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母面前铭月不敢说谎,不得不说道:“我和姐去了枫林峪”。
“还去了什么地方”?
“红枫观”。
“什么,你们去了红枫观”?萧母大吃一惊。
“是的”。
“你们俩去红枫观做么”?
“去画画”。
“又是去画画,我看你们俩悠闲至极,那儿不可去,偏去红枫观”。
“姨母,去红枫观又怎么啦”?
“那地方不可去”。
“为何不可去”?
“那是你姐的忌讳的地方”。
铭月大吃一惊:“姨母,什么叫忌讳的地方”?
萧母说道:“记得你姐三岁时候,姨母我带她去栌枫寺朝谒,回来后你叶姐就得了一场大病,辗转数月到处求医方愈,病的蹊跷,后经一位算命先生指点,说你姐这一生都不能去有红枫寺观的地方,尤其是九月。现今正处九月末,岂不犯了忌讳”。
“如今过了九月,是十月”铭月说。
“那也不行,红枫观就是不能去”萧母依然说道。
铭月一听有些寒颤,似信非信,说:“以后我们注意就是了”。
“哎,以前我曾提示过你姐,可她就不信,这不犯冲了”。
“姨母,以后再也不去”。
“记住吧”萧母说:“铭月,这两天你就陪陪你姐”。
“诶”。
于是这些天铭月就与红叶朝夕相处,同吃同住,也不去做其他事情。
且不言红叶生病,再说青枫和苦松来到枫林峪,只听得雨竹抱怨地说:“是谁叫你俩带清涟姐去红枫观,那儿山崖陡峭,山路崎岖,幸亏是有惊无险,要不我们怎么向青枫哥交代”。
姚洁说:“不就是因为你一句话,要不然谁会去红枫观”。
“我的意思是你们爬上半山亭就可以了,那知道你们又去了红枫观”雨竹说。
“你还说,不就是你说红叶和铭月去了红枫观,要不然谁会想到去红枫观”姚洁回答。
“你们说什么,怎么回事”?青枫突然来到,听到了雨竹和姚洁的对话。
青霞戚戚地说:“我们和姐去了红枫观,在回来的路上,姐滑落到山岩下”。
“什么,滑到山岩下,你姐呢”?
“正在里边躺着”。
青枫和苦松急忙进去瞧,见清涟手臂已包扎好绷带。
“妹子,怎么样”?
陈清涟笑笑说:“没什么,一点点皮外伤而已”。
青枫回过首,瞪了青霞一眼说:“你明知道去红枫观山路陡峭,还没修好,咋地就带你姐去红枫观了”。
“这不怪他们,是我要去”清涟说。
青霞说:“雨竹哥说红叶姐一早去那儿画画,所以我们才去的呢”。
青枫问雨竹:“红叶果真去红枫观画画了”?
“是的,今一早去的呢,我以为她俩只会在半山亭,却不知道却去了红枫观”雨竹说。
苦松说:“没事就、就好,我们今天到、到镇上就是去请、请木工和石匠,三天后就、就开始整修这条路,路整修好了,接后就、就修饰红枫观”。
陈清涟说:“那是个好地方,站在那儿一观,那可是峰峦叠嶂,无限风光”。
青枫对雨竹说:“以后不管是谁,在没有整修完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去攀登枫山,更不允许去红枫观,你必须给我守着”。
“是,楚庄主”雨竹打趣地回道。
“你说什么,什么楚庄主”?
“我想好了,我们这应该有个名字了,所以我想就叫做什么山庄”。
陈清涟脱口说道:“红枫山庄”。
“对,红枫山庄”雨竹说。
“行,那以后就定名为红枫山庄吧”青枫说。
苦松说:“这名字好、好听,应该做个大、大匾额,建、建个什么门”。
雨竹说:“对,建造一个山门。傻个怂这时脑子好使,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不比你、你笨,你才怂”苦松的话若得大家笑,“怎么我又说、说错了么”。
姚洁说:“苦大哥你没有说错,你不会比他笨,是他怂”。
青枫对青霞和姚洁说:“你俩陪你涟姐回家去”。
“诶”青霞说:“姐,我们回家吧”。
“这儿不是挺好的么”陈清涟说。
“姐不回去,娘会念着的呢”青霞说。
“那好吧”陈清涟试着站起来,只听得她轻声“哎哟”。
“姐,怎么啦”青霞赶忙去扶着涟姐。
“好像是崴了脚”。
“能不能试着走几步”青枫说。
青霞于是搀着涟姐走了十来步。青枫问:“怎么样”?
