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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感动

时间:  2024-01-11   阅读:    作者:  风雨潇潇

  一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的只有一次,自认为聪明绝顶的人类的躯体,其实是不堪一击的。它经不起外部和内部的折腾,我们应该时时刻刻呵护有加。尽管今天狂风暴雨,履步维艰,也不能轻言放弃,需要牢记:活着才能创奇迹!

  大自然是神奇万方的,有些是我们平时没有注意到,还有些是我们看到了,没有深思的。它是人类最生动的教科书,可以给人启迪。

  有一次,我和儿子沿着淅河河坝而行。突然儿子惊叫起来:“爸爸,快看。”顺着儿子手势所指,我发现坝基上一棵小树在大坝上长者,小树由石缝中间向外生长,它枝叶茂盛,生意盎然,丝毫看不出它的自卑。石缝中间还有些小草,它们也快乐地摇动者肢体,如果没有小孩子恶作剧,它们生活也会很滋润。我呆呆地注视者它们,别以为我会嘲笑它们居处寒碜,我实在惊诧它们的生命力超强,对它们产生了敬畏,没有错,像上帝那样。

  二   我的外祖母原籍是林县合涧乡豆村的,当时林县虽说是革命老区,但一穷二白并没有解决。遇到灾荒年,林县人成群结队到山西逃荒。那儿地广人稀,可以解决肚皮问题,所以很多拓荒者便在平顺安家落户,外祖母就是在那时被介绍给外祖父的。外祖父在当地是个土郎中,在当时,他就是当地的守护神,他年纪轻轻便妙手回春,享誉方圆百里。把外祖母这位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介绍给他,我敢打包票,是当地人巴结外祖父。为什么这么说呢?外祖父是当地人,其家在当地颇有名望,受人尊敬。二在当时医生少,名医更少,咱老百姓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不找医生的。所以无论土匪恶霸,还是乡绅都卖他的面子。

  后来,尽管全国解放了,外祖父仍旧有他的一片天。母亲呢,赶上时代变迁,林县人修成了人工天河红旗渠,结束了水贵如油靠天吃饭的时代。那些心眼活泛的人,又有人从山西往回迁。母亲是那个时候嫁给了父亲,我小时候经常往返林县和平顺之间。外祖母家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棵大青柳树,说它大,的确名副其实。树干三四个人合抱那么粗。树上住着喜鹊一大家子,年年枝繁叶茂,每到夏天,树荫能占多半个院子。有一年夏天中午,浓云遮住了天空,天空像一口倒扣的锅,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中,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这棵大柳树。一家人吓得不敢作声,等到风停雨住,·大家看到柳树干上硬生生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大家都说:“狐狸精被天神追击,藏进了柳树,被雷神击死了。这棵树受伤严重,可能活不了几年啦。”若干年后再回到这里,大柳树依然倔强地活着。舅舅家把窟窿一收拾,做成了一个供奉天地的神龛。多年后见到它,亲切异常,它不但陪伴了姥姥、姥爷、舅舅一生,直到我离开它,它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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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也许你对那些没心没肺的生命感觉不出它们的神奇,但凡长一双会观察的眼睛,留心我们身边的人和事,你会发现平凡的人中,也有很多伟大。

  在去年的一场丧事上,我碰到了我的小阿妹阿红。先是不经意的一眼,感觉眼熟,后来又怀疑地挪开了眼睛。人到中年,记忆有些失误是很正常的。当礼毕和众人寒暄之际,她激动地摇着我的双臂,边摇边喊:“浩哥,你忘记我了吗?我是小红啊!”一刹那我记忆复苏了。眼前出现我七岁时的情形:小时候每到过年,我总要到外婆家玩耍。当时有个小孩子叫小兵,其年龄和我差不多,他有个小妹叫阿红。那里的孩子不多,阿红可黏我了,她家和外婆家比邻而居,我们经常玩游戏。后来听说小兵夭折了,他奶奶受不了刺激,当年就仙逝了。再到那儿时,她成了老大,她妈妈又生了一对双胞胎。从此她便放弃上学,打柴,放牛,整个是个小大人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阴阳先生说:“她家脉气坏了”,她们举家迁到兔子嘴上的小村庄,后来就没有他们的消息啦。   我上初二时,我姥爷不在了,我和母亲去奔丧时,又见到了她。她说她和她爹又回来啦。她娘过世了,父亲患上了肺结核病,整日咳嗽不止,在那边没有人能用得上,这边好赖是好邻居,还有自己家。她还偷偷告诉我:“哥,你知道吗,我还会犁地,全把式。”我听着听着禁不住眼泪就哗哗流下来了,我一把抱住她不住抽噎。“看来,当你媳妇当不成了”她也哭得稀里哗啦。她的两个弟弟,我也看见了,吃什么都抢,难怕是两个熟土豆。看着这样一个家,我堂堂男子汉也心寒。苍天呀!你把这样一副重担交给她,你不是要把她压垮吗?当时真想帮帮她,可是我自己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呀!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愧疚得说,”我还真帮不上你。”她回答说:“你帮了我一时,还会帮我一世呀!自己的日子还要自己过,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没有准还真能帮到我。”后来听说她父亲也去世了,她独自拉扯着两个弟弟过。再后来就很少有她的消息啦。

  她这一摇,一切闪电似得复苏了。我呆呆地问:“你——现在还好吧?”她乐呵呵地告诉我“我吗,好着呢。你呢?”我本来觉得自己人生坎坷,但在女神面前,不想倒苦水。我长叹一声:“世事难料”“哥哥是蜜罐里长大的,妹是苦水里泡大的,我老早就盼着哥过上幸福的日子,怎么现在你还嗨长气短呀!”听着她哥长哥短的,我知道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就急切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我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爸是个生意人,钱不多,够花。大弟娶媳妇了,小弟当兵了,这几年总算熬出头了。公婆公爹待我挺好的,就是你自个儿,头发都白了。”“妹子,你见过大院那棵大柳树吗?它还好吗?”我忽然问。“好着呢,虽然后来我也离开了哪儿,但我也没有忘记那儿”“你比它好多了,我无法想象你曾经的日子。”我意味深长地说,哥我对你说:“艰难困苦不如意,痛苦烦恼全抛弃。挺起胸膛朝前去,日子再难也甜蜜。泪水哭泣藏肚里,明天还要过下去,活着才是硬道理,活着才能创奇迹!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人间只有站不起的人。”一瞬间,我被五雷轰顶,这个小学都没有上完的人给我上了一课,今天说出了如此有哲理的话,令我无地自容,又让我醍醐灌顶。我被这个血肉之躯感动得无以复加,就此写下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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