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里的人,都选择使用眼睛去阅览纸张,这让我很开心,因为这里的人和我有了一处共同点。相比能在一滴雨水里体会世界繁华的那些大彻大悟的人,我更偏向于无病呻吟,将自己的错误抛别人,或者世界。
中午没有多少太阳,阳光草率地铺在桌子上,木纹和灰尘敷衍地铺了上去。我拿着手里的书,它随时可能划伤我,毕竟它本身没有温度,作者和阅读者赋予了它价值,作为心灵的媒介,没人会在意它会不会感激,如果不是法律要求用金钱作为补偿,把它撕掉也不会有什么哭嚎在我耳边响起,况且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等她。
她的脸颊好像要让世界为之哭泣般可怜,米白色的大衣遮住了裹着丝袜的病态般修长双腿,风吹过来稍微捎来一点梅香,此时正站在一排柜子前,左手抱着几本白色封皮的书,右手在柜子上点着,时不时踮起脚尖去勾着一些五颜六色的本子,翻了几眼又放回去,如此反复了一段时辰,可能是疲倦了,闭上眼睛抽下一本,不再纠缠。
“,我挑好了”她双手抱着书向前台蹦蹦跳跳过去,一半时盯着我看了几眼,一副“你可不准跑哦”这样的眼神望着我。
“可能她确实是无聊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把那书合上,它的剧情我其实并不怎么明白。我盯着天花板看着,洁白地无法言表,究竟是它天生如此,还是因为还有二楼的缘故呢?如果说天生如此,终究有一天会消失;但倘若是楼层的缘故,应该会被水滴而沾染才对……
“好了,走吧。”在我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一般都会愤怒,不过这次被她纤细的手抵消了,那手也是病态般的美丽,像电视里的木偶一样可以轻易地被操控,无论掉的多么深,始终都触碰不到那肮脏的土壤。
我们走出大门的时候,阳光十分充实,这样的温度正正好好,潮湿的寒冷和干燥的炎热结合在一起,此时如果在沙滩上散步,在海边呆一晚上,迎来黎明,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快乐,可惜这里没有沙滩,有海倒是有,但也没有著名的海,连以自杀率而著名的也没有。
“那么。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去看电影”她稍微鼓起腮帮,“喂,我只是在说客套话而已”然后我们便朝着不知道是哪里的目的地前进。
“接下来去吃甜的”
下午月亮和太阳在同一个天空,他们,抑或是她们,都在告诉着我那无法相见的月亮和太阳美好的爱情故事是假的,其光芒共同照射的草莓、奶油、纸杯、她,也许都是我死后的构想。
看着她慢慢吃一口奶油,我已经有点疲倦的意思,在我眼前的这份蜂蜜蛋糕,温暖的色调让我昏昏欲睡,大脑,或者说自己,塑造出来的暗示,竟然可以轻易地欺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很生气,我无能,又自大的令人嘲弄,在别人的眼里我可能只是一个丑角而已,我也同时为自己的自卑而愤怒,如此绕来绕去,便是我经常会思考的问题。
“接下来?”看她拿着白丝帕轻轻抹了抹嘴角,我有点失去耐性。
“该办正事了吧”
我和她来到了墓场
可能是我的心理有些变态,这情景竟然令人心花怒放,在我看来如此绚丽夺目、盛装出场。
她在她父亲的坟前双手合十,我望着星星。
“你知道我有个继母吗?我父亲很爱她,非常爱,他的工资分一半,车给他开,美食给她吃,咖啡喂给她喝,最后孩子也想送给她。于是她死了,上吊死的”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脱下鞋上楼,那时已经晚了,天空黑了,体温貌似也降了一些,但街道上还有一些带着安全帽的人在讲流行的物语传说,我去到她的房间,没为什么,只是借钱而已,或者说是讨一顿骂,竭尽群力得不到东西,也仅仅时竭尽全力的方向不对了,她没做什么努力得到了全部,这种人,如果死了就好了。她还真死了,推开门,一股焦味,脖子断掉了,连着几根血管,头半边被烧掉了,我当时没有吐出来,还是觉得很恶心。后来明白过来那是近几天街上传疯的变态杀人狂所做。”
星星繁多的不像样子,相比来说,我的眸子并不怎么好看。
晚上,我躺在床上,今天做了很多事情,但似乎一件也没做,月带来的空虚感总是如此明显,那令人抓狂的委屈感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我夺取生存的价值。她轻轻依附在我褪去上衣的肩膀上,这一切似乎也就不存在了。
阳光照射过来,依旧如此敷衍,我嗅到了一股焦味。
我上衣顾不得穿,朝着卧室大门奔去。
我披上衣服,出了门,并且把她煎的熟过头的牛排随便找个垃圾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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