“有点痛”清涟说。
“先躺着,等我去采些砂仁蔸”。
苦松说:“我知道哪儿有,还是我去”苦松说后即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把砂仁蔸采回来,青霞和姚洁即去将砂仁蔸洗净捣烂,然后为涟姐敷上药。傍晚时分,海棠和樱花即来探视涟姐。总因清涟的脚受了伤,所以都在枫林峪住,是夜,几个女孩陪着陈清涟闲侃,在闲侃中,姚洁觉得涟姐言谈举止高雅不俗,不由暗暗折服。
翌日,陈清涟崴伤的脚却好了六七分,可以下地走路了。而这天却来了很多观光的游客。
三天后木工石匠都上工了,红枫山门也开始动工营造,数日后山门落成。好些天不见红叶光顾,青枫在栌枫亭恰好遇上铭月,于是问铭月:“你姐呢,好多天都不见她,在家还是去哪里了”?
铭月说:“青枫哥,你问我姐呀,你不知道吗”?
“你这话,岂不让人困惑,什么我不知道,你姐怎么啦”?
“那天我和我姐去红枫观画画,回来后当晚我姐就得了一场大病”。
“大病”?
“是的,还请徐大夫到号脉呢”。
“现在怎么样”?
“好似比前些日稍好些”。
“什么病,却为何来的那么突然”?
“徐大夫说偶感风寒,我姨母说是我姐冲撞了神灵,犯了忌讳”?
“犯忌讳,犯什么禁忌讳”?
“说我姐命中注定不能去红枫观”。
“什么呀,这话你也相信”?
“我是不信,但我姨母是这么说的”。
“你到镇里”?
“这不,为我姐去取药才回呢,这些药很贵的”。
“什么药”?
“我这里有方子,给你瞅瞅”铭月把药方单子递与青枫,说:“这是徐大夫今天才开出的方子”
青枫接过方子瞅了瞅,竟是些茯苓、石菖蒲、地龙干、蝎子、蜈蚣、胆南星、竹茹、郁金、还有党参、川穹、陈皮、生芍、生地等,看药材,不像是伤寒药,分明是一个治痫症的药方子。青枫心里有些疑惑,说:“我去瞅瞅红叶”。
“青枫哥,我以为你不惦记我姐呢”。
“啥话,就你铭月,青枫大哥我也时常念着”。
铭月笑道:“青枫大哥你时常也会念着我”?
“怎么啦,不相信”?
“听青枫大哥这话,铭月我真是受宠若惊,三生有幸”。
“什么话,难道青枫大哥以往没关照过你”。
这话倒提醒了铭月,想起三年前在一个风雨夜,她不寒而栗。
“那次多亏你,要不我差点……”。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
当二人走到枫山村村口,见三位女人正在捣衣,恰巧在谈论红叶,只听得一个说道:“听说红叶病了”。
另一个说道:“听萧婶说去了红枫观”。
又一个问:“一个女孩家去红枫观做么”。
“据说是和铭月一起去的,画什么画”。
“没想到呵,小山村要飞出一双金凤凰”。
“什么金凤凰,两只小乌鸦”。
铭月一听到这话,恼火得很,停下了正欲接话。青枫小声说:“别介意,走吧”。
“那刘艳最会背地里讥诮人”铭月说。
“那个人前不说人,本就是邻居,说些置喙的话挺正常,没必要斤斤计较,姑娘家度量要放宽点”青枫说。
“我看见那个刘艳就讨厌”。
青枫来到红叶家,见红叶父亲正在编篓。
“大叔”。
“哦,世侄是你呀”萧天堑放下手中的编篓。
“适才在栌枫亭听铭月说,红叶妹子身体欠佳,故来探视”。
“哎,你那妹子堪忧。铭月,药取来了吗”?
