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来,我没能像其他人那样生活。没有像他们一样学习、毕业、结婚、生子,然后带孩子们去郊游、饭店和电影院,我去这些地方只是为了秘密会晤。
我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可以熟睡到天亮。就这样,形成了我多年来的生活方式。但在一个夜晚,一个不同于我生命中其他的夜晚,当你为我的手做治疗的时候,我内心的秩序完全混乱了。
我难以解释自己想要见到你的强烈愿望。在换包扎的见面结束后,是因感谢再次见面,然后是商议和激烈的讨论。关系开始交织起来,见面也成了必要的事。
对于像香烟、咖啡和酒之类的需求我并没有深陷其中,但却对你上了瘾。
我许诺将自己的生命献给祖国,要让你离开我的生命!……虽然为了看你而推迟了自己的任务,但我还是遵守着最初的诺言!
我?我!为了听你的声音按下电话键,然后再挂断话筒?
我练就自己拒绝受到利用和屈辱,但却感到你想要征服我。在完成任务之前,我是如何来到你这里的!而你却吞噬了我的思念,对我说:
——太好了,你叫醒了我,我还有一台手术呢。
你也许应该被原谅,也许是我运气不好,不擅长谈情说爱。
但我没有要求什么,只是曾经希望你会回应我的爱。但让我痛苦的是,每当我接近你的时候,你就离开。也许是我没有经验,也许是我令人讨厌,但我不喜欢这种女人的游戏。我希望进行一次负责任的讨论,然后得出一个双方共同做的决定。但你更喜欢让我卷入荒谬的怪圈,一个婆婆妈妈的建议的怪圈。可你对此还不满足,还总让它跟在你的身后,而我是不会跟在任何人身后跑的。
当我恋爱的时候,爱情应该促使我不断提高自己。而当这一切和你有关的时候,它会使我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时有所松懈。曾经,你可以和我交流情感,并且结束这困惑的局面,让我专注于我的斗争。但你总是将甜点放到我嘴边又拿开,而我没有信心再继续奉陪了。
我曾一直认为自己在爱的时候会爱得伟大而特别。可和你在一起,当我感到你时而温柔时而粗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渺小又卑微。
和你相处的体验摧毁了不会重建。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医院快到了。我会进去,你会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约会的准备,但也会像往常一样带着希望的微笑来迎接我,然后做出一些让人困惑的举动,使我跟在你身后跑。但是,这次主动权在我手里。
我进入医院大门,穿过散发着酒精味道的雪白走廊。这次将要见到你,你会面带微笑迎接我,但我……
我推开门诊室的门,你坐在那里,穿着冰冷的白大褂,脖子上戴着听诊器。
——晚上好。
你愉快地笑着回答:
——晚上好。
我站在你面前,大声说:
——我不会再见你了,我的条件不允许。也许我会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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