或外国工匠在中国制造的器物。(大唐遗宝何家村窖藏出土文物展/陕西历史博物馆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 2010;西安南郊何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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