“取来了”。
“好,去吧,她母女在后楼”。
青枫和铭月来到后楼,听得楼阁内传出轻咳声。
“姨母”铭月喊。
“是铭月回来了”萧母说。
青枫跟着铭月走进内寝,见红叶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而且消瘦了许多。
“婶母”青枫唤一声。
“是世侄来了”萧母对女儿说:“女儿,你青枫大哥来了”。
“哦”红叶转过身来,“枫哥哥,是你来了”。
“在三岔路口遇上铭月,才知道你感了风寒”。
“也没什么的,现在好多了”红叶见青枫,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只是不敢眨眼睛,让泪珠儿含在眼睑内。
萧母问铭月:“月儿,药取来了吗”?
“取来了,姨母”铭月把药剂递与姨母。
“你们聊吧,我去熬药”萧母说后提着药出院门。
“枫哥哥,红枫观在整修么”。
“已经上工了,路也在修,山门也建好了,现在只等你的手笔”青枫说。
“我,我的手笔?能行吗”红叶一笑问。
“姐,你行,你不是写得一手好字吗,等你身体恢复了,再写不迟吧,青枫大哥你说是吗”铭月说。
“当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妹子的手笔呢,兰室菊院都要布置书画,这许多事都需妹子去绸缪。但这些事不用着急,妹子要静心养好身子”青枫说。
“看我这身子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别因为我而被耽误了”红叶假装推诿地说。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不过一点伤寒吗,静养几天就好了”青枫说。
“是呀,徐医生也说过了,姐只不过是偶感风寒”铭月说。
“那好吧,我想为你们的山庄出点绵薄之力”红叶又对没有说:“整天呆在寝房好闷,我想到院外透透气”红叶说。
“姐,外面风大,只怕不行”铭月说。
“这样吧,挑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青枫说。
“那好吧”铭月说。
于是青枫和铭月扶着红叶走出了寝房,铭月说:“姐,这儿好,我去端凳子来”。铭月端来了凳子,青枫扶着红叶慢慢坐下。
红叶说:“枫哥哥,你回吧,我没事”。
铭月说:“是呀,枫林峪有很多事都待你拿主意呢”。
“那好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明日再来看你”青枫说。
“嗯”红叶点点头,看着青枫走了,红叶望着那背影一阵神呆。
铭月说:“青枫大哥果然走了”。
红叶说:“但愿他走得越早越好”。
“姐——你咋说这种怄气的话,会伤身子的”。
红叶轻叹说:“飞来空如影,去时影如空。本是天外物,何必心怀中”。
铭月听了红叶的叹息,鼻子酸酸的。
再说楚青枫离开了栌枫山村,回了枫林峪,只有苦松和雨竹俩在。
雨竹说:“再过一个月就要立冬了,观赏的人愈来愈少,这两天几乎无人问津,所以青霞她们都可以回小镇了。哦,木工师傅说红枫观已经修好了,说后天来结账”。
“明天你俩去瞧一瞧,然后就把工钱付了”青枫说。
“估计不够付”雨竹说。
“差多少”青枫问。
“估计差三个数”雨竹说。
“我来想办法,那我就回古镇了”青枫说。
青枫回到古镇筹钱去了。
雨竹对苦松说:“我可是看明白了,这儿呀是青枫他特意为我们俩个寻找的归宿”。
苦松说:“不,不好吗?我倒是很,很喜欢”。
“傻个怂,和你说不通”雨竹说。
“那你,你就,就别说”苦松置气地说。
十天八天过去了,转眼深冬来临,说不准哪一天就会大雪封山,所以青枫叫苦松和雨竹关了山门,回了古镇。
再说陈柏是做茶叶生意,清涟的父亲名字叫陈柏,人们都称呼他陈伯,他从南方运送到西域的干货全部脱手,欣喜今年的价格上了一成,倒获利不少。这且不说,因为涟儿在栌枫湖古镇,所以他就来到栌枫古镇。
陈柏来到,楚母当然很高兴。好酒佳肴款待自不必说,三天后,陈柏向楚母说要带清涟回去。楚母不肯,说好多年不到这,。难得一回来,既然这回来了,好歹也应该在这过个春节。
于是陈柏问女儿清涟:“涟儿,你是跟为父回去,还是留下陪你奶娘过了这个春节”?
