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先生故居,做先生书迷。“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今日,我怀着敬畏、喜悦之心,不远万里赴与鲁迅先生的百年之约,相遇绍兴。
黄酒乌篷坐,醉绍兴。小河潺潺,漫步小城。悠悠地,静静地,不似黄河般汹涌澎湃,不比长江延绵辽阔,是独特的江南水乡味儿。一杯黄酒,温和辛辣。入口,转瞬即逝,回味无穷,暖了心,恍了神。先生,您初饮时,是否也与我一般体验?小心坐进木制乌篷船,抬手拂过,是岁月的痕迹。船夫是个和蔼的大叔,操着一口温婉的绍兴方言,亲切地与我讲了一路。虽然我也听不懂,但眼睛不禁弯成一对小月牙,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就好像是一汪热泉缓缓流入,逗留心中不走。先生,绍兴的热情,我沉醉其中。
园里书屋逛,忆绍兴。初中时,我便对课本中的“百草园”“三味书屋”心生向往。紫红的桑葚,长吟的鸣蝉,肥胖的黄蜂;朗朗书声,枯燥学业。当真正地走进去时,我茫然了片刻。百草园原来是个清新的小菜地,而那三味书屋则是与我想象的相近得很:肃穆庄严。先生,我好像看见了您坐在靠墙的木制椅上,双手摆在书桌上,大声地朗读背诵,但那双眼睛,充满好奇,向往趣味天地——还有您刻的“早”字,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感觉我与您是如此的近,即使有百年之隔。
踏遍水乡城,回首敬仰您的一生。周家新台门,并未被历史所冲刷掩埋。我轻轻地走近您的卧室,注视着四周——谁能想到,您的第一篇文言小说《怀旧》于此诞生。一张张陈旧的照片,一笔笔挺劲有力的字迹,我流连忘返。这所宅子,昏暗陈旧,带有淡淡的木檀香,而就是在这里,诞生了您——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挽救民族危亡的近代伟人。
一趟下来,不过四五小时,但胜似四五个世纪。怪不得人常说“总要去趟绍兴吧!”在这儿,我从百草园来到三味书屋,走了您当年走过的路,尝了醇美的黄酒棒冰、黄酒奶茶,感受了绍兴浓厚的文化底蕴,心荡漾于江南水乡独一无二的烟火气。碧天白云,阵阵晚风,轻轻拢着绍兴这方胜地。车已将至,旅程将尽,眷恋之情竟已悄悄燃起。是时候该说再见了,先生。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相遇绍兴,美景深深感染了我,而您的精神,更是令我敬佩向往。此番旅程,您的精神、品格散落在各个角落,烙印我全身上下每块骨头,每根毛发。一个深呼吸,我似乎早已焕然一新,那迷茫颓废的心也再次振作。先生,这才是您约我的真正目的吧!实在受益匪浅。再见了,先生,若有机会,定于您再次相遇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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