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哥在论坛上发的参加忻州任我行年会回老李的帖子,品味出少言的哥哥和他们长城行队友们之间浓浓的情谊。我对忻州是有深情的,因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父亲服役所在的代县、原平、宁武(均属忻州管辖)度过的。那里的山水、人文、风俗都深深地影响着我。
我哥是一定要去参加忻州年会的,忙碌的嫂子和有课需请假的两个孩子也定下来要去。我却乱事缠身,唉,一件一件地捋吧。终于星期六上午忙完了,哈,同行。中午1点多,我们一大家子到了俱乐部,我去文苑拿速干裤的当口,我哥他们又返回家拿东西了。于是我就和大李坐上大树的车。在长风街高速口集结时,我又知道,我儿子和艳艳坐到大郎妻子刘姐的车上了。小郎他们三个孩子在一起,这一坐就是一个来回……
到观上水库了,地方真空阔啊!牛儿悠闲地待在那里,几次在户外看到牛,早就改变了我因书本的影响,认为牛儿就是又苦又累又坏脾气的看法了。
远远就看见忻州分舵已经搭好的凉棚,上面还悬挂着一个长长的条幅。摩托车手驾着摩托车在空地上肆意地跑着。到了,大家停好车,短暂的寒暄后,便各自找好合适自己的活动方式,帮厨的、竖幕布的、装音响的、玩摩托的、打扑克的、玩水的……一派悠然气象。
儿子在草地上追逐着,右脚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得他当时就不敢动了。老李用喇叭一喊,卧底跑过来了,他认真查看后,用两个棉棒的头一顶,一根刺就挑出来了,然后打开药箱拿出碘酒、纱布、胶布处理好创口。高手,真利落。分舵此次安排的一切,真是精心细致啊。
我哥把他外甥抱回车上,我给他又穿了双袜子,说了会儿话,慢慢的,儿子消除了恐慌,走出来和小朋友又起劲地玩起来了。
“开饭了。”老李喊着,天公也配合着落下大雨点来,一眨眼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进了凉棚。大人们推杯换盏,儿子穿着雨披在羊肉串摊边烤火,不时地跑来跑去给我们拿羊肉串,艳艳在她妈妈旁边安静地吃着东西。就是一家的孩子也不一样。
吃得差不多了,雨也停了。
节目上演了,第一个就是草裙舞,爷儿们演的,哇,那叫个夸张。蹦迪了,大人们跳着,孩子们在中间欢快地跑着,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看到这一幕吧,人们都尽情地宣泄着自己。节目还在热闹地进行着,却找不到儿子了,来来回回中,终于在旺火边找到他,一群孩子在为旺火加柴。一把又一把,他们做得热心而又开心,火苗映红了人们的脸,暖暖的。随着蜂窝煤的渐渐加高,孩子们够不着火口了,就又转回来看节目。
放焰火了,真漂亮。人们玩着花鞭。变化的火光中,洋溢着一种畅快淋漓的气息。
雨又下开了,大人们安排孩子睡觉。小郎和儿子都要求让他们在一个帐篷里睡,这让我一下子觉得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感情和话题,要属于自己的空间了。两个孩子睡在一个帐篷里,聊天聊到夜里两三点。天亮了,他们又早早地自己起来。孩子们真的大了。
一早,我就拿着锅去灶口等早饭了。烧烤架又燃起了木炭,不同的是没有新疆人了,自己动手吧。土匪热闹地烤着羊肉串和馒头,这边水开了,鸡蛋、黄瓜丝、葱丝、小西红柿端上来了,和方便面一同下锅,色香味俱全。
好了,终于好了,要了满满两小锅,够七八个人的口粮啊。味道很不错呢。吃饭的当口,和榆次老郑父女熟络了,吃饭总能把生人吃熟了。中国人重视饮食文化是否缘于此呢?
要分手了。我哥和老李道别后,我们三辆车出发去顿村,一拐出来就看见一辆白车陷在河道里了,老李一边组织人推出车来,一边调度我们走另一条路。对老李的最初印象是看他们走长城的图片,只觉得他们那一行人都很坚毅,一次年会下来,又看到他的多面。调度之有条不紊,行动之活泼洒脱,遇事之担当果决,让人心服。
到了顿村慕名去了交通培训中心,谁知水质还不如小游泳馆的好。杯子和小宇联系后,知道其他人已在回太原的路上了。我们几个独立活动吧。游泳洗浴后,我们清清爽爽地上路回家,我嫂子他们这下可以控制车速了。大家基本保持在九十迈的速度,很悠闲,大李在前排坐着,不时地拍几张照片。
在高速口会齐后,我们去了学府街黄山囤饭庄吃饭,七大三小正好十人。桌上,我哥、大李、杯子聊着在户外的体验。我哥讲今年他们长城行途中,当到了一户老革命夫妇家时,要花钱吃烙饼,两老人面有难色,但答应了他们。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地方偏僻,十天半个月才有卖米面的过来,那一顿他们吃了老人们半个月的口粮。我嫂子说那面对你们是钱,在他们却是命。我的心“怦”地动了一下。多少年从没有这样思量过事情呀。
他们还聊起驼梁,聊到它的美、队友们的友好互助、忻州队友们民歌合唱带来的感动……
任我行成立有几年了,这些年有多少热爱大自然的人通过它亲近山山水水,从中领悟到自然中生的神奇、活的多彩、化的从容,感受着人与人之间超越血缘的手足情谊,体会着团队中休戚相关的大家庭气息。比起孔子“乐者,天地之和也,乐之情也;欣喜欢爱,乐之官也。中正无邪,行而乐(le)之,乐(yue)也”的说教,我倒更喜欢《红十字方队》中的主题曲《相逢是首歌》。是啊,相逢是首歌,愿我们将相逢于山水间获取的生机、活力,合成如同春风般的旋律,注入生命里,化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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