清涟说:“我想跟父亲回去,可奶娘要我留下,我也没注意”。
陈柏问:“那你青枫哥哥,他怎么说”?
“他和霞妹都和奶娘一样意思”。
陈柏笑笑道:“孩子,还是为父为你拿主意,你留下吧”。
“那父亲一个人回家”?
“那又怎么啦,父亲一个人走南闯北这多年,难道还有怕不成”?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在这里过春节,您和弟在家不就少了一份热闹”。
“哦,有点,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你那些姐妹们和周妈云丫雀儿在,也不算寂寞。涟儿你还是安心在此过春节吧,为父今天就回去”。
于是陈柏离开了栌枫古镇,快马加鞭回了百花洲。
立冬的这一天,天空飘起雪花来,青枫独个儿来到枫林峪,查看了四周,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红枫山庄。经过栌枫桥三岔口,心想:近来不知红叶的身体如何,虽说这以前到探望了几次,但红叶的病总是时好时坏。想到这他情不自禁地朝栌枫山村走去。
红叶正在构思一幅图画,见青枫来到很高兴。
铭月在一边说:“楚先生,好多天不见你来,是不是把我们这位老同窗给忘了”。
“铭妹,去为青枫大哥沏茶”。
“诶”。
青枫来瞧红叶的画,见画的一条是大江、一堵高岩,高岩上盘立着一棵飒飒枫树,三两枝红叶在西风中飘摇,衬托着无边的天空。
红叶问:“如何”?
“不能说不好,我听说你在红枫观已经画过一张红枫图,怎么又画出一张,只是画中透出的那种深秋萧杀之气太重”。
“这是写实,观看大自然,我胸怀有无数棵的红枫景象,我都要一一画出。你不是说红枫山庄需要这些陈设吗?比如红枫楼悬挂几幅红枫图岂不更搭调,再配几幅梅兰菊竹,不就增添了些气韵”。
“你想的比我周全,反正红枫山庄怎么装饰,你安排就行”。
红叶说后即把毛笔递与青枫说:“为这画取一个名字吧”。
青枫接过笔想了想,下笔写下——江枫。
红叶一瞧,见青枫落笔写的是江枫,心想:他好像明白我的心境,果然写下‘江枫’。于是说:“为这画题几句如何”?
青枫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接下写到:天涯不是秋,何意眷江流。回落山岩下,来春绿一丘。
铭月为青枫沏了一杯茶走过来一瞧,说:“好句”。
红叶说:“本是一幅深秋萧杀之图,却被枫哥哥笔下暗伏生机”。
铭月尤为高兴,轻轻摇了一下红叶胳膊说:“不是么,过了年就是春天”。
“铭妹,把这幅画好好收藏起来”。
“诶”。
“坐吧,听说清涟姐没回百花洲”?
“没有,我娘吗,这多年来没瞅见我那涟妹子,这回来了说什么都要她留下来过个春节”。
“这好呀,顺顺伯母的意愿也是应当的。再说啦,我们心中已经是姐妹,所以姐妹们也都希望她留下”。
铭月说:“好久不见清涟姐,我还真是有点想她”。
红叶说:“后天是古镇集市,不妨去瞅瞅她”。
“也是”铭月点点头。
“也好,我叫你们这些姐妹和苦大哥雨竹都来我家聚一聚如何”?
“能如此,那更好”红叶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好,我这就回了”。
萧母走来说道:“世侄,怎么就要回,用了午餐再走不可以吗”?
