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先生的《一棵小桃树》,以极具细腻、柔情的笔调,讲述了一个生命成长的故事。
“我”和小桃树很像。小桃树长的不是地方,“我”从小生活在大山里。小桃树不招人待见,侥幸死里逃生;“我”闯荡世界,灰头土脸。小桃树柔弱堪怜,遭遇风雨磨折;“我”祸不单行,适逢祖母病故。文中的小桃树不是另一个“我”吗?作者表面上讲述小桃树的来由、发芽、长大、开花以至横遭风雨的历程,实则暗写了作者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以及人生中遇挫的经历。在作者看来,小桃树是他从儿时便怀有的、向往幸福生活的“梦”的化身,小桃树“蓄着我的梦”,它是“仙桃的核”,是作者心中萌发的、对未来美好期望的种子。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棵小桃树,都有一颗希望的种子。这种子在不经意间被种下,又在成长中被淡忘。不幸的人将它遗失。幸运的人将它拾起,用百转千回的等待和努力换来一次花开,这花开叫奇迹。
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小桃树亦如此。如果说小桃树从院子角落的土里拱出一点嫩绿,是一个很大的奇迹,那么,开出粉红的花就是一个更大的奇迹。
可想实现这更大的奇迹,却并非易事。小桃树的故事启示我们,成长的要素有四:
第一是“时间”。“小桃树长得很慢,一个春天才长二尺来高”,多少年过去,才有树的样子。生命的旅途,停车靠边尚可,超速变道须慎。一瓣陈皮,一坛美酒,一朵花开,哪一个避得开时间。
第二是“风雨”。文章首尾都写到小桃树在风雨中挣扎的情景。没有“零落成泥”的悲壮,更多的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的苦楚,自叹福浅命薄的哀怜。天上的风雨来了,鸟儿躲进它的巢里,但人嫌猪不爱的小桃树无处可躲,无人可依。这种极端的处境,也恰恰成就了它的强大,激发了生命不愿屈服的本性,也才换回高枝上的“那一朵”。
第三是“爱”。奶奶是爱的化身,是保护、守候小桃树的人。小桃树不经历风雨,不会长大;小桃树没有奶奶不会成才。生命的历程不只需要风雨、阳光,物质的历练、滋养,更需要爱、信任、自由,需要精神的润泽和成全。拥有奶奶细致、深远的爱,“我”才会迷途知返,才会在无限风雨中唤醒一抹温柔的歉意。
第四是“信念”。前进路上最大的障碍是自己。海明威说,我可以被毁灭,不可以被打倒。小桃树每天都面对着别人的冷嘲热讽,背负着身为“野种”的事实。与爷爷种的奉为座上宾的盆景相比,显得“没出息”“猥琐”。但它并不因冷遇和漠视,止步不前,而是默默地、自信坚强地长出一朵花!别人永远不能停止它的脚步!只要是一个人想做的,就一定能成功。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你的心中是否也有这样一棵小桃树呢?
在风雨飘摇、赤裸黑枯的惨境里,永远别忘了高枝上的“那一朵”。
今天,你付它以梦;明天,它回你“灼灼”“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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