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忒单纯,爱上了文学女神缪斯。爱得很真挚。我和许多人一样,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后来和另个女人(别的职业)相伴了。但心里还是想着她——缪斯。在许多时间空隙里,我就去和她相伴。我很早就知道她虽然是女神,但她上面还有一个王——政治,她得侍奉这个王。很长时间里我对这一事实还是接受的,说到底我是个比较单纯的人。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到的事情多了,慢慢地,我不再承认这个王。同时也明白了缪斯一直是个侍奉政治的婢女——她先是给他传令,后来主要是为他妆扮,把他丑陋的面容粉饰得漂亮、堂皇。我觉得我的感情被亵渎了。事到如今,我后悔不后悔呢?说实在的,有点后悔,把深挚的感情都放在一个侍奉政治的婢女身上了,能不后悔吗?但已经难以摆脱了,正如一个人永远摆脱不了初恋对他感情的影响。再想想缪斯,其实她也抱屈,她在别的地方,都是高贵的文学女神,哪怕在非洲那样落后的地方,也亦然。但到了中国、朝鲜等少数地方,她就只能充当政治的奴婢,她不抱屈吗?所以我也同情她。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我家里,我一定要让她保持文学女神的身份。但在大环境下,她依然是侍奉政治的婢女。所以我很痛苦。另外,还有一些其实并不爱她的官们和商人们,有时也来和她厮混,附庸风雅,其实是用官气和铜臭污染她,也使我痛苦。而我唯一能做的,还是在我这里一定要保持她文学女神的高贵身份。
中国作家的软肋是什么?
了解中国当代文学状况的读者都明白,中国当代的文学作品,除了少数作品,大多缺少底层情怀,热心于写小资和白领的很多,不是说小资白领不能写,但对底层民众的生活关注不夠是事实。那么德国汉学家顾彬说当代中国作家“过精英生活怎能写出百姓文章?”也就不奇怪了。指出了中国作家的软肋。
但接着国内就有人写文章反驳顾彬:“作家就不能过精英生活吗?”顾彬的话重点显然是说中国作家“没有写出百姓文章”,而不是说中国作家“过精英生活”,如果你过精英生活而写出了百姓文章,他肯定无话可说。但这篇反驳的文章却反驳道:“作家就不能过精英生活吗?”,而回避“没有写出百姓文章”这个关键意思。这显然是诡辩。
中国当代的文学批评的状态应该说不是很正常,捧场的多,真正的有力度的批评少。那么一个关心中国文学的外国专业者来对中国当代文学说几句批评的话,这又有什么呢?,我们不妨听听,何况别人并没说错。为什么那么傲慢的说“还轮不到一个外国人来指责”(这话出自同一篇文章)?那么就请这篇文章的作者来批评也行啊,但你批评没有呢?
当然有的中国作家在听取批评,并且反思。却被这篇文章嘲笑为“贵远贱近”,“是中国人文化心理上的弱质”。那么就请问怎样才是心理上“强质”呢?整篇文章没见对“没有写出百姓文章”的观点作任何正面的回答,这就是心理上的“强质”吗?我倒觉得很虚弱啊。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