“婶母,下次来吧”。
红叶送青枫到村口,又从村口陪送到栌枫亭。也不为什么心中似乎有很多话,就是说不出。在栌枫亭望着青枫走去的背影,红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谁知道,当天夜晚,寒风呼啸,雨雪飞扬。次日凌晨,触目一片白皑皑雪景,道路被封闭。就这样红叶铭月说去古镇与清涟姐妹等聚会却成了一句空话。寒流频繁直抵年关,老人们说这是数十年来之才遇上的一回天气,直到春节后,临境元宵,才感到似有些春天的气息来到,晓阳初隙云端,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日子无论是在风雪寒冷中,或是在暖阳融融下,都一样徐徐渐进,它没有牵绊,没有顾忌。不像人为了过日子,倒是把日子闹腾得琐事纷扰,或喜怒悲哀接踵而至,心也累,体也疲惫。
阳春伊始,栌枫湖畔杨柳露绿,桃花探春,鸟儿欢歌,游人舒畅。却说青枫之父楚山峰由于生意忙,已三个年头没有回家,今年也如此。不过,当他知道陈兄女儿清涟在家过年,所以急欲回乡,无奈大雪封山,古道难行,只等到在元宵节夜才回到家。
古镇的元宵十分热闹,奇灯幻彩,看得人眼花缭乱。清涟在青枫、姚洁、苦松、雨竹,还有海棠樱花的陪同下,游玩的十分尽兴。
苦松说:“肚子里咕、咕咕叫”。
雨竹说:“真的,我也有点饿,吃点夜宵吧”。
青枫说:“好吧,去那儿吃夜宵”?
雨竹说:“风雪楼餐馆”。
姚洁打趣地说:“听说风雪楼餐馆那个梅馨女老板确实长得不错,靓丽迷人”。
姚洁的话刺得雨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苦松笑笑说:“我听说雨、雨竹兄弟与那个餐馆女、女老板叫、叫什么来着——哦,梅,梅馨,有什么来着——暧什么来着——暧,暧昧情深”。
雨竹反唇相讥:“我的苦大哥,你可一直没人青睐哟”。
苦松靠近姚洁身边说:“姚洁妹、妹子是青、青睐苦大哥的吗”。
姚洁往后退半步说:“苦大哥你可别赖上我哦”。
“我、我才不呢,谁,谁稀罕你呢”苦松憋屈地说道。
“苦大哥,不是姚洁嫌弃你,是有人暗暗地喜欢上你”。
“谁,谁呀,告诉我”苦松听得,眼睛睁的雪亮雪亮的。
“不敢说破,说破了就不灵验了”姚洁说。
“你哄人”苦松转脸不高兴。
玩笑间已来到风雪楼餐馆,正要跨进餐馆门坎时,恰青霞寻到,叫道:“哥,爹回来了”。
“哦,是吗”青枫向清涟说道:“父亲回来了”又对雨竹、苦松、姚洁说:“你们几个去宵夜吧,我和涟妹就不去了”。
姚洁说:“我也不去”。于是也随青枫清涟回家去了,海棠樱花见姚洁不去,于是她俩也不去,回家了。
雨竹说:“苦大哥,姚洁她们走了,那我们俩呢”。
苦松说:“走都走、走到门坎了,去吧”。
“那好,我们俩去”雨竹说后即跨进了风雪楼餐馆门坎。
苦松随雨竹上了风雪楼餐馆,刚坐定,水仙姑娘走来问:“二位要点什么”?
“一、一盘牛肉,一、一壶酒即可”苦松忙说道。
“外加一盘水煮活鱼”雨竹说,又问:“你梅姐呢”?
“梅姐在那边陪客,你俩稍等”水仙说后即去。
不多时水仙姑娘送上酒菜,说:“二位大哥慢用”。
正当苦松雨竹酒醉半酣时,只听得西厅一片朗朗声,听来像是梅馨的哭声,雨竹不放心,走过去瞧,见梅馨被一伙人戏弄,从头顶到胸襟都是菜汤。雨竹恼火问谁干的,他见赖八,于是揪住赖八。赖八吓得连说不是我,雨竹又问道:“那是谁干的”?
坐在赖八旁边的一个男子毫不在意地说:“是我,怎地”?
“是你”雨竹知道他叫夜狼,大家都管叫他野狼,其人凶狠,好色,残狠好斗。雨竹不忍看到梅馨受欺负,于是说道:“向梅馨姑娘道歉”。
“老子一向从没向谁道过谦,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说后大笑,其他几个也附和一起笑。
雨竹怒火心头起,正想一掌扇过去,不想却被野狼接住反倒一推,雨竹失去重心,却被摔倒在地。
野狼说:“敢和老子叫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兄弟们上”于是那些个七脚八腿只往雨竹身上踢,梅馨见状,用身子护住雨竹连连大喊:“不要”。
不知野狼会不会放过雨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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