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前随笔 突然又可以回家了。最期盼的莫过于那张舒适的床了。林语堂先生曾经写过《论躺在床上》,看后深得启发,遂有此文。 ———题记 是夜,夜凉如水,一片静籁。远远近近的幢幢楼影都深深睡去,只有几点灯光无力得挣扎。平时匆忙的汽车也渐渐休息,只有几辆出租划过这个宁静。 轻倚床头,一缕昏黄的灯光斜斜射来,给床边的那杯牛奶平添了几丝颜色。床上散落的几本书,《1984》《黄金时代》什么的,也失去了平日的力量,无精打彩的。 不甘心就这样睡去!耳边的几支Sereuade,从Mozart放到Haydn,又到Schubert,突然就激昂起来,换成了Straussfest的Whiplash Polka。时针却指过了十,生物钟也告诉我说该睡了。坐起身来向外望去,猛得发现,高中生下晚自习了!正三五成九群得回家呢。 不自觉,心中一动:我也是高中生啊!也已经高二了!可我却可以偎在床头读喜欢的书,他们只能在教室中拼命,而后就只能回家蒙头。仿佛看到希望之光微茫的只有他们。可我的前程不也在这夜色中吗? 渐渐,人们走过了,疏疏落落。内外重回一片静寂。偶尔几辆车经过,也轻得过分,不敢打扰夜的宁静。真轻啊! 一起码喜欢一句话:没有心理的年轻,诗情——那些游丝般的直觉就不会被珍视;没有年轻的心理 ,诗意——那些梦呓似的意象就不会被珍藏。很希望年轻,却又不得。诗情、诗意也不过是华丽符号,与Vivaldi的Spring Form The Four Season一起沉睡,留给我们Tchaikovsy Concerto No.1那样的沉重。 时间越来越迟钝、沉重,如同一把钝刀,一点点嵌入体内,缓慢但坚定,让神经有充足的时间传走痛楚,流过血管,深入骨髓,一分分的压力压在了面前,给人以窒息的感觉。 或许真要睡了,只有抱书苦读才能给我们学生以安心,不是吗?这似科已经超越了赞美诗,凌驾于祈祷之上,可悲?或是可喜, 因为我们找到了心